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这就畜生了?(2 / 2)
“长姐如此忌讳我,莫不是……已经厌恶冬儿了吗?”
银霜月几乎是瞬间作答,“怎会……”
银冬笑起来,如雨后初绽的清荷,方才那一副欲将人吞吃的模样,被这一笑,掩盖得的无影无踪,简直像是银霜月的幻觉。
她的警惕难以抑制地的被银冬这显而易见的假象所迷惑,放松下来,这才朝着床边走,“你整日都在胡思乱想系些什么,”
银霜月无甚防备地的坐在银冬的身边,拿出十分认真的态度,将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正式地的提及,“你我之间,这本就是孽,”银霜月,“我并不是因为也对你有心思,才会如那天一般,你懂吗?”
银冬神色受伤,却其实当然懂,长姐这些纵容,归根结底,是怕他死了而已。
这般的利用和逼迫,实在卑鄙至极,可是那又如何呢?
银冬看着银霜月,眼中水雾逐渐弥漫,心中占有欲也无尽地的升腾,就这么一个人,普天之下,他也不过就要这么一个人而已,为何不可?!
银霜月总是被他的假装欺骗,她的眼睛并不瞎,若是换一个人如此骗她,她早在第一眼便能够看出。
可是面对着银冬,这个从小到大,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亲手照料的孩子,她的眼不盲,心却是盲的。
“你别这样,”银霜月伸手去给银冬抹掉眼泪,“你我之间,绝无可能,我是你长姐。”即便不是也不行。
银霜月狠狠心,说道,“你趁早断掉这念想,即便你再重病,我也不会如那天一般做了。”
“银冬,任何的事情,都得有个限度,今日你的胡闹我也可以不放在心上,我却不可能一直这般纵你。”
银冬抓住银霜月的手,用力到她有些疼,眼中已经漫上了疯狂血丝逐渐弥漫。
银霜月却还在说,“若是我在宫中会影响到你,你曾经不是为我修建了一处公主府吗?我去那里。”
银冬低下头,不再看银霜月,而是轻声道,“既然长姐如此说,冬儿怎会不听从长姐的意思呢。”
“好……”银冬声音暗哑,“我明日便命人将公主府重修一番。”
想要逃离我的视线,独自出去住,将我一人留在这森寒的皇宫?
想得的美。
银冬在心中如此说,却实际上出口的话凄凄楚楚,“长姐,先不提这个,我想要同长姐说说,我昨晚上的梦……”
银霜月成功地的被银冬转移注意力,听他讲起了昨晚的梦。
“我梦到十四岁那年,我们还没有被父皇留下的亲卫找到,却先被刺客找到,漫山遍野地的逃,甚至钻入了坟墓的事情,长姐还记得吗?”银冬悄无声息地的拉住了银霜月的手。
银霜月当然记得,那一次是两个人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她不由得回忆起来,从前多么的惊慌,现如今便是多么的感慨。
丝毫没有注意到,银冬在抓着她的手,并且手指暧昧至极地的摸索着她的指缝。
她不由得同银冬一起回忆起当时的模样,银冬半真半假地的说着梦境,故意和当初的情况有些出入的时候,银霜月便会矫正他。
那两个夜晚,对两人来说,都是毕生难忘,不过银冬回忆这个,却并不是真的想要回忆什么往昔。
他不着痕迹的边回忆,边带着银霜月慢慢地的躺在床上,还适时道,“当时长姐便是如此躺在地上,我真的吓死了,吓到险些转头去和那些人拼命。”
银冬故作激动地的要起身,却被银霜月抓住,她是真的背被银冬的描述,带入了当时的那种情境镜,拉住银冬的手说,“傻小子,长姐只是昏过去了,摔的,你为什么不试试我的呼吸?”
两人人此刻便是近进得的呼吸可闻了,银冬笑了笑,不着痕迹地的凑近,却强忍着没有贴上银霜月的唇,而是转而将她拥抱得的密密实实,在她耳边说,“当时冬儿都已经吓傻了,以为长姐是被打死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想着拼命去。”
银霜月双手极自然地的搭在银冬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叹了口气,“幸好你没傻,幸好有入山的猎人路过,幸好你我滚下了山坡……”
她闭眼拥着银冬,像拥着十几岁青葱惶恐,被那场面吓傻的孩子,提起往事,感慨万千。
银冬却不着痕迹地将的话风一转,指尖状似无意地的勾开了银霜月的衣带,继续道,“长姐……可我的梦里,接下来不是滚下山坡,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怎么会不是?”银霜月说,“我记得是的,山慢坡上还有很多半埋在土中的石头,我记着你细皮嫩肉的,硌出来的淤青,两月都不曾消退干净……”
银冬却已经悄无声息地的放下了床幔,用极致温柔的声音,引诱银霜月,“是吗?长姐,不如你闭上眼睛,我同你细细地的说,你好好的想想……”
银霜月真的是一丝关于男女的经验也无,又对银冬毫无设防,到这会,已经被他糊弄得的有些五迷三道,加上往事推动情感,她没有什么怀疑地的闭上了眼睛,真的凭借着银冬给她勾画的场景,想象起来。
“我记着,我们失足滚下了山,是落到了一处温泉当中,”银冬话音一落,银霜月立刻便要矫正,荒郊野林子,哪来的温泉?
但是银冬嘘了一声用手指抵住银霜月的唇,继续温声道,“我梦里是这般的,长姐你听我说嘛。”
银霜月被他带卷的尾音卷得的一哆嗦,银冬撒娇她向来是吃的,于是就真的没在说什么,听着他继续说。
“那水特别的热,滚烫,但是空气又很凉,头顶的杀手还没走,你我掉下去之后,便缩在水中,不敢露面。”银冬说着,扯过被子,裹住两人。
银霜月仿佛真的置身于滚烫的温泉中,微微皱眉,觉得哪里都不对。
银冬覆盖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睁眼,继续道,“那池子很小,很浅,容纳两个人很费力,但是我们又必须缩到水下,所以无奈,只好交叠缩小空间。”
银霜月呼吸提起,这会才感觉到银冬的重量,她有心想要动,却裹在被子中,根本不见天日。
银冬还在说,“那群人追下来,我们闭气在水下紧紧相拥,我很热,不知道是泉水太热了,还是,”
银霜月呼吸都窒住,银冬隔了片刻才说,“还是怀中的人更热。”
“冬儿……”银霜月手揪着银冬的衣袍,似乎真的置身温泉之中,窒息,滚烫的水,狭小,无处躲藏。
银冬声音离她更近,“那群人要走进了,我们却都快窒息了。”
“那怎么办?”银霜月下意识地的问。
“是长姐,”银冬贴着她耳边,一字一句灌入她耳中,“是长姐偷偷浮出水面吸气……”
银霜月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银冬声音带着笑意,说了最后一句,“然后吻了我。”
银霜月一口气没等呼出,银冬便堵住了她的唇。
然后一切都失控,银霜月骤然惊醒一般,却因为银冬一句话失了力气,“是你吻了我,长姐,是你先吻我的,现如今想要反悔么?你当冬儿是什么?嗯?”
“来不及了。”银冬说着,再不抑制。
来不及了,银霜月心中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这一句话,什么东西砰砰砰相继破碎,震耳欲聋……
外面今早本是艳阳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艳阳还挂着,却飘起了小雪。
雪花幽幽,自天空而下,五颜六色地的闪耀过人的眼球,后又落在地上,被艳阳无情地的晒到融化。
不知多久,艳阳被乌云遮盖,落地的雪花终于被绕过一命,却同先前被融化成水的那些,一同冰冻在了地上。
银霜月抡起第一个枕头揍银冬的时候,他正在用布巾擦衣袍。
银冬被打得的趴在床上,脑袋上一连着挨了十几下,却一声没坑,等到银霜月不再抡了,才爬起来,继续慢悠悠地的擦衣袍,擦手,擦被子。
“滚!”银霜月一脚蹬在银冬的后腰,银冬又顺着她的力度,如她所愿地的滚到地上。
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衣袍之后,去隔间打了水过来,放在小案上,接着不怕死地的拉着银霜月的手给她洗。
银霜月挣开之后,手上还带着水,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银冬不闪不避,脸上转瞬间便起了个手印子。
他看着银霜月,银霜月瞪着他,两人许久没说话,片刻后,银霜月撕声道,“你不是说未曾临幸过嫔妃!那这些下作的手段都是哪里学来的!”
银冬顶着个巴掌印,抓住银霜月要拿水盆扣他的手腕,“自然是没有,从没有,至于招数?当然是常年梦中臆想,无师自通。”
“你!畜生!”银霜月气得的额角蹦起细细的青筋,一张秀雅的脸蛋几乎扭曲,外衫皱巴巴地的挂在胳膊上,狼狈极了,也愤怒极了,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银冬闻言表情微动,眉梢挑起。“这就畜生了?”
银冬舌尖转了圈,滋润了下自己有些干的唇,还是第一次在银霜月的面前露出他真正的模样,抓着她手臂,似笑非笑,“这点程度,无论如何算,都只能算是浅尝辄止吧。”
银冬凑近,轻声细语,却说得的银霜月想要抽死他,“长姐骂我畜生,我便是,但长姐好奇我畜生起来是什么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银霜月: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的小冬儿了!
银冬:长姐,你激动的太早了,这才不过冰山一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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