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1 / 2)
“想试?”
宁歌点头:“是。”
贝婧婧借着晏离生的名头对着她阴阳怪气,还想在晏离生这儿压她一头,她不打贝婧婧一巴掌,就吞不下这口气。
曾经和不同男主角绯闻满天,她是很多人羡慕的人,如今和圈外人真情实感的炒了一次,就全变成全网可怜的人,还被说成是下堂妇,她更咽不下这口气。
听到肯定的答案,晏离生往后一靠,手交握着搭在腿上,“那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
到这个时候了,这厮居然还想要好处!
狗男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心里就没点AC数吗?
宁歌眼中的笑?意在晏离生好整以暇的等待中,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情绪像水壶里的水,怒火噌噌往上蹿,水温骤然升高,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热气充满壶内仅有的空间,眼看就要破盖而出。
可想到有求于人,宁歌咬下了唇,勉强忍住了脾气。
晏离生稳稳地坐在车椅上没动,宁歌想了想,主动靠近晏离生,而后伸手往旁边摁了一下,车窗缓缓关上。
右腿碰上晏离生的,晏离生终于抬头。
宁歌缓缓拉起他放在腿上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而后迅速转了个身,左腿一跨,跨到晏离生的右腿上,与此同时,她整个人坐到了晏离生腿上。
她主动让出领地,晏离生顺势握住那一节柔软,喉结滚了滚,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看着坐在身上的女人,半眯起眼。
宁歌将?男人困在车椅上,垂眸沉沉地看着他,一手抚过他的耳垂撑在他脑后的椅背上,一手顺着他的喉结缓缓往上,勾着他的下巴。
车速似快了一点,有些不稳,她的长发不听话地往下滑,落在晏离生的脖颈上,有些痒。
晏离生长睫轻颤了下,眸色沉沉,眼尾似沾了春光。
精致落入世俗里,伪装的心如止水染上了人的七情六欲。
手下的感受到吞咽的起伏,对上那双侵略性极强的眼睛,宁歌轻笑了一声,弯着脊背,低头轻轻蹭蹭他的鼻尖,而后往下,吻上他的唇。
影子上下重叠,呼吸交缠。
她唇上涂了T家520色号口红,丝滑黏腻,动作间,都沾到他的薄唇上,淡淡的玫瑰香。
女人就像是妖精,当?她刻意撩拨勾引的时候,晏离生不得不承认,他无法抗拒。
他所谓的自制力,在宁歌这儿,为零。
就像多年前一样,她主动,他便立刻向欲望臣服。
高跟鞋掉落在车底发出一声轻响,就算在接吻,她的小动作也不停。
[只是接吻,没有脖子以下,求审核大大放过!审核大大辛苦了!!!]
颤栗的感觉很细微,晏离生叹息一声,手松开宁歌的腰,往下压住她的腿。
她今天穿着长裙,坐下时裙摆撩高,又?是另一种折磨。
脑子里,各种画面和声音闪过,但?晏离生只能想不能做。
感受到不断升高的热意,宁歌却只是笑。
……
刘俊目视前方,认真的开着车,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作为一名优秀的助理,他有极强的信念感,说看不见,就看不见。
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橘却不然,作为真人CP粉头,她心里激动得不行,死死捂着嘴,眼睛不断往车镜里瞄,简直想拿出手机拍照。
啊啊啊啊,这是她不付费能看到的内容吗?
啊啊啊啊啊,娘娘威武,超A!
可下一秒,前后车厢中间的隔板缓缓升起,隔断了画面,也隔断了声音。
小橘一怔,偏头问刘俊:“是你做的?”
刘俊摇摇头,尴尬地咳了一下,“不是。”
小橘:“……”
封闭的后车厢,车灯昏暗。
转弯时,光线摇摇晃晃,交叠的影子团成一团往旁边倒。
半晌,唇分。
宁歌捧着男人的脸,指腹一点一点抹去他唇上染上的红,淡笑着问:“保送吗?”
晏离生慵懒地靠着,手克制地从腿移到腰上握住,点头,“保。”
宁歌视线往上,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保送贝婧婧的时候,小晏总也享受到这种好处了吗?”
闻言,晏离生的手下骤然一紧。
他使了不少的力,腰上一疼,宁歌下意识挺直了背。
晏离生未松手,抬眸迎着宁歌的视线,眼中带着锋利的光,仔细的审视着宁歌的表情,冷声:
“宁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宁歌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再次倾身靠近,指腹用力压力下晏离生的唇,而后缓缓往下,勾过他的领带在手上把玩,一点一点拉松,而后猛然拉紧。
她脸上始终带着笑?,手上的力度却不小,大概和晏离生握住她的腰的力气?差不多,再大几分,就足够将?人掐死。
“我在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晏总得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晏离生情绪缓了缓,点头,“我知道。”
宁歌扬眉,“不能说?”
晏离生沉默两秒,沉声:“应付佟女士。”
听到这个答案,宁歌嗤笑了声。
她松开手,低着头慢吞吞地将晏离生的衣领抚平整,拿头顶对着晏离生。
“晏离生,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说,那就永远别说。”
音落,宁歌退了回去,整理好裙子,重新靠窗坐好。
她不是傻子,晏离生绝不是这种能委屈自己的人,他绝不会?为了应付佟女士,而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他做事,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自己想做,要?么,就是对自己有利。
她气的不是那些流言蜚语,气?得
的是晏离生总是什么都不和自己说。
看着又?不肯看自己的宁歌,晏离生敛下眉眼,弯腰捡起车垫上的高跟鞋,蹲下握住她的脚腕,帮她穿鞋。
他能怎么说?
说自己在下一盘大棋,说自己之?所以如此,除了暂时安抚佟婉之?外,还为了激怒晏展宏,从而使晏展宏和佟婉的矛盾更大,逼他们不得不对对方下手,加深公司内讧,把本来就分崩离析的时代新风逼入绝境。
说自己在算计自己的父亲,算计自己的母亲,算计自己家的公司,不折手段的算计所有人。
说了之?后,万一小鸽子问为什么,他又?要?怎么回答?
事情太复杂,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更何况,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把那些不堪说出口。
宁歌没有反抗,她低头看着给自己穿鞋的男人。
车厢很安静,男人单膝跪着,低着头,动作温柔。
宁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很莫名的,她好似看到了他温柔底下的孤独和落寞。
就像负重一万斤的旅人,行走在悬崖峭壁,被重量压弯腰,也数次一脚滑下悬崖,却又咬牙爬上来,手被岩石磨破,满手的血。
狂风卷起漫天飞沙,他却依旧面无表情的踽踽独行着,她朝他伸出手,他也当?没看见,生怕自己手上的血污,脏了她的手。
心里闷得厉害,像是走进了死胡同,迷茫的找不到出口。
但?偏偏,宁歌又?清晰的知道,所谓迷茫,不过是清醒的看着自己一点点沉沦,一次一次为这个男人心软心疼。
鞋穿好,心里的火气消了一点,宁歌用力闭了闭眼。
在晏离生起身之?前,她移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
……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宁歌推开车门下了车,晏离生无声地跟在她身后。
小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偷偷看看他们,然后低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到了家门口,宁歌打开门,先让小橘进去,而后自己才进去,晏离生上前一步也要?跟上,胸膛却被一根青葱手指抵住。
指甲很尖,戳得微微的疼,就像被点穴一般,晏离生定在门口。
宁歌撩乱下头发,冲他扬唇一笑?:“小晏总,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明天见。”
音落,她撤回手指,用力关上了门。
嘭--
一声巨响,吓了小橘一大跳,怔怔地看着紧闭的门,一脸懵。
刚刚在车上还黏黏腻腻,你侬我侬,主动热情的跟个什么样,她看着都面红心跳,还以为网上的事情过去了了,结果没想到一回到家就这么冷淡绝情。
从未见过变脸如此快之?人,小橘甚至觉得小晏总有点可怜。
“橘橘,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睡我家。”
宁歌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上走,丝毫看不清生气?,淡定得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叫醒了泡面:
“泡泡,放首歌。”
在她这里,有求于人的时候该服软服软,目的达成,立刻撤退,该生气?继续生气?。
泡面笑眯了眼,像个小傻子般在原地转了个圈,“好的,妈咪。”
音乐声响起,泡面随机放起了歌。
小橘站在门口,往楼上看了看,见人已经回了卧室,她悄悄拉开了门,探头往外看。
晏离生还没离开,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抽烟,灰白的烟袅袅上升,衬得他身形愈加落寞。
听到声音,他回头看来,烟燃了半截烟灰断了,跌在他的手背上,而后落到地面。碎成粉末。
音乐从门缝溢出来,翻唱的男歌手声音低哑,有些歇斯底里:
“互相折磨到白头,悲伤坚决不放手;
开始纠缠以后,才又?被人放大了自由;
你的暴烈太温柔,感情又?痛又?享受……”
晏离生扯了下嘴角,敛眸藏住眼底的失落,“关门,好好照顾她。”
小橘点点头,朝晏离生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而后轻轻关上了门。
宁歌抱起床尾沙发上舒舒服服躺着的布偶猫,低头摸了摸它的头。
晏离生那厮太奸诈,也太会哄人,知道她今天会回来,提前把布偶猫都抱过来了。
楼下的男歌手还在歇斯底里,重复了遍高潮:
“互相折磨到白头……”
宁歌秀眉一皱,转头不耐地大喊了句:
“泡泡,切歌!”
白头个屁!
泡面十分乖巧,换了首轻快的歌,小橘抬脚往屋里走,在沙发上坐下,满脑子都是最后听到的那句歌词:
--互相折磨到battle。
可不是嘛,甜是不可能甜的,动不动就battle,估计就算躺在同一张床上都能掰扯起来。
唯一的糖大概是,小晏总每逢battle必输无疑。
小橘摇摇头,一边低头码新章,一边皱眉。
--嗐,男主不行。
作者叹气。
……
次日,天生一队城堡。
学员们早早的起床到达训练基地,开始一天的训练。
十点,导师们准时到达,两两一组进入不同的训练厅。
导演非常机灵,让宁歌跟音乐导师郝灵韵一组,而郝灵韵去的训练厅里就是有贝婧婧的A3组。
主持人非常热情,一路拉着宁歌各种介绍,明显把宁歌当?成了贵客。
这还真?不能怪他狗腿,谁让宁歌是晏离生亲自送过来的呢。
推开门,音乐瞬间泄了出来。
学员们正在争吵着什么,没注意到门外有人,只有站在最前方的贝婧婧看到了,她迅速闭嘴,转身乖乖喊了一声:“郝老?师。”
众人闻声,也都纷纷停下了下打招呼,郝灵韵笑了笑?,用力拍拍手,“大家上午好。”
“都停下一下,今天节目组为你们特邀了个质量级嘉宾。”
说着,她往旁边让了半步,把宁歌露了出来,“宁歌都知道吧,大家鼓掌欢迎。”
“知道,知道……”
这些女孩都很年轻,朝气?满满,后排的好几个女孩子尖叫着红了脸:
“啊啊啊啊,我好喜欢娘娘的戏,居然见到真人了,我的天!”
“娘娘真?人比电视里还漂亮……”
宁歌点头笑?笑?,“大家好啊。”
视线移动时,她刻意在贝婧婧脸上多停留了两秒,笑?容灿烂。
贝婧婧用力咬着唇,手揪紧了裤子,低头藏住眼里的嫉恨。
这算什么?
她作为学员,跳得满头大汗,妆花了,头发也乱了,一身狼狈,宁歌却作为特邀嘉宾,化着精致的妆容,穿得漂漂亮亮,得体地看着她笑。
网上才说她是小晏总破例招进来的学员,宁歌就变成导师嘉宾过来压她一头。
耀武扬威吗?
郝灵韵一一给宁歌介绍完,而后又拍了拍手:
“大家把下次公演曲目跳一遍,歌和舞一起,我和宁老?师看看你们学得这么样。”
音乐声响起,贝婧婧抬起头,不看宁歌,看着镜子和大家一起跳起来。
古风音乐轻柔,歌词却很密集,舞蹈动作相较慢,但?就是因为慢,所以要求要?稳。
带古典设计的舞蹈就像太极,看着轻松,但?一遍跳完很累。何况还是唱跳一起,更累,跳完大家都气喘吁吁,满头的汗。
郝灵韵就着大家的歌和舞蹈点评起来,她性格温柔,没什么脾气,点评的用词也温柔。
点评完,轮到宁歌。
作为从天而降的嘉宾,宁歌的作用仅是给节目引流,指导评论什么的其实没那么重要?,只要夸奖并给大家加油打气?就行。
于是,宁歌把所有学员夸了个遍,大家都非常开心,叽叽喳喳。
轮到贝婧婧时,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想听听宁歌会?怎么评价贝婧婧。
贝婧婧也抬头挺胸,面带微笑地等。
她就不信在这里宁歌敢挑她的错,舞蹈和歌都不是宁歌的领域,若是批评,只会落下公报私仇、胡说八道的口舌。
可谁知,宁歌就敢挑错,她盯着贝婧婧,认真问:“贝婧婧,你知道什么叫做卖弄吗?”
贝婧婧一愣,“什么?”
宁歌淡淡一笑?:“所谓卖弄,就是自我炫耀,也是一个迅速向人展示自己弱点的方法。”
听到这话,郝灵韵惊讶地看了宁歌一眼,但?并未出声阻止。
学员们面面相去,脸上有压不住的兴奋,却不敢说话,抿着唇静静地等着宁歌搞事。贝婧婧委屈地看着宁歌,张嘴要说什么,但?宁歌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