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1 / 2)
楚凤岐:“???”
他就问了一句记不记得,这狗皇帝竟然一言不合就来掐他的脖子!
还不知什么脑回路,说他这是在责怪。
可他话里哪个字眼有责怪的意思?
“陛……陛下……”他艰难地出声,想要开口解释。
狗皇帝再这么掐下去,他这病怏怏的身子怕是就真的要玩完了。
然而景御似乎并不想听他的解释,冰冷寒凉的手又蓦地掐紧了他的脖子,甚至还一点一点加重手上的力道,似乎真的恨不得把他掐死。
“不是说喜欢孤吗?”
在朦胧的暮色光影里,景御那本来华丽而端正、清风朗月般的一张脸,莫名诡谲阴鸷起来。
“既如此,”他讥谯地冷嗤一声,“死在孤的手上岂不是死得其所?”
“咳……咳咳……”楚凤岐无力地咳着,目瞪口呆。
喜欢一个人,所以死在那个人手上就是死得其所?
狗皇帝这什么恐怖逻辑?!
而且,他说的明明是救命恩人、两情相悦啊。什么时候演变成他单方面喜欢了?
楚凤岐极力想要解释,然而脖子致命地方被掐住,他有口说不得,连呼吸顺畅都是问题。
“咳……”
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景御忽然松了手,眼神变幻莫测。
一下子从几近窒息的状态恢复呼吸自由,楚凤岐喉咙一阵发痒,禁不住弯腰剧烈咳了起来。
他不适地蹙着眉尖,一只手握拳掩唇咳着,一只手紧攥着近喉咙的衣襟领口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尾也略微泛红。
这身体也太废了,楚凤岐一边咳着,皱着眉恹恹地想。
眼角余光注意到景御伸手过来,以为是又要掐他脖子,他下意识侧头避开。
这一避,景御的手和他的侧脸完美地擦边而过,在半空中顿住。
手形很漂亮的一只手,瓷白如玉,骨节明晰。
不过这只手掐住他脖子的感觉可不太美妙。
虽然这次景御看样子似乎是想对他的脸下手,而不是掐他脆弱的脖子。
“躲什么?”景御哼笑一声,眉眼间有几分暴躁和戾气。
不躲难道还傻乎乎等你来掐我脖子?
楚凤岐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侧过脸不去看景御,沉默地垂着眼睫拒绝回答,一副受了委屈、伤心失望的样子,跟小情侣之间闹别扭似的。
跟恋人久别重逢,恋人却忘了自己,甚至还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这种情况下,再怎么冷脸不搭理人都不为过。他这只是小小闹别扭的表现已经是轻的了。
他这拒不合作的样子似乎又把景御给惹毛了。
景御怒极反笑,脸色晦暗得近乎扭曲地盯了他半晌,最终却只是恼怒地一甩袖,坐回了他的龙椅。
他脸上的表情时而暴怒,时而癫狂,时而阴冷,但没一会就恢复了沉静。
“说吧。”
景御坐在龙椅上,一身黑金朝服气度雍容,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显得君王气势十足。
他华丽而端正的五官上,神情冷淡而疏离。
仿若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对万事万物皆不屑一顾的神。
楚凤岐:“……”
他怀疑暴君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症。
明明刚才恐怖阴鸷得像魔鬼,让人心头发凉。
“陛下让我说什么?”他这会可还在委屈地闹别扭,语气自然不能太好。
“你说呢?”景御皮笑肉不笑地斜他一眼。
楚凤岐知道这是要他说之前他胡编乱造的那些事,怎么救人,怎么渐渐相知相惜的。
这才是他预想中的发展啊。先前二话不说就掐他脖子实在出乎他意料。
让他说过去往事,这是正事了,不好再冷战。毕竟如果真的作为恋人,他肯定也希望对方想起来的。
“两年多前,草民因为天灾战乱流落到何家村附近的荒芜山,在山上隐居时捡到了重伤昏迷的陛下。”他早已经把这些谎话都熟记于心。
在书中剧情里,景御在北疆战场第一次立下重大战功后曾被刺杀,在躲避那群刺客追杀的过程中到了偏僻的何家村附近,在村子后面的荒芜山上反杀刺客后,身边下属都已阵亡,他也重伤昏迷失忆。
醒来后景御就在那山上住了下来,靠打猎为生,几个月后才恢复记忆回到北疆战场,但又不知什么缘故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
“当时陛下……”
景御却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你的名字?”
“楚凤岐。”
“是真名?”
暴君这是在怀疑他?
楚凤岐内心暗暗警惕,面上的表情疑惑而些许茫然,似乎不解为什么问是不是真名:“是真名。”
“没有别名或小名?”
“没有。”他摇了摇头,表情依旧有些懵。
实际上他有个小名。但他凭什么要告诉一个不亲不熟、甚至还可能会要他小命的人?
“没有?”
景御呢喃了一句后,又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面色蓦地阴沉到了极点,周边像是笼了一层寒气。“你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