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六(1 / 2)
傅安宁被关在了府里,托之前她对府中上上下下一顿梳理的功劳,如今即便被困在主院里出不去,衣食住行上受到了限制,可外面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傅雨蓉有孕之后,在府中更是得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往那些她讨厌的侧妃、侍妾们,如今终于遭了殃。
今天被她抓去弹琴弹到双手红肿,明日被她喊去唱曲儿唱到声音嘶哑,把曾经傅安宁用在她身上的手段再次淋漓尽致的全部用在了其他的侧妃和侍妾们身上。
她也想过要对傅安宁动手,可是还没等她刚踏入主院,就看到傅安宁倚在美人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妹妹,我正等着你呢。”
傅安宁的目光在她未曾显怀的腹部游移着:“姐姐我虽然未曾怀过孩子,可是我也听人家说过,妇人怀胎前三个月是最不稳的时候,稍微有点刺激……”
“啧啧啧,那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她的话里面威胁十足。
傅雨蓉怕了,她知道傅安宁这个魔鬼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不敢用自己腹中的金疙瘩去赌。
于是,她只能灰溜溜的从主院里面离开。
从傅安宁那里受了气,傅雨蓉顺理成章的发泄在了其他人身上。
钱侧妃曾经是太皇太后跟前最得宠的侍女,来到宁王府中以后也是三位侧妃中为首的一位,其他二人做什么事总是要先看她的意思。
她身量纤纤,入府以后傅安宁便让人给她请了个学舞的师父,如今傅安宁被关起来了,钱侧妃的学业却没有耽误,到这个时候已经学有小成。
那日傅雨蓉寻傅安宁的晦气不成,反而被傅安宁吓了一大跳,灰头土脸正往回赶的时候,刚巧在花园里看到了在湖边翩翩起舞的钱侧妃。
她眯着眼睛,扶着腰,明明还没有显怀却已经做出了一副孕味十足的模样。
周围的人也都一个个警醒着,把她的肚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要紧,眼看着她不言不语的盯着钱侧妃,身边的人试探着问道:“蓉夫人,您……?”
到如今太皇太后也没有松口给她个名分,可宁王已经舍不得她再做奴婢了,划分了人给她,却因为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分,只能喊一句不清不楚的“蓉夫人”。
傅雨蓉抬手指着钱侧妃那边,道:“她会跳舞?那就让她去我那里跳吧,让她跳个尽兴!”
这便是又要折腾人的前奏了。
身边的人无奈,只能去钱侧妃那边传话,得了传话的钱侧妃一脸惊诧,愤怒道:“什么时候宁王府轮到一个没名没份的贱婢来做主了?!我是正经册封过的侧妃,凭什么要听她呼来喝去?!”
侍从低眉顺眼,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恭顺:“奴才劝侧妃还是去吧。”
“王府中该听谁的?自然听王爷的,难不成还要听侧妃您的吗?如今蓉夫人身怀有孕,王爷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紧,您说蓉夫人的话,在府中做不做数呢?”
“奴才劝您可千万别撑着侧妃的架子,前些日子胡侧妃娘娘弹琴的时候断了根弦,惊到了蓉夫人,你还记得胡侧妃娘娘后来怎么被王爷罚的吗?”这便是威胁了。
钱侧妃狠狠地吸了口凉气,是啊,如今傅雨蓉早就在宁王府中称王称霸了!
当日胡侧妃被迫要给傅雨蓉弹琴,弹得一双纤纤玉手肿得像胡萝卜一样,这还不够,她弹奏的时候不小心把弦弄断了,傅雨蓉便借机撒泼卖痴,硬生生让宁王罚的胡侧妃在侧门前跪了三个时辰才肯罢休。
胡侧妃的先例近在眼前,她若是不去,那便是在向傅雨蓉挑衅!
傅雨蓉又怎能容她?!
想到这里,钱侧妃强撑着一口气,屈辱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稍后……我便去蓉夫人屋里,为夫人一舞!”
她想到这一去定会受尽屈辱!
钱侧妃去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可她还是没能料到得了志的傅雨蓉究竟有多么猖狂,她逼着钱侧妃一直跳,一直到钱侧妃力竭昏过去了,还不肯罢休,让人泼水要把钱侧妃给弄醒,后来发现钱侧妃为了练舞日日都在节食,本就没什么力气,如今这是被逼到了极限。
得知此事以后,傅雨蓉嘟嘟囔囔的说着“贱/人”,“勾/引殿下”之类的话,看着地上的钱侧妃十分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