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古言番外2(1 / 2)
熵岸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即使她没?有做什么,却能够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让他什么都做不成。
王殿内的纱幔帘笼被风吹动,摩擦着?地面发出了很?小的声响,明明这声音再轻不过,却还是扰得熵岸放下了手中的笔。
“她人?呢?”
殿内随侍的太?监被那阴冷的声音吓得跪在地上,“扑通”一声,格外地响。
一向?机警的林营视线也探了过来
太?监打着?结巴,道:“奴、奴才惶恐,不知王上问的是……?”
“王后现在何处?”
他很?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回?王上的话,王后午膳后便去了偏殿,并不曾回?来。”
“去找!”
……
熵岸就这么丢了一句话,没?人?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可?更没?人?敢硬着?头皮多问一句。
“林侍卫可?知王上说得这是何意?”
无奈,他们只能找来王上的心腹林营问问。
林营握着?手里的剑,神情?严肃刻板,“便是寻个理由将?王后带过来就是!”
一群人?更加犯了难,踌躇着?没?人?动弹。
林营笔直地站在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看向?王殿内,书房的鎏金檀木椅子上,早已经没?了熵岸的影子。
此时男人?正立在窗上,仰头看向?天际。
林营思忖片刻,说道:“我随你们去一趟。”
王宫内的偏殿着?实是个冷清的地方,唯有这茂盛的银栀花,才让这里多了点盎然的生意。
这个季节银栀花开得并不多,只有树枝丫向?阳的方向?,开了零散几朵。
可?银栀树的数量栽种的实在太?大,让这偏殿院子里的花香味儿都久久不绝。
戚彩踩着?落在地上的那些?柔软叶子,捡了朵漂亮的栀子花捏在手里,问:“你们说这些?树都是商……都是你们王上亲手栽的?”
她身后的侍女们离她不远,却是一重?重?地把她围在了中间?。
“是的,王后。不止这偏殿之内,王宫内无旁的绿植,只有这些?唯一的银栀花树。”
“这么些?都是一样的花,看久了不会觉得看腻吗?”戚彩震惊道。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
她将?花放在鼻尖闻了闻,花香味儿馥郁,她唇角微微勾起,问道:“他是不是很?喜欢栀子花呀!”
“奴不敢揣度圣意。”
戚彩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花瓣里落下飞虫,她轻轻吹了吹。
想想,她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待了半个月了,时间?飞快,可?好在有商岸陪着?,也并不会觉得漫长。
即便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里的“熵岸”不是她的商岸,可?是戚彩心里仍旧笃定,她不会认错人?的。
“王后,王上请您去御书房一趟!”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戚彩,被这严肃冷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身看到了林营。
她有些?惊喜,热情?地想打招呼,却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冷漠。
戚彩微垂眼?帘,柔声道:“好,我马上就过去。”
……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着?,侍女太?监都格外惶恐。
他们距离戚彩的距离有些?远,可?那位林侍卫未免靠王后太?近了些?。
“王宫内戒备森严,不论你有什么目的,只要你敢对王上不利,我便有千百种的方法让你求死不能!”
戚彩听着?这恶狠狠的语气实在是想笑,可?转念想想,林营不过也是担心商岸的安危。
她冷静道:“好的,我知道了!”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林营眉毛都拧成了一条线,他严重?怀疑自己刚才说的话,她是不是没?听见。
绕过回?廊,雕栏玉砌的王殿辉煌奢华,再走过一片栀子花林,戚彩小脸上的期待慢慢变成了疲倦。
即便是在她教习学生舞蹈的时候,她也没?觉得脚会那么疼。
她步子慢了下来,很?想找个地方坐着?捶捶腿,让脚歇一歇。
可?是想着?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她又放弃了。
戚彩闷头想着?,回?廊处的视线遮住下午的阳光,视线有些?黯淡,绕过拐角时,眼?前一切也开阔了。
她抬头时看到了偌大空旷的王宫,巍峨气派又带着?强烈的森严感。
她还看见了,一身黑衣肃穆又冷清的商岸。
他就站在不远处,一个人?,像是在等她。
戚彩小跑着?撞进他怀里,揪着?他的衣服不放,“商岸,我脚好痛,你抱着?我走。”
她声音小后面的人?离得远,根本就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只是看到熵岸原先淡漠冷戾的眼?神变得柔和,垂首环住怀里的少女时,小心翼翼的。
“下次不要跑太?远了。”他沉声说着?。
看到戚彩因为先前跑得急促,有些?泛红的小耳垂,他莫名地觉得燥热。
很?想凑近些?尝尝味道。
“我知道啦,下次去玩把你的轿子借给我,好不好?”
熵岸的心口被她用?额头磕了磕,她有点调皮,像是不懂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他弯腰将?她抱在了怀里,她终于只能乖乖地环着?他的脖子,“宫内的轿撵不可?外借,你若是想去远些?的地方,孤……我可?以陪着?你。”
“嗯,我知道了。”
大抵是他现在的身份不同,戚彩觉得他说话有些?轻缓低沉,像她听过的大提琴声一样,低醇又格外的悦耳。
她有点想亲亲他了。
不过戚彩还是忍住了。
她安静地靠在他肩膀上不说话,商岸也就安静着?。
戚彩以为到了御书房里他就会放下她,可?商岸一直抱着?她。
他坐在了木椅上,她坐在他怀里。
戚彩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她小脸贴着?书桌的石板,眼?睛里带着?笑,“商岸,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贴着?你啊?”
她说得算是口无遮拦,一点没?有女孩子的矜持。
熵岸刚抬起的笔,在奏折上晕了一团墨滴,他僵硬的像块木头,“嗯。”
他的声音沉到听不到。
戚彩笑得小脸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梨窝,“商岸,你还喜欢什么啊?”
“你。”
脱口而出的答案,让戚彩愣住了。
舒尔,她展颜笑着?,“我当?然知道你喜欢我呀!我是问你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熵岸也是被自己的答案惊到了,心口是甜蜜又酸涩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没?有。”“骗人?。”戚彩才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