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1 / 2)
回学校的时候,英语老师叫我到办公室里去。我心里惴惴不安,本以为还是因为这次考试的事,想着就这一次放飞自我没有考好,结果换过来这么多破事。谁知他见到我之后,把一份文件拍到我面前,说:“九思,你算是这个班里英语成绩一直很稳定的学生了。我想推荐你参加这次省内的英语竞赛,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话是询问的意思,但实际上我的名字已经被他报送到了学校里。我就算不想参加,也要硬着头皮参加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沈赋,说:“可能我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的周末都要去学校补课了。”话是抱怨的语气,但心里却隐隐的期望得到他的赞赏,想让他知道我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英语还是可以的。
沈赋随便的摸了摸我的头,敷衍道:“加油啊。”随即又忍俊不禁的说:“你刚刚的样子特别像一只对着主人摇尾巴的小狗。”
摇着尾巴的我悻悻然走回自己的房间里。
周末的时候我去学校上课。说是上课,其实就是模拟竞赛的形式进行训练。我踩点到教室,看见里面零零散散的坐了十几个人,季啸和韩成瑞坐在一起。看见我走进来,韩成瑞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窗外。
我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挫败感,灰溜溜的坐到教室角落的位置上。
接下来的几个周末都是这样的程序。所谓的封闭式训练,就是老师发完试卷之后在讲台上坐着玩手机,底下的我们花两个小时的时间做那两百道题目,他再拿读卡机批改,批改完之后讲解。
我写试卷写的真是百无聊赖,一个个英文字母像虫子一样歪歪扭扭的爬在眼前,到最后总算迎来那场竞赛,我坐在自己的考场里把那份试卷囫囵吞枣的填完就交上去了事,回家继续做数学老师布置作业时让我们写的那堆卷子了。
沈赋进我房间的时候看见我在草稿纸上写算式,倒是惊讶的挑了挑眉,说:“呦,你不是刚参加完英语竞赛吗,怎么就在这儿写数学题呢?”他和我挤在一张椅子上,顺手把我拎起来放到他的腿上,胳膊揽着我。
我说:“英语竞赛一点都不好玩。”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还在那里看见我小学时候的朋友了。她和上个学期追过我的一个男生在一起了。”
沈赋用胡茬磨蹭着我的脸颊,喃喃道:“那幸好你不为所动。这样三心二意的人,有什么值得在一起的。”
我的目光放在题目上一会儿,静了静,突然说:“你不也是三心二意的人。”
“你这话说的像个怨妇。”他在我耳边低声道,看我提笔在纸上写东西,发出“沙沙沙”的连串声音。室内沉静下来,即便外面凄风苦雨的敲打着窗户,墙也像一层最安全的保护,把所有一切隔绝在外面。
“我爸妈真的离婚了。”沈赋就突然打破了安静,这样说。我写字的手悬在半空中,感觉到他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催促我:“你继续写啊。”
我没听他的话,把笔放下来,叹口气问他:“你不是老早就希望你爸妈离婚了吗?怎么现在这个样子?”
“我妈在家里都不正常了,可不得离婚吗?”他闷闷地说,“但要是真到离婚这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是这个反应。”
“你这就叫作!”我扭过身看他,点了点他的鼻子,假装教训道,看见他像是被按了开关一样压下去的嘴角总算有些上扬起来,便凑上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沈赋先是身子后仰的离远看了我一会儿,看到我心都慌了的时候突然靠过来,从我的鼻尖开始,一路亲到唇角。
天气渐渐热起来。我坐在窗户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月过去,在窗外的操场上走着的人从裹得严实的运动外套换成短袖上衣,三两成群的走在路上。还是下课的时间,班级里一片喧哗。英语老师铁青着脸的走进门来,留着那扇已经垂垂老矣的木门在原地吱呀地晃悠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