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见鬼!秦桧在喊天日昭昭;成书与后世,愤悱聊自释!(1 / 2)
林珏眯缝着双眼。
一双黄金瞳,如同巨龙的瞳孔,盯着宅院里的那间奢华的大房。
面相刻薄的妇人,和蓝衣的中年,叩门叩得更加疯狂。
那刻薄妇人,更是尖声嘶吼,声嘶力竭。
“姓秦的!”
“你个狗娘养的废物东西,还不开门。”
“若不是老娘,你能成为如今的宰相。”
“老娘若是死了,王氏宗亲,必和你恩断义绝。”
蓝衣的中年,也在叩门。
“大人,开门啊!”
“大人,小的曾为您出生入死!您怎能如此绝情……”
……
但无论那妇人还有蓝衣中年,如何敲门,房屋的大门,仍旧紧闭。
丝毫没有开阖半点的意思。
林珏则提着刀,微微歪头。
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史官。
对着那儒生,勾了勾手指。
文士打扮的史官,踌躇了半晌,才犹犹豫豫的走到林珏旁边。
之后他抬起头,对着林珏,从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只是那笑容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林珏的神色倒是淡然。
他甚至拍了拍那清瘦儒生的肩膀。
“一会儿发生的事,一定要好好记录。”
“尤其是秦桧,交代的种种罪行,交代他如何通金,如何卖国求荣的。”
“听懂是听不懂?”
清瘦的文士儒生,点头如捣蒜。
林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今他的手里,已经有了“伪造”的赵构的“讨贼书”!
如果再拿到,秦桧的“认罪书”!
证据链,就算完整了。
赵构暴毙的消息传出后。
靠着这两份“证据”,大概率,可以平定朝堂的混乱。
至于再往后如何,自己之前也交代得差不多了。
自己拟定的剧本。
如今,就差秦桧,这最后一环。
林珏深吸一口气。
心情少见的有些激动。
他提着刀,大步流星的向着房屋大门走去。
房门大门处,蓝衣中年瘫坐在地上,不知为何,下半身的裤子,已经淅沥沥一片。
刻薄的妇人,则尖叫者,扭头就要再跑。
可就在这时,寒芒一闪。
那刻薄妇人的双腿被一刀,直接斩断。
刻薄妇人,瞬间,倒在血泊里。
林珏冷冷的看了那妇人一眼。
寒芒再次划过。
这一次,砍断的是那妇人的双臂。
院落里,瞬间,又多出一个人彘。
林珏的眼神冰冷。
“待着吧!”
“你的口供也很重要。”
“都是要留在青史里的认罪书。”
随后林珏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儒生。
那儒生立刻奋笔疾书。
“御龙诸直,将秦桧妻,王氏,砍做人彘。”
林珏挑了挑眉。
没有说话。
而是扭头,一脚踹开了房屋的大门。
径直走入屋内。
文弱的史官,抬起脚,又收回,终究是没敢跟着林珏走入房内。
而不多时。
林珏拖拽着一个全身蜷缩,不停挣扎的中年,走了出来。
那中年,仍旧一身华服。
面色惨白,嘴唇发紫。
但还是声嘶力竭的咆哮。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如今大宋宰相,官家依仗,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岳飞的走狗,你杀入相府,罪恶滔天,以为杀了本相,岳飞就能谋逆窃国!做梦!”
“岳飞,拥兵自重,累国劳民,最后会遗臭万年的是岳飞,还有你们这些岳飞手下的鹰犬!官家英明,定然能辨别谁是忠奸!”
林珏的表情冷峻。
把拖拽的秦桧,狠狠扔在他最开始,走进大院时,提着的人彘旁边。
“秦相,认得这人彘否?”
秦桧看着那满身是血的人彘,先是一愣,随后浑身颤抖,布满血丝的双眼,竟然在这时,流下泪来。
“你这畜生。”
林珏微微歪头。
“和秦相比起来,相差甚远。”
“这人叫林一飞,应该是秦相,唯一的子嗣,是秦相当教官时与奴婢生的儿子,为夫人王氏不容,所以养在了林家。”
“林府内,还有几个孩童,是林一飞的亲生子女,想必也就是秦相的孙子孙女。”
“秦相,为了孩子,承认了自己叛国投贼吧!也算是为了孩子,求一条生路。”
秦桧这一刻,瞪大了双眼,全身的汗毛耸立。
他死死瞪着林珏,像是要把林珏生吞活剥一般。
但是他咬着牙,还是传出喑哑的声音。
“桧为宋臣,怎会投敌?桧为宋相以来,夙兴夜寐!忧国忧民!死生夜旦之常,难逃大数命义……”
“当见危致命之秋,守策名委质之分。仓皇皇奔走从君,衣冠不变于大夏,觐会自依于常度。虽历九死其未悔,犹冀一言而可兴。”
“草其无心出则称君,舆论共推于得体。上遵成算,复建中兴,挺身死难,救民于仗节之初;修睦休兵;寻盟于奏峨眉山之后。是谓乐天,以保天下继代,以率功名居然。”
“益坚邻国之欢盟,深思社稷之大计,谨国是之摇动,杜邪党之窥觎……忧国有心,敢忘城吨之策;报君无路,尚怀结草之忠。”
“天日昭昭,忠心可鉴。”
“贼人,你以为,把叛国通敌的帽子,扣在老夫头上,老夫就会认吗?”
“和金和议,为的是天下!!!”
“为的是百姓。没有议和哪来的修养生息。战端一开,生灵涂炭,吃亏的终究是老百姓,成功了,也是那些大人物风光,是那些将军,刽子手!老百姓沾光了吗?”
“老夫,问心无愧!天日昭昭。”
这一刻……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