第38章 第38章【问长安】（2 / 2）

嵇康朗笑道：“好，一言为。”

嵇康当即又为提头鬼弹了一曲，这曲子一扫才哀伤惆怅，多了几琴逢知己欢畅。

提头鬼听后十感动，郑重其事地接过嵇康琴，放在膝上为嵇康弹奏起来。

月夜，短亭，头搁在一旁鬼忘情弹奏，嵇康竟也能忘情地听了进去。

一曲毕，嵇康激动地追问：“这是什么曲子？”

一旁脑袋答道：“《广陵散》。”

广陵便是扬州，广陵散指是曾经在扬州流行一时曲子。

这首《广陵散》慷慨昂然，原本脱胎于《聂政刺侠累》故事，讲是聂政因为知遇之恩刺杀一国宰相故事，曲子里天然透着股侠气。

宝栗从未听过《广陵散》，这会儿听了只觉那提头鬼弹得真好！

不想嵇康遇鬼之后没多久，自己也被关入大牢、判了刑。他行刑之日，三千学子前来替他请愿求情，却没能挽回上位者决。

嵇康感慨于这么多为自己而来，讨要自己琴为他们弹了一曲《广陵散》，在众没从曲子里回过神来前从容赴，竟也那提头鬼一样身首异处！

宝栗看到此处，只觉那遇鬼之事冥冥之中竟是早预示。她看完了嵇康之，便又回到了最初山涛夫妻俩商量着要看看阮籍嵇康那一幕。

宝栗稍一思索，便直接去了皇宫，将那曹皇位给篡了，又把司马给收拾了，下诏招揽天下贤才，顺便点名把山涛召来干活。

好酒拿好酒骗来，好琴拿好琴骗来。没过多久，竹林七贤便都入了朝，虽也时常因为不拘小节被弹劾，平日里过得却也算欢畅。

到了休沐日，他们依然到竹林小聚，弹琴，饮酒，长啸，『吟』咏，作画，都说国不幸诗幸，他们幸得明，却也没失了本，仍然写出了不佳作。

一天嵇康夜宿月华亭，又遇到了那提头鬼。

嵇康听那提头鬼说“不能再叫旁知晓”，当即便摆摆手说道：“我好友数，向来无你我，我他们便，他们我也会，既然是不能旁享曲子，那我不听也罢！”

那提头鬼消失了。

世上没了《广陵散》，没了《山巨源绝交书》，却又涌现出无数好诗好曲好画，自此以后文气鼎盛、千年不绝，街头巷尾孩童、田间陌上老妪皆能出口成诗。

一切接近尾声，宝栗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拿。

她喜欢嵇康他们友谊，也喜欢嵇康洒脱不羁，并不愿用这些东西去换取《山巨源绝交书》或者《广陵散》之类宝，反正她也不缺这些东西，倒不如在幻境之中让他们快活到老。

若是天下宝都如鲛珠一样由别伤痛苦凝聚而成，那么不要也罢！

宝栗正要离开幻境，却见一宝印出现在幻境尽头。

她微微一怔，飞快迈步上前握住宝印，却见上头雕着重重宫阙，具体雕是什么地她却是看不出来。

等翻转宝印一看，宝印上竟刻“文以载道”四个大字。

宝栗想到两日前那桃花眼男所说文、武、鬼、神四印，难道这便是文印了么？

宝栗虽不相信文印得来这般容易，却也没和南海龙王客气，直接把文印收下。

她走出幻境，耐等待了一会，便见不陆续从幻境中出来，面上都喜笑颜开，显见各所得。

现场旁享起自己拿到《山巨源绝交书》来，说是他意守在旁边，专门等着嵇康写完抢了就走。旁懊恼地说道：“怪不得我抢不走，原来是你捷足先登！”

宝栗听了一会，才见到韦霸两手空空地出来。

对于比较擅长打架韦霸来说，这种幻境显然不太适合他，他差点就成了杀神，把幻境里全打了！

韦霸撇撇嘴说道：“没意思，下次我再不掺和这种事了。”

两走到僻静处，韦霸才问宝栗得了什么宝。

宝栗道：“我得了一写‘文以载道’宝印，只是不知晓它是不是那所说文印。”她说罢又取出纸笔，让韦霸把背脊借给她用用，提笔在纸上画出文印上宫阙样式。

韦霸纳闷地问：“你画这个做什么？”

宝栗说道：“我想问问南海龙王这是哪儿。”

韦霸没意见，又随宝栗去求见南海龙王。

南海龙王看了宝栗画宫阙图样，忽地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息着说：“没想到这长安印藏了这么多年，竟叫你这么个小姑娘得了去，可见你它缘。”

“长安？”宝栗听到这么个陌生词儿，不由好奇地问，“这宫阙便是长安吗？长安在哪儿？”

“长安可不止是一座宫阙，它是一座城，只是现在怕是找不到咯。”南海龙王摇着头答道，“世间沧海桑田、变幻不断，谁知道这些俗世古城在哪里？不过听我父亲说那里曾是个文风鼎盛之地，天下文墨客汇聚其中，随便造访一处小店，墙上都能看到一两首趣题诗。即便是从我们南海这边遥遥望去，都能看见那儿冲天文气。”

宝栗听着南海龙王话，不免又想到幻境之中见到竹林七贤。她说道：“既是这样好地，以后我一会把长安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