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月圆夜灵乱发狂(2 / 2)
等等,这次的剧透预告有点不太一样啊?作者你不是该告诉我剧本走向吗?!【……谢逾白双目猩红,充满血丝,看着上方堪比狼虎的杀手,咬牙切齿道:“楚歌!我一定要杀了你!”
杀手的目光灼热而疯狂,脸上滴落的汗水与下方人儿的泪水交融在一起,闻言,阴沉一笑,喘息着,道:“明天,我再给你一个时辰,任你逃跑。”说罢又伏在谢逾白耳边道,“小白鼠可别再像今天这样傻,笨得不想跑,反而潜回来刺杀我?真不知道小白鼠是不是爱我爱惨了。”
谢逾白在杀手背上抓住十道深深的血痕,那一声尖锐、充满仇恨的“你不得好死”的诅咒,在一个蚕破甬道的终曲中,彻底变了调、偃了旗、息了鼓……】
谢逾白:啊啊啊啊啊啊!草!
谢逾白捂住耳朵:狗作者你闭嘴!太恶心了!
右腕被一片冰凉握住,谢逾白愕然抬头,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表情复杂。南风岸松开了手,语气含忧:“怎么了?”
谢逾白猜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打着哈哈:“没事,没事,就是……这锅太辣了,胃有些难受。”
南风岸点了下头,随便看了一名食客一眼。那人一个哆嗦,立马放下碗筷,连那半颗牛丸也来不及吞下,连声对谢逾白道:“厨房里有清淡的汤料,还有一个鸳鸯锅,我这就去给您拿!”
吃客下意识就用了敬语,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种“皇恩浩荡而我被钦定非但不觉得苦反而很荣幸”的感觉?
谢逾白看了眼默然给自己涮肉夹菜的南风岸,心中无限佩服且羡慕:什么时候我也能一个眼神就让人屁颠屁颠去跑腿就好了,那我就可以一辈子不离开被窝了。
饭席间,因为作者那一段虎狼之词,谢逾白一直无法正视楚歌,只侧耳留意他和系统的对话。
他想听听渣三系统的任务是什么,如果是要求楚歌继续尽原主未尽之事——杀谢父谢母,那他也不必留情面。但万万没想到,这系统居然和夕霁光的系统一个德行?!
【系统检测到主角谢遇与宿主的相遇非原著桥段,且主角对您的感情波动不大……】
楚歌应该是在心里问了关于感情波动的事,谢逾白听到系统回答道:
【仇恨值:±0
心动值:±0
好感度:±0
……
恶心度:+100!】
听到最后一个值,楚歌嘭地砸了下桌子,先前去端清汤的那名吃客刚夹起的半颗牛丸,又被吓的啪叽掉在地上。
楚歌歉意地笑着,招呼大家继续吃。
系统继续道:【所以系统现将宿主的主线任务进行短期微调】
【变更为:攻略主角受】
“老子是直的!”到激动处,楚歌忍不住喊出声,“啊哈哈,没事没事,哥几个继续,吃好喝好。”
【系统收到反馈。】
【那么,考虑到宿主的性向,以及宿主没看过原著,我们先定一个小目标——】
【和主角受睡觉】
“闭嘴!”楚歌再次拍桌。
而此时,谢逾白正揉着肚子,求饶地对南风岸笑:“我真的吃不下了……”
闻声,谢逾白只扭头看了楚歌一眼,又继续和南风岸说话,捏了捏腰上的软肉:“你看我跟你在一起这半个月长的‘春膘’,给我那浅薄的腹肌留一点尊严吧。”
楚歌眉头一紧,用无比震惊的眼神在谢逾白和南风岸身上打转:老天,这俩真是gay佬的?拿还攻略个喘喘,原主头上一片绿光啊。
而这一眼,落在其他食客眼里,就变成了求而不得嫉妒吃醋的恼怒。
虽然楚歌很快道歉,并严明他只是想到了一件生气的往事并没有骂在座的人。但这一次,食客们半个字也不相信,高度默契地悄悄挪了凳子远离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想:
糟糕!我们莫不是撞上了三人修罗场!
他喜欢他而他不喜欢他反而喜欢他所以被喜欢的他和喜欢他的他在暗中较劲争风吃醋的修罗场!
这真是……
刺激!
一局火锅席,在众人各异的心思下结束了。
分房而居时,众人惊讶地发现,南风岸和谢逾白并没有住在一起。
楚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先前觊觎谢逾白的老爷也舔了舔肥唇,摸向口袋中的药粉。
入夜,缺香不可的谢逾白又失眠了,透过琉璃窗,看着硕大的圆月发呆:“明晚好像是十五吧……啊睡不着,要不然问问南风岸,他那么神通广大,肯定又带香料。”
正想着,谢逾白突然听到隔壁有异动传来。
一声闷响,又几声清脆。
像是桌上的杯盏被人扫落了一地。
谢逾白一惊,胡乱披上外衣便向南风岸的房间走去。
“南风岸?你没事吧?”谢逾白叩着南风岸的门。
里面瞬间了无声息,窗户没透出光,谢逾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南风岸,你睡了吗?”
仍是无人作答。
犹豫了片刻,谢逾白决定推门进去瞧瞧,门却突然被灵力抵住,又听南风岸出声:“何事?”
谢逾白便停在门口:“我睡不着,想问你借点香。”
却见一旁的小窗开合,扔出了一袋香囊。
“惑梦阁,若无事,我歇下了。”
仍是淡然到冰冷的声线,但停顿中却透着古怪,就像拼命咬牙压抑下某种剧痛。
谢逾白眯了眯眼,捡起香囊,道:“谢啦,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转身回屋,关门。
门合上了,谢逾白却是站在门外走廊上,眼睛斜睥着南风岸的房间,敛声屏气,半刻之后,陡然提气运功飞至南风岸门边,一脚踹开。
南风岸来不及阻止,被他闯了进去。
于是谢逾白一眼就看到墨发凌乱,衣着不整,半跪在地上还用一直手支撑的南风岸。
“南风岸!”谢逾白奔过去扶他,“你怎么了?”
却猝不及防被南风岸猛地一推,摔倒在地。
手应该是按到了摔碎的瓷瓶上,谢逾白的手掌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
即便是被划开了口子,但血腥气很轻微。然而,那边拼命掩藏失态的南风岸却赫然转过头,盯向谢逾白。
月色透过琉璃窗洒进来,却仍是照不亮南风岸的黑影,他整个人如同阴冷漆黑的地狱,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如同啃噬骨肉的月下野兽。
唯有一双眸子,亮得惊人,红得夺目,如燃火,如浸血。
他未束高冠,一头墨发流散,步步逼近过来,比谢逾白在溯尘中见过的疯子夕暮寒,更多了三分暴戾,和三分欲望。
谢逾白感觉到危险,一点点往后缩:“南、南风岸?”
南风岸袖袍一挥,屋门嘭地一声被他合上。
“南风岸,你清醒一点,是我!”谢逾白迅速起身,视线四移,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带过来,他试图找点东西防身,却又悲哀地意识到即便逢君在手他也打不过南风岸。
血?是血吗?
谢逾白福至心灵,不管疼痛,胡乱用衣袖抹掉血,并死死按住掌心的口子。
果然见南风岸的脚步一顿。
太好了,有用!
谢逾白大喜,正要说话,突见黑影一晃,一阵天旋地转,双手被人钳住,后背砸向一片柔软。
他竟被南风岸粗暴强制地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