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2 / 2）
念在程衍是他侄儿的份上，暂且让程衍享受一段成亲的好日子，等了他准备除掉程衍的时候，他也会体贴的让季知窈随着程衍一道丧命，让他们小夫妻永不分开。去到皇后的宫里，皇后和后宫的嫔妃都在，她们不约而同的打量着程衍和季知窈。
对于皇后和那些后宫嫔妃来说，她们是人上人，见过不知多少相貌姣好、气质出众的女子见过不知多少。
然这位刚成亲的瑞王妃，不仅长相一等一的好，皮相骨相皆是精致，最重要的周身的气度，没有一点儿上不得台面的小孩子气。行礼、落座、饮茶，举手投足都很是端庄大气，挑不出一点错。
并且季知窈和程衍两人并肩在一起，两个人雍容矜贵，相得益彰，有着无法掩饰的默契与和谐。像是一对玉佩似的，他们两人非常的契合，真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
建文帝既然要营造假象，皇后自然不会拆台。
她与满宫的嫔妃好好夸了季知窈一顿，也没有不长眼的人为难季知窈。
皇后语气非常的亲近，又和季知窈说了些程衍的事情。
“本宫和陛下一直担忧衍儿的亲事，好在他遇到了你，以后你和衍儿好好的过日子。”
季知窈笑着应了一声是。
觐见建文帝和皇后以后，还有庙见、祭祖等一系列流程，很是繁琐。
出宫时，建文帝和皇后又是好一顿赏赐，季知窈这趟可是满载而归。
在她看来，宫里的那些赏赐，是她在薅建文帝和皇后的羊毛，这样的赏赐越多越好。
建文帝和皇后言谈举止对季知窈和程衍都很是亲近，可是，这份故意佯装出来的亲近，显得太刻意了。
季知窈见过程衍和昭庆长公主相处的模式，真正的关怀不是装出来的。
建文帝想要用这份佯装出来的亲近，树立声誉、收揽民心。但聪明的人，是不会上当受骗的。
马车上，程衍注意着季知窈的神色，“累不累？”
“还好。”季知窈摇摇头，有些激动，“这是我第一次进宫，第一次亲眼见到圣人和皇后，累倒不是不累，更多的是新奇。”
以前她只是一个小小闺秀，不能常常去到外面，与外界的联系便是去其他闺秀家赴宴做客。
并且她的娘亲不在世，李氏和季周氏甚少带着她出去赴宴，她们更多的是带各自的女儿出去。
季知窈所结识的人人事事非常的狭隘，若不是有前世那些经历，她应该是一个有些胆小、不敢和永宁侯府撕破脸皮的姑娘。
可嫁给程衍，不仅是从闺秀到瑞王妃身份的转变，她知道了更多的东西，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对她来说，这些人人事事是她以前不曾见过的，令她觉得新奇，让她欣赏到了别样的风光。
程衍勾唇笑了笑，“长安城锦绣繁华，但这里勾心斗角，波云诡谲，有些沉闷。等过一段时日，我带你去边陲看一看。”
“好啊！”季知窈眸子弯起来，“我还没有去过长安城以外的地方呢！”
顿了顿，季知窈眉头微蹙，“可是，圣人会放你离开长安吗？”
程衍注视着她，“怕了？”
季知窈清澄的眸子迎上程衍的视线，认真的开口，“不怕，有王爷在，我永远不会怕。”
程衍的心里一下子变得很妥帖，他的知知，总是能轻而易举让他觉得感动和欢喜。
程衍开口，这些事情他并不愿避着季知窈，“圣人的打算，我自然一清二楚。回到长安时，那些刺客也是他派来的。他以为将我召回长安，便断绝了我的后路。不过，要让他失望了。”
“刺客？”季知窈瞪大了眸子，语气有些急，“所以你臂膊上的伤痕也是当时留下的？”
程衍低沉笑了一声，“昨夜知知总是闭着眼睛，还哭了，原来看到了为夫啊！”
什么啊，这人怎么又想到昨夜那些事情了。
昨夜程衍折腾她那么久，将她全身每一次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她自然也要看过去，不然就吃亏了。
季知窈嗔他一眼，语气变得正经起来，“王爷，你是我的夫君，不管未来会怎么样，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程衍心里的那根弦一颤，陪着他，他的父皇和母后没有陪着他，甚至他的母后杀了他的父皇，还将匕首对准了他。
他的至亲没有陪着他走下去，可是，他的知知，柔柔的对着他说，要陪着他走下去。
是啊，他和季知窈会互相陪着对方走下去。
先帝和先后之间的恩怨，程衍没有告诉季知窈，不是不愿告诉她，而是没有必要。
程衍是先帝之子，先帝昏庸，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也算不上多么用心。至于先后，她心里另有所爱，更是对程衍冷冰冰的。
他们给了程衍生命，但程衍能有如今的地位，是他自己拼搏而来的。建文帝深深的忌惮着他，却不敢轻易对他动手，只能背地里搞些阴谋。
程衍很少会想起先帝和先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更何况，现在他又有了季知窈。
他在边陲一待就是八年，立下了无数战功，手握数十万大军，以前他所筹谋的一切，是为了自保，是为了与建文帝抗衡。
那么现在，他的野心里还装着季知窈，他要为了季知窈，给予她一世的荣宠和顺遂。
程衍和季知窈从宫中出来，又去拜望了昭庆长公主。
在宫里的时候要时时刻刻提防着，虚伪的应对，但昭庆长公主是真心的关心程衍和季知窈。
长乐郡主和季知窈年龄相仿，自然更为投缘，“季姐姐，以后我就要改口叫你表嫂了。”
“你昨个的亲事，整个长安城都在引论呢，就连前几年清和公主出嫁，都没有你这样的风光。原来表哥只是看着冷漠，实际这么会宠人！”
听到这话，季知窈轻轻笑着，看了程衍一眼。恰好，此时程衍也在看她。
他们二人的眸子中，透露着丝丝缕缕的柔情蜜意。
见状，昭庆长公主很是欣慰，“衍儿成亲了，姑母就放心了。夫妻之间有需要磨合的地方，衍儿你是男子，可不能惹知窈生气。”
季知窈抿唇笑起来，眉梢眼角都是甜蜜，“姑母，您放心，王爷不会惹我生气的。”
程衍打趣着，“姑母以前最疼我了，有了知知，姑母就不疼我了。”
昭庆长公主笑呵呵，“不错，姑母啊，以后只疼知窈了。”
相比于宫里的虚情假意，和昭庆长公主在一起，气氛很是轻松。
季知窈和程衍又陪着昭庆长公主用了膳，这才回去瑞王府。
当天夜里，程衍这厮，一副体贴的口吻，说季知窈白日的时候受累了，非要伺候季知窈沐浴。
等两人出浴的时候，季知窈眼角泛红，一张脸艳若桃李，累的眼睛都不想睁开
程衍将她轻轻的放入鸳鸯杯里，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后，季知窈点着程衍的胸.膛，“王爷，你之前真的没有过其他女人吗？”
程衍把玩着她的一只柔荑，“没有。”
季知窈春眸盈盈的盯着程衍，有些好奇，“我听说，军营里的男子都是血气方刚的。长安城这些世家公子也是这样，十二三岁的时候就有伺候的人了。王爷，您就不想这些事情吗？”
程衍神色慵懒，“我去到边陲那年十二岁，虽然我是王爷，可武将讲究的是战功，不是身世。我当时一心拼在战事还有训练上，没有什么精力想这种事情。”
听到程衍轻描淡写的描绘了他八年不易的经历，季知窈不由得心生怜惜，还有一点点儿难过。
她轻轻亲了程衍一下，然后依靠在他肩上，“王爷，等以后咱们去到边陲了，你将你之前的事情，好好给我说一说，好吗？”
程衍之前的低谷或是荣耀，许多好或是不好的经历，季知窈没有来得及参与，但以后的每一日，季知窈会陪着他走下去。
程衍无声的笑了一下，与她十指交缠，语气很柔和，“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