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宅子闹鬼 (为盟主熿裘(1 / 2)
夜里,成功把死囚送去转世投胎的宋卿,顶着黑眼圈,准备下楼找吃的,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不行,嫁接是可以用在人体上的,比如坏损的脏器可以替换。
“那么,能不能更细微一点呢?比如断肢重生....嗯,这是三品武夫独有的能力。如果我可以在炼金术中研究出其中奥秘,必然天下震动。
“许宁宴说过,生物炼金术应该是更细微的东西...可人的肉眼无法看见那些尘糜微小的东西...有了,我可以制作类似望远镜的东西。”
望远镜是存在的,发现玻璃之后,凹凸镜没多久便随之研发。望远镜在军队里颇为普及,通常配备给普通士兵。
精英斥候很少用到,因为练气境之后,武夫的视力会觉得极大的提升。实力越强,五感越强。望远镜就显得有些鸡肋。
“哪来的香味?”宋卿抽了抽鼻翼。
他顺着香味,往楼下的灶房走去,看见褚采薇正使唤着几位白衣,锅里蒸煮着什么。
“呦,还有鸡汤,采薇师妹有心了。”宋卿看见小炉炖着鸡,心情一下好起来。
“去去去。”褚采薇啐了他一通:“这就是许七安教给我的炼金术,若是成了,能够让全天下遍布美味呢。”
听着褚采薇把鸡精和味精的原理说完,宋卿沉吟一下,喟叹道:“许宁宴真乃奇人也。”
没错,这也是炼金术。
从药材中提炼精华凝成丹药,从矿石中提纯钢铁制作武器,以及眼前的,从香菇中提取鲜味制作味精。
与他当日开堂讲课时的知识是一致的。
炼金术包含许许多多的领域,奥义就是把那些看不到的东西提取出来。
“他说的味精我还没有头绪,因为他没有提供过程,只是简单说了远离,是从谷物中提取。”褚采薇说。
“师兄会帮你的。”宋卿摸了摸褚采薇的脑袋。
....
新宅的修缮提前两天完成,许七安向衙门请了假,帮助二叔和婶婶一起搬家。
穿着深青色罗衣,外套同色褂子的婶婶一手掐腰,一手挥舞着手帕,神气的像个领兵打战的将军,指挥着下人搬运东西。
这番姿态,若换了姿色平庸的妇人,就显得市井之气浓重,令人不喜。
可换成是三十六岁,保养的宛如三十出头的少妇,脸蛋美艳精致,身段丰腴婀娜的婶婶,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许七安就想着,身边那位清丽美貌,五官立体感十足的妹子,再过个二十年,是否与她娘一般风韵无限。
或者更胜一筹。
诶,玲月也到嫁人年纪了,不知道哪个家伙有幸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女孩....许七安感慨一声女大不中留,闷头和二叔充当搬运工。
因为雇佣了足够多的马车,只用了两趟,就把府上的东西搬运结束。一些零碎的东西,婶婶打算在内城购买,正好借这个机会换新。
婶婶和二叔是长辈,虽然宅子是许七安买的。东边的主屋留给了两人居住。
分配屋子的时候,向来温柔的许玲月罕见的和婶婶发生口角。
三进的宅子很大,但核心的内院其实房间有限,那些客房和供府上仆人住的区域,主人当然不会住。
按照婶婶的意思,西厢房联排的房间是许七安的,毕竟他将来要娶媳妇。
但许玲月厚着脸皮也要住过去,要和大哥毗邻而居。
婶婶就说,你一个大姑娘还和兄长住这么近,不知羞。
许玲月忽然急了,大声争辩,还跟母亲吵起来。
最后她也住到西厢,但婶婶把二郎的房间也安排到了西厢,并与许七安商量,等他以后有了媳妇,再让玲月和二郎般到北屋去住。
许七安有点不情愿,因为住的太近的话,他在教坊司夜不归宿,妹妹就会发现。到时候又要抱怨。
许铃音则被安排在叔叔婶婶的房间里,小孩子比较认床,认环境,婶婶怕幼女晚上睡不好,做噩梦。
反正东厢房特别大,三个联排的屋子。
许七安很快就布置好了自己的房间,他原本的小院几乎没有装饰,需要点缀的东西不多。
他走出房间晒太阳,看见许铃音一个人蹲在井边,害怕的小脸发白,却有极力忍耐不让自己逃跑的模样。
“你这是干什么?”许七安问道。
“大哥...”见到本领高强的大哥过来,许铃音如释重负,有些害怕的指着井口:“这里闹鬼的。”
“所以,你蹲在井口边做什么?”许七安有些难以理解。
既然知道闹鬼,不应该害怕的躲着远远的?为什么要蹲在井口边,还一边害怕一边坚持。
“姐姐说,鬼专吃小孩子的。”许铃音皱着小眉头。
“然后?”
她一下子鬼祟起来,小跑着过来,小声道:“我在骗它出来,嘘...别给它听见了。”
“???”
许七安茫然的看了她许久,竖起了大拇指:“识食物者为俊杰。”
人都是有理想的,许铃音年纪小小,就找到了自己的理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吃的,只有我想不想吃。
为了好吃的,可以用自己当诱饵...这份决心和毅力,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个天才。
“那你继续努力,等骗出鬼来,大哥给你做成好吃的。”许七安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许铃音既害怕又向往的啄着脑瓜。
黄昏前,在离新宅不远的酒楼定了包厢,一家人下馆子吃的无比满足,尽管口味比不上桂月楼,但胜在便宜,距离又近,以后可以经常下馆子。
许七安躺在宽敞舒适的新房里,望着头顶的梁木,忽然想起一件事。
搬家的事,似乎没有写信告诉二郎?
“算了,这事儿用不着我操心,睡觉。”
.....
东屋。婶婶哄睡了许铃音,回到床边,望着盘坐小塌观想的丈夫,她忽然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