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2)
陶阮高高兴兴地在练琴房待了一个中午,一直磨蹭到不得不走了才依依不舍地合上了琴。
走过连通教学楼的走廊,陶阮才注意到。
原来那琴房就是他们说的西教学楼。
安羽杉知道江傲帮陶阮搞了个教室之后,佩服得五体投地,然后就开始缠着陶阮也要听她唱歌。
陶阮被缠得没办法了,只能说:“这样吧,你帮我个忙,我送你两张演出门票。”
安羽杉急切地开问:“我不能明天就听到吗?”
陶阮一下子想到中午,一缕阳光一架钢琴两个人,出于某种私心,她暂时还不想这画面里多出其他人。
于是她思索了一下,找了个借口:“我也是有包袱的,还没练习好的半吊子作品,我可不会随便展示给别人。”
结果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一个人。
好巧不巧,正是听她唱了一中午的那个人……
江傲将她的话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
陶阮眨眨眼,看着江傲眉梢微扬,抱着手歪头看着她,一副在细细品味她方才那话的模样。
陶阮都不敢看他,羞得不成样了,说话都有些磕巴:“你就帮帮我嘛……我给你票好不好?”
“好好好,怕了你了。”安羽杉被她一撒娇,半边身子都酥了,连忙投降,“没想到你对自己要求这么高”
陶阮顶着江傲强烈的目光嘿嘿干笑,不敢接话。
上课铃一响,安羽杉摆摆手:“我先回座位了。晚点你再告诉我,要我帮你做什么。”
陶阮立刻点头:“好。”
然后就在他浓重的目光下挺直了背脊,努力做出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
有种被现场抓包的错觉……
一下课,她就立马脚底抹油似的溜到了安羽杉旁边,交头接耳了好半晌,陶阮才松了一口气,一脸轻松地走回来。
放学的时候江傲走得很急,陶阮还在收拾书包的时候,他就没影儿了。
陶阮收拾着收拾着突然顺着抽出的书,掉出了一张纸。
一展开发现上面几个大字:[离那个人远一点!]
这字居然还是从报纸和杂质上剪下来,大小不一字体不一的一句话,看上去满满的诡异。
身旁的同学八卦地凑过来:“恶作剧吗?”看完有些无语地嘀咕道,“谁这么无聊啊?”
陶阮想了想,把纸条收进书包里,无所谓地开口:“谁知道呢。”
说着迅速收拾完了书包,离开了教室。
她现在可没工夫管这种无聊的恶作剧,真正有胆子做什么的人根本不会用这种方式警告她。
她妈还在家等着审她呢……
她打开手机,搜出回家的公共交通路线。
自从大假前那次父亲忘记来接她的事情之后,她便用无比体贴又虔诚的角度,和父母促膝长谈了一夜。
从对改志愿的忏悔到对父母辛苦的愧疚,最后到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导致父母更加辛苦的自责和难过。
当陶阮最后成功说服父母回归自己热爱的事业时,她感觉自己都能拿小金人了。
第一次从韵德自己回家的陶阮严格按照攻略指示,成功回到了家。
路上,她在脑海里演练了一路如何应对她妈的审问。
然而到家楼下之后,她还是紧张了……
天知道她妈妈是不是真的福尔摩斯了……
“我回来了——”陶阮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父亲还没回来,餐桌上放着给他留的菜。母亲坐在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小灯。
“阮阮啊。”陶母板着脸,双手抱着胸目不斜视地坐着,气压低得吓人,“坐。”
陶阮暗自沉了一口气,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坐过去。
她果然没有感觉错……
“妈,你怎么了?”
她观察着气氛,决定还是先装傻为妙。
陶母一身干练职业装,抱着手随便甩个眼神就足够让陶阮心惊胆战了,她还用那双犀利的眼睛盯来了她好半晌。
用沉默制裁她的心虚。
就在陶阮差点就要绷不住的时候,陶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