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而白政绥,在训练场一直跑到脱力。(2 / 2)
忽然,他感觉到鼻子里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了下来,他拿手一擦,手指上一抹嫣红。
“该死!”
白政绥起身,拿纸胡乱地擦了擦,进里屋换了作训服,风一样地下楼,去了训练场。
林悠悠洗完澡出来,把衣服放进盆里,实在是没有力气洗了,等明天再说吧。
她擦着头发,拿出日记本,又窝进被子里。
‘石板桥路就只有一条很短的路,外加路的尽头是一座跨河的桥,路不长,桥倒是挺长的,河面很宽,石板桥看上去有点破旧,看的人胆战心惊。
说实话,石板桥路完全没有日后C城市中心繁华商业街的气质。更可悲的是,我没找到黄泉路,也没有找到往生路,罗盘的指针一动不动,穆秦不会给了我一个坏的吧?为了找这两个地方,我还到了河边去看,生怕漏掉一个地方,可就是没有。
河边那么滑,我都那么小心了,还是摔了一跤,身上全都湿了,差点没冻成冰棍。
今天一无所获,还弄了一身湿哒哒,好狼狈,不过真是奇怪,为什么我没找到往生路,连黄泉路都没找到呢?’
林悠悠在黄泉路这三个字下面重重地划了好几笔,然后合上了日记本。虽然她心里有疑惑,但在外面奔波了一整日,又摔了一跤,身上又痛又疲惫,很快就进入梦乡。
而白政绥,在训练场一直跑到脱力。
第二天,白政绥很早就起了。尽管身体依然有些累,但精神已经恢复。他让章绍带领军士们晨训,他则在办公室内,听取汇报。
“张岩和他父母一起住,昨天下班后,他回家吃的饭,饭后又去了茶坊听曲儿,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家。属下是趁着他出去的时候偷偷溜进他的房间,他的物品属下都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发现。”
白政绥陷入沉思,下属就站在他面前,静静地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白政绥抬手看了看时间,然后说:“午饭时分,你叫两个人,装作刚刚抓捕到的样子,把洋行老板从外面押解进来,那时候,军政大楼里的人基本上都会去食堂打饭,你特别要注意的是,把那洋行老板,从众人的面前,不经意地押过去,务必要让大家都能看到他。”
下属不是很明白白政绥要他这样做的意思,“师座,为何要这样做?”
白政绥仔细解释道:“师部的内鬼与洋行老板,不管他们两人如何联系,定然有一人是认识对方的,在这个特殊的环境内,让内鬼或是洋行老板,突然看见自己相熟的人,心中定然会起波澜,就看看是内鬼,还是这洋行老板,神色有异。”
“明白!”
午饭时分,军政大楼忽然就热闹起来,师部的行政人员都拎着饭盒,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去食堂打饭。
翻译组办公室内,李婉取饭盒时,帮董丽芳也拿了,邀她一起去食堂。
董丽芳见林悠悠还在低头写着什么,便道:“悠悠,别写了,我们一起走,不然一会儿食堂里好菜都没了。”
“好。”林悠悠放下笔,简单收拾一番,就拎了饭盒跟在董丽芳身边。
张岩见她们都走了,他也赶紧拿了自己的,跟在林悠悠身后。
四人跟着其他同事们一起,刚从军政大楼出来,就看见一辆军用吉普风驰电掣地从师部大门驶了进来,快到军政楼的阶梯前嘎地一声停下来,接着,车上下来一位士兵,只见他下车后,又回身从车里拉出一个人来。
那人双手被缚在身后,嘴里也被勒了一条布巾,让他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翻译组的四人,除了李婉外,其余三人看见那人,先是一愣,继而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而那人的视线自他们身上一扫而过,又转向了别处。
白政绥在办公室内,靠在窗边,拿着望远镜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