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喜当爹的竹马3(1 / 2)
燕宁急忙跟着来人?跑,在原世界线里,燕夏蝉就是在十一岁那年死于意?外失足,然而因为接收的记忆庞杂,很多事情他并无法具体到日,怎么都没想到这么寸就是今天。
走到半路,就遇上载着燕夏蝉去找郎中的驴车,鲜血淋漓的小姑娘躺在木板车上,胸口微弱的起伏几乎难以捕捉。
“老二!”抱着女?儿的燕平声里带着哭腔,这个魁梧的男人?此?时两眼通红,就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
“小叔,你快来看看夏姐儿啊。”心神?大乱的陈桃花大哭。
燕宁顾不上安慰夫妻两,一个箭步跳上车,飞快检查一遍燕夏蝉,伤口主要在左脑袋上。燕宁凭着继承来的记忆摁住头颈部重要穴位止血,对赶车的村民说?:“回我?家,走稳一点。”
一众人?如有了主心骨,镇定?不少,稳稳当?当?赶车往回走,燕宁接着道:“家里有大蓟、地榆、白茅根、苎麻根、三?七、茜草的都拿来,我?照价收。”背靠大山又有原身这个郎中,一些村民有空就会上山摘些草药,原身零散收了后再卖给医馆。
当?下就有人?道:“我?家有三?七、苎麻根。”说?完撒开腿往家跑,另有人?紧随其后。
燕家正人?心惶惶着,燕老头和燕杨氏都已经从地里赶回来,他们很想跟着去医馆,可家里一群吓破了胆的孩子,两人?必须留在家里坐镇。六神?无主之际,见?燕宁跟着老大一家三?口一块回来了,急忙问:“怎么回来了?”
燕宁回:“来不及送医馆了。”当?年燕夏蝉就是死在送医路上,医馆好郎中都在城里,城外村庄就一些赤脚大夫。
燕杨氏骇得面如土色:“你能?救二丫头?”就算是亲娘,燕杨氏对燕宁也没那么大的自信,毕竟他才学医几年,何况还没学出?师,目前也就只会看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原身学医的过程比较戏剧化,一开始,燕家老两口送原身上私塾是想着让他走科举之路,只原身上了十年学也没考上个秀才。好巧不巧,三?胞胎出?生后,母子四人?都体弱多病,原身心疼担忧之余,从家中犄角旮旯里偶然翻出?祖上传下来的医学手札,便弃文学医。
学医不可能?一蹴而就,再是天赋异禀也需要时间的积累。原身属于有天赋的,可学了四年也才入门而已。不过厚积薄发,后面两年声名渐起,眼见?着就要功成名就,祁王出?现。
祁王安排江南富商重金请原身出?诊,三?胞胎撒娇弄痴把全家哄骗上下扬州长见?识的船,连已经出?嫁的燕春花都没放过,燕春花带着两岁幼女?一起上了船。然后船在黄河上沉没,船上的燕家人?和船工尽数成为水下亡魂。从此?。人?间再无徐秀秀和三?胞胎母子四人?,只有被祁王接回王府的救命恩人?和沧海遗珠。
“我?能?。”燕宁掷地有声,这节骨眼上,送城里医馆绝对来不及,他只能?司马当?活马医,先?救人?再说?,“再找个人?去回春堂把我?师父请来。”
燕杨氏奇迹般被安抚,也许是燕宁太镇定?,也许是郑老郎中会来。
燕老头推推燕杨氏:“烧水去啊,老幺说?能?那就肯定?能?。”转身拉住堂侄子燕丰收,让他去城里请郑老郎中。
按着穴道的燕宁分身乏术,对燕老头道:“银针在床底下那个红色木箱子里。”
燕老头立刻往西厢房冲。
后怕不已的徐秀秀正坐在床上抱着三?胞胎哄,三?个孩子都是哭过的模样,像是吓坏了。乍见?老公公一声招呼不打?冲进来,徐秀秀吓得尖叫一声,瞬间花容失色。
这会儿燕老头哪顾得上礼数不礼数,直奔进来:“我?来拿二小子的银针,他说?是个红色箱子。”
目瞪口呆的徐秀秀愣在那一动不动,似是没听到燕老头的话。
燕老头来气,只能?趴床底下找箱子。
老大燕东林眼珠子转了转,爬下床:“祖父,爹回来了?”
燕老头捞出?一口红木箱子,打?开一看果?然是银针,一边爬起来一边回:“幸好你爹回来了。”抱起箱子就往外跑。
燕东林稚嫩的脸色出?现不符合年龄的沉思,回头对还愣着的徐秀秀道:“娘,我?们去看看二姐姐。”
徐秀秀呀一声回神?,是该去看看,连忙带着三?胞胎出?房间,一出?门,就见?院子里都是闻讯赶来的人?。
听说?亲家出?事赶来的徐母在东厢房没看见?女?儿,也没见?女?儿在厨房帮忙,心里顿时一个咯噔,侄女?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这个当?婶子的怎么好不帮忙,就算帮不上忙也该站在那儿表示你关心侄女?吧。
徐母急忙从厨房转出?来要去找徐秀秀,就遇上刚出?门的女?儿外孙,狠狠瞪了一眼,背着人?小声道:“你猫屋里干嘛?”
徐秀秀不明所以看着徐母,圆圆的杏儿眼里都是茫然。
看得徐母噎了噎,她怎么忘了自己这闺女?就是个四六不懂的憨憨,要不也不能?在婚前就和燕宁弄出?娃娃来。好在燕宁和燕家还算厚道,没拿这点坐地杀价,客客气气把女?儿娶进门,这些年也娇惯着女?儿,让她过得比在娘家还舒坦,真应了傻人?有傻福那句话。
“赶紧去东厢房看看。”徐母拉着徐秀秀就走。
东厢房里,燕宁神?色严峻,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下针的动作稳稳当?当?。
跨进门的徐秀秀了愣了愣,她从未见?过这样严肃的燕宁,一时竟觉得分外陌生,这样的陌生令她莫名的不踏实,握着燕东林的手无意?识收紧。吃痛的燕东林没吱声,直直盯着插满了银针的燕夏蝉,之前气都快接不上的人?在一针又一针下,胸口的起伏渐渐明显起来,像是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