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话（1 / 2）

又是一日清晨。

近来天气极好，晨光熹微时，唐人街时已经有不少店铺开门营业。

往日里排着长龙般队伍的早餐店难得没有那么多顾客，老板愁眉苦脸地望着蒸笼里的包子道：“最近客人怎么这么少，今天这些卖不掉可怎么办呦。”

一个打着哈欠的中年男人点了份豆浆油条，闻言道：“老板，你居然还不知道前面那家卫氏餐馆现在也开始卖早餐了？你以前的老客都去那边排队咧。”

另一个人嚷嚷道：“卫氏餐馆的叉烧包真的好吃！可惜排队的人太多了，我就吃到过一回。”

老板有些疑惑地看向街对面，那家卫氏餐馆开着也有些年头了，虽然听说前阵子有些变故，但也从来没有发生过抢他生意的事情啊……

时钟指向八点。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多，在路过那家队伍都排到马路中间的餐馆时，他们不免投以好奇的目光。

食物的香气弥漫开来，仿佛能让人感觉到一阵一阵的饥饿感。

有个年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中年白人拦住了一个刚刚买完早餐的人，用蹩脚的中文说道：“这个，很好吃吗？”

“Yes.”那中国人拎着一袋香喷喷的包子，笑道：“特别好吃。”

“谢谢，我也想去买。”中年白人望了望长长的队伍，看了一眼手表，快步走到人群的末端排队。

……

太阳渐渐出来了，李乐忙得脚不沾地，额头上不断冒出汗珠。卫氏餐馆开始售卖早餐才不过短短三天，甚至品种也不多，仅有叉烧包、四喜饺、白面馒头这三样，但销量十分喜人，眼看每天顾客越来越多，他一个服务员几乎都要忙不过来。

他刚把一袋装好的包子递给面前的客人，就听到眼前的美女娇声说道：“让你们老板弄个豆浆什么的嘛，不然只吃包子很口干的呀。”

“好的。”他努力扬起一个热情的笑容，说道：“我会跟老板提建议的。”

不过，在送走了这位客人之后，他心想以东哥的拖延症性格，不晓得多久以后才能搞出一款豆浆来……

短短一个小时内，卫东今天凌晨四点起床做的几百个包子全部卖光了。排队的人仍有很多，李乐只能无奈地喊道：“包子全部卖完了！想吃的请明天再来！”

“怎么回事啊你们！”顿时有人不满地嚷嚷道：“我都排了两天队还没吃上！”

“就是就是，这么好吃的包子，你们就不能一次性多做几个吗？”

“我都排了半个小时队了，反正上班已经要迟到，今天还非吃到不可……”

队伍尾端的人渐渐散去了，那些排了许久时间的客人却不情愿，他们二十来个人围堵在门口，弄得李乐这么一个半大小子完全招架不来，慌得退后几步朝屋里唤道：“东哥！东哥？”

“嗯？”略低沉的嗓音。

卫东掀开帘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慢腾腾地向他们走来。他一贯都是这样不慌不忙的样子，待站定在那几个闹事的客人面前，一米九的身材显得格外有威慑力：“怎么了？”

李乐苦着脸：“包子已经卖完了，这几位客人排了很久的队……”

卫东打断了他的话，“卖完了就让他们下次再来。”

“你是这儿的老板？”

一个身着西服白领打扮的男人毫不客气地看着卫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有你这么做生意的？竟然还把顾客往门外推？”

“就是就是……”另几个人连声附和着。

卫东这几日天还没亮便早起做早餐，眼下一圈已有点乌青了。他忍着疲倦，懒散地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家早餐店道：“你们去那买吧。”

不等那几个客人气愤的话语，他接着说道：“明天早上店里会出新品，如果你们能来可以插队优先购买。”

“什么新品？”西装男急问道。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卫东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对李乐说：“收拾一下关店，十点半再开门。”

“什么态度嘛！”等卫东走了，西装男和另几个人嚼舌根：“要不是他店里的东西确实好吃，这种服务态度分分钟倒闭。”

“散了吧。”有人坚持不住了，“明天可以插队，不错了。”

剩下的几个人都觉得明天有队可插十分划算，在李乐那里登记之后纷纷离开了。最后只剩下西装男一个人还坚守原地，傻愣愣的与李乐四目相对，莫名尴尬。

李乐有点于心不忍，说：“你几点来排队的？”“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