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2 / 2）

“原来是太子的朋友，不过太子的眼光最近真是不敢恭维。”

这句话什么意思？是在说自己上不了台面吗？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居然有脸趾高气昂的在这里置喙别人，楮墨脸上嘲讽的表情还没聚集完，江衍却再度开口：

“时候不早了，想来襄王殿下今日收获颇丰，还是早些下山将猎物放置困兽场吧？”

“也好。”四殿下点点头：“江都统既然受了伤，不如上本王的坐骑，本王命人把你送回去。”

楮墨虽然反感这个四皇子，但他们眼下也确实需要一匹马来代步，刚要忍着恶心去感谢他，却不料江衍却开口拒绝了四皇子：

“承蒙襄王殿下关爱，但我怕是受不起，还请襄王殿下先一步离去，我自行下山就好。”

聪明人说话往往不用说的太明白，只此一句四皇子已经明白了江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神情冷了冷，脸上却还是保持着不达眼底的笑，他走近一步，凑近江衍耳旁，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

“江都统这是在拒绝本王了？”

江衍也不卑不亢：“我只是不想因为自身原因而耽误襄王殿下。”

“是不想耽误本王，还是不想让别人以为你和本王走的过近？”

江衍淡淡一笑：“襄王殿下这话，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

四皇子不是个好脾气的，也缺少耐心，江衍这一句话让他的耐心宣布终结，他怒视着江衍，再也没有之前的半分客气，冷声道：

“江衍，今日是本王给你脸面才来与你说话，但不是每一日本王的心情都会这么好，你可要考虑清楚，不与本王为友，那便只能为敌。”

楮墨不是很清楚这两人说了什么，但此时四皇子如此声色俱厉，倒也不是很难猜测，毕竟江衍虽然只是正三品，但毕竟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刀，这把刀又掌握了太多的消息，想要夺嫡的人自然是想握住这把刀的刀柄，而不想与刀锋相见。

看来江衍是拒绝四皇子了，是因为太子吗？江衍在这场夺嫡之争中已经站好位了吗？

楮墨还在猜测，江衍却已经不卑不亢的送别四皇子，楮墨看着四皇子甩袖而去，不由的叹出一口气：

“你好歹骗骗他，等我们骑上他的马回去再翻脸不迟啊，现在好了，我也不用去找别人了，这人一定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来救你。”

江衍没有这方面的担心，他只是有些好奇楮墨的这些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她只是一个女子，又刚来金陵不久，平日里也不见她对这些事情有兴趣，但分析起局势来倒很是精准。

“你怎知道襄王告知了其他人？”

“还用问吗？他的脸上由始至终都刻着四个大字：睚眦必报！”楮墨叹息一声，静默一瞬后好奇的看着江衍：“你刚才是拒绝了他想要拉你入伙的好意吗？”

江衍看她一眼，没说话。

“所以，你真是太子的人？”

江衍还是没说话。

楮墨并不死心：“你真有把握太子能在夺嫡之战中笑到最后？我瞧着他是最没心机的，这种人适合做皇帝，但却未必做的了皇帝。”

“为何？”

“因为通往那把宝座的路困难重重，不亚于上刀山下火海，太子若没有狠历，也该有计谋，可我却觉得他不是这种人。”楮墨笑看着江衍：“你也能看的出来吧？但你还是想支持他？”

江衍收回目光看向远方：

“我是皇上的人。”

楮墨‘切’了一声，小声说了句没劲就迈步向来时的路走去了，江衍看着她的背影：“你去哪里？”

“去给你找马。”楮墨头也不回的对江衍挥挥手，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江衍一直看着楮墨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才缓缓的收回了目光，这位乔家千金似乎和自己听到的传言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