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7(1 / 2)
梁知瑜讨好似的笑了笑,企图“萌”混过关,唐诺诺“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说起了前几日很火的明星八卦。
唐诺诺的宽容,打了本来打算坦白的梁知瑜一个措手不及,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
二人走过的路线刚好需要经过江纪淮,而梁知瑜一边附和对方的话题,一边悄悄偷瞄看书的江纪淮,见?他?仿若没发觉,暗暗松了一口气,谁知她刚刚松下气,就听唐诺诺主动停下?脚步,转头道?:“江同学,考得怎么样啊?”
梁知瑜还因为惯性向前走了几步,和唐诺诺隔了一小点距离,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大惊失色。
幸好江纪淮没有看向她,和唐诺诺交谈了几句,就找了个明显看着就是个借口的借口离开了,并没有让梁知瑜陷入尴尬的境地。
此后便是一片正常,二人一边走一边聊天,一直到教学楼门前准备分?手,唐诺诺却叫住了她。
“小瑜,从实招来,你和J同学是不是有什?么奸.情?”
为了避免被来来往往的同学听到,唐诺诺给江纪淮取了个代号,只是在本就心虚的梁知瑜心中,却觉得这个暗号听起来昭然若揭,掩饰不了什?么。
她眨了眨双眼。
自从和李骁染坦白之后,她并未打算瞒着自己的好姐妹,她迟迟不愿让其他同学(比如班长)察觉,主要是因为曾经那一对赫赫有名?的情侣,她生怕会影响到江纪淮。
虽然现在校规松了许多,甚至不乏有化学老师这样喜欢善意地助攻的老师,但所有同学仍旧忌惮,像是李骁染和周岩那种,敢光明正大走在一起的并不多。
大多都是互相知道心意但从未点明的双向“明恋”。
于是梁知瑜点了点头,随后将唐诺诺拉到僻静一点的楼梯间。
大概是觉得她不会承认,唐诺诺看到她点头时,面容的表情从一开始准备好的“果然如此”一下?转变为目瞪口呆。
“说实话,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你会承认。”
唐诺诺的第六感准得吓人,她甚至还经常做预知梦,中考时梦见?了数学最后一道?大题,而考场上真的成真了,只是可惜没有记住答案是什么,但带来的熟悉感还是让她的心态放松许多,便发挥超常。
梁知瑜想到之前懦弱的自己,心中有些为江纪淮愤慨,随后她说道:“这……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唐诺诺一脸听到大师讲解真理后的表情,她重重点头:“你说得对,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祝福你们。”
第二天,她就带着情书毅然决然走进了一班班草的身边,而在对方当着她的面将粉色信封扔到垃圾桶时,积攒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消散开,她第一反应就是将脸捂上,那一整天都抱着梁知瑜“嘤嘤嘤”。
……
月考后,梁知瑜看了一下?便利贴上的地址,是距离年城不远,同在磐宁省的吴城,她仍旧运用生病的理由,这次找谢红冒充了她姐姐,谎言撒多了之后,心中的负罪感越来越浅。
因此得了三?天假期,她买上最早一班去往吴城的火车票。
她晕车极其严重,这里的晕车是广义上的晕车,她不禁晕车,飞机、船、火车,甚至地铁,只要是在密闭空间并且会晃动的交通工具都会头晕,于是上了火车后,她便一直在闭目养神,缓解头晕。
梁知瑜一早便上了火车,到吴城后临近中午,但她来不及填补空荡荡的胃,而是想方设法找到了陈哥给的地址所在地。
位置是在城郊一个小巷的深处,很像她那天去还钱的地方,到达巷子口后,她有点恍惚,那天的记忆再?次涌上脑海,加上仍旧有些头晕乏力,她扶着巷口的墙吐了个昏天黑地,之后到小超市买了一瓶纯净水,漱了漱口。
她捏着已经空了一半的塑料瓶,站在巷口徘徊不前。
在来之前她已经想好,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帮梁安永还钱,只是……她仍旧需要亲眼目睹来熄灭自己内心微小的,渴望回到原来生活的火苗,以免它燃成燎原烈火。
梁知瑜出门前特地将那束枯萎的玫瑰花瓣摘下?一瓣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此时她伸进去摩挲几下?,心渐渐平静下?来。
也许枯萎并不代表结束,而是新生。
直觉告诉她,这次回去年城,她会迎来新的开端。
于是鼓起勇气缓缓走入。
……
与一般的充满烟火气息人情气味的小巷不同,这里像是一道?死巷,家家大门紧闭,仿若是在躲避什么瘟神。
到了最深处,她看到一道?半掩着的门,刚刚准备伸出去敲门的手因此收了回来,她皱紧双眉,悄悄从门缝向内看。
梁安永穿着破破烂烂的衬衫和西裤,乍一看仿若当初那位成功的商人,但仔细一看,头发油腻,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清洗过,窄框眼镜的眼镜腿断了一半,歪歪扭扭挂在脸上。他?整个人席地而坐,半趴着就这么卧在地上,周围竟是酒瓶。
梁知瑜想起小时候父亲也经常出去应酬,总是喝个烂醉回家,但是醉后的父亲只是安安静静睡觉,偶尔说几句听不清楚的梦话。
原来赌真的可以毁掉一个人、毁掉一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