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6（2 / 2）
周柏昕将这些骚乱看在眼里，他站起来道：“这么久我们还迟迟没有给首A，大家是不是以为导师们对练习生的要求太高了。但A是什么，A就是各方面能力最优秀的意思，这是个比赛，如果随便乱发A卡，对大家都不公平，所以只有达到导师团要求的练习生才能获得A卡，我们不会降低标准、轻易给A。所以，后面的练习生不会比前面多占便宜，如果全部比完，没有练习生能达到我们心里A的标准的话，那我们就让A的位置空着。”
不怕没有A，就怕导师们发现大家水平普遍不高，降低标准，这样的话，后面出场的不是比前面占便宜太多，既然导师说不会降低标准，那后面表演的练习生不会有什么侥幸心理，前面表演的练习生也不会心有顾虑，练习生们都被安抚住了。
说完之后，他不再解释，看了眼资料，继续叫人道：“下一个练习生，顾往。”
练习生们最后能不能晋级，和导师关系不大，和粉丝关系很大，但粉丝不是专业导师，他们除了能很差和很强的练习生的业务差别，其他的根本看不出来，还有的纯粹就是颜狗，看脸投票。所以，除非你很强或者很有梗，不然脸都是很重要的。
而初评级舞台是粉丝和练习生的第一次见面，第一印象非常重要，为了能给粉丝们留下一个好印象，基本上所有练习生都会好好捯饬一下自己。
相较于其他练习生的精心修饰，顾往基本上没怎么收拾，他的打扮在当代大学生身上经常能看到，黑色卫衣和蓝色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球鞋。但就是这样普通的装扮，却愈发凸显出他五官的俊美。
他就简简单单站在台上，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但台上的顾往和钟期昨天在宿舍里见到的那根棒槌不一样，他身上莫名带着一种渊渟岳峙的感觉，仿佛是个江湖高手。
顾往表演的前奏响起，钟期一下子就听出这首歌是什么了。
棒槌果然还是棒槌，他表演的是周寒的舞曲《面具》。一般来说，当着导师的面跳导师的作品，就有一种撞衫的尴尬感，导师会对跳自己的作品的练习生评价更为苛刻。
别人都是想方设法给自己找捷径、减少困难，顾往倒好，直接把自己的模式调整成困难模式。
本来钟期对顾往的能力没有抱什么期待，但顾往开始跳舞之后，钟期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认真看起来。
有的人天生就是吃娱乐圈饭的，顾往就是这样，他不仅舞蹈基本功很扎实，跳起舞来有一种举重若轻的轻盈，他的舞台感染力仿佛是天生的，当他开始跳舞，他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音乐结束之后，他又安安静静站在舞台中央，收敛起自己在舞台上的霸气。
旁边的徐简情不自禁道：“好强。”
徐简旁边的练习生问道：“这个人什么来头？”
徐简摇摇头，道：“不知道。”
竟然还有娱乐圈百晓生不知道的人。钟期判断，顾往很可能是个娱乐圈新人，《偶像101》应该是他第一次参加节目，不然这样的业务水平，这样的样貌，他早火了，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查无此人的状态。
钟期看向导师席位上的周寒，看到他神情严肃，对台上的顾往道：“可以来一段ferssstyle吗？”
顾往点点头，导播随意播放了一段音乐。
本来钟期觉得顾往的表演已经是练习生中的巅峰了，但没想到他的舞蹈ferssstyle更是一绝，他在即兴舞蹈中混合了多个舞种，krump、popping、甚至还有一段爵士，让人惊艳。
他表演完之后，周寒只说了一句：“这才是首A的水平。”
周柏昕也点点头，赞同道：“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他问道，“我看到你大学读的是金融系，怎么想到要进娱乐圈的。”
顾往道：“喜欢跳舞。”
周柏昕点点头，眼中多了些欣赏。
他还要说话，旁边何思湄柔声道：“PD，快让孩子自我介绍一下，他这都表演半天了，还没自我介绍呢。”
周柏昕笑道：“他的表演太有感染力，都忘了让他自我介绍了，你来介绍下自己吧。”
顾往这才开始介绍自己，他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话：“我是顾往，十九岁，是个个人练习生。”他天生话少有些冷淡，但却并不会有让人讨厌的倨傲。声音里有少年介于成人之间的些微沙哑，让钟期想起了大提琴这种乐器。
何思湄道：“你长得好帅，讲话声音也好听。我都想听你唱歌了，可以来一段吗？”
顾往点点头，让节目组放了他的加赛的歌曲伴奏，是一首老歌叫做《倦夜》，这首歌是一首二十年前的老歌，原唱是个女歌手，顾往的嗓音是烟嗓，唱这首歌别有一番味道。
唱完之后，何思湄摇摇头，颇为惋惜道：“你的音质很好，音准也没有问题，就是声音里没有感情，可惜了。”
薛梦道：“思湄姐，他跳舞跳得好，唱歌音准也没问题，如果再有感情，那就是全能型歌手啦，都不用来练习啦，直接出道了。他要在这里待三个月，总要给我们老师一些事情做嘛。”
何思湄莞尔：“你说得对。”说着，一双含情目看向顾往道，“小朋友，我会让你的声音变得有感情。”
顾往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钟期：“……”
他不对劲，怎么有点磕到了的感觉？
情歌天后和练习生小狼狗，老经典的娱乐圈文了。
周柏昕看了看他衣服上给自己贴的评级是A，笑道：“既然你自己初评级预测是A，那我们就给你A吧。”
至此，首A诞生了！
Dance组一共评出了三个A，还有两个是老牌偶像公司咕咚娱乐的组合AL的两位成员，他俩已经出道了一年，各方面实力钟期认为比不上顾往，但也算练习生里的翘楚。
Dance组评完之后，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中场休息一个就小时让大家去吃饭了。
等人都回来之后，VOCAL组的battle正式开始！
一般来说，节目组为了吸引秀粉们有看下去的兴趣，会制造欲扬先抑的节目效果，也就是把水平不怎么样的练习生放在前面进行表演，而钟期被节目组安排在VOCAL组第三个表演。
钟期：“……”
这个破节目什么意思，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