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夫唱妇且随(1 / 2)
罗宁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才起床吃晚饭。
这一顿还是大家一起,吃完了也没各自散开,一家人坐在一起慢慢闲话,罗母因问起:“明天宁儿跟语茹回门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白语茹是新媳妇,没道理自己筹办这些东西,苏文芮也早回去照顾罗慎了,所以这句话自然是对骆锦绣说的。
骆锦绣显得有些迟疑:“其它都弄好了,只是这金猪……”
“怎么,安抚城卖猪的都死绝了吗?”
一直没大出声的罗父突然冷冰冰的开了口。
金猪代表女子的贞洁,若回门的时候没一只金猪,不说苏家,就连他们罗家脸上也不好看。
又及,罗宁与白语茹尚未圆房的事本就是他们罗家理亏,不给金猪这就成了指责苏家的不是了,这种昧良心的事,他自问做不出来。。
而这事骆锦绣第一次提出还可以说是心疼幼弟,因此一时忘了场合替罗宁讨情,这次提起却是公然对白语茹贞洁的质疑了——自家的不是,却让一个新媳妇受了委屈之后还要受辱,由不得罗父不动怒。
事关自己的清誉,白语茹自然不会这个时候为骆锦绣说些什么;罗宁在罗慎那里听了一通有关骆锦绣的话,又亲见她所作所为,更不会开这个口;罗母本就偏着白语茹,若不是罗父突然开口,她也要发难的,此刻罗父既然已经说了,她也就不必开口了。
一时间,一个都不说话,场面就冷了下来。
罗严皱眉,问骆锦绣:“金猪究竟怎么回事?”
骆锦绣委屈地站了起来:“父亲误解了,媳妇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回门毕竟要等明天不是,媳妇就想着,这天现在也不算凉快,媳妇定下来,明天赶早去拿不是更新鲜些?”
罗父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骆锦绣又说:“再说,这离回门还有一夜,老三也还有充足的时间跟弟妹把房圆了不是?”
话里话外还是要证据的意思,不过这话也可在罗父罗母心上,这一天不圆房就一天都担着这个心事,再说,这金猪不金猪的,虽说他们信得过苏家的家教,可也的确需要事实来说话,不说他们心里如何看法,白语茹本身在这府里也硬气得起来,更是堵住了骆锦绣之流的嘴。
罗父还不如何明显,罗母却全然不顾,殷殷地看向了罗宁。
若只是骆锦绣一个人,罗宁完全可以推掉,可是再加上母亲他就作了难了。
这种时候,白语茹倒很好做,只需要低着头默不作声害羞就是了,罗宁有些羡慕的瞟了她一眼,开口道:“母亲,这事急不得,再说,这种事情,儿子本身就不在乎。”
“这是什么话!”罗父呵斥。
罗母也说:“就算你不在乎,语茹她又怎么做人?所以这事还是早了的好!”
罗宁见此计不成,便又使出拖字诀:“明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收拾回门,然后还要赶火车,我的行李都没收拾完,连带给同学们的土仪都没来得及准备……”
横竖不过一个赖字,罗父罗母也无可奈何,歉然的看向白语茹,白语茹什么也不说,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骆锦绣听了罗宁的话倒心生一计,试探的向罗父罗母道:“老三孤身一人在外面,这一向身边也没个人,如今既然有了弟媳,弟媳又是个稳妥会照顾人的,是不是就跟老三一起去了?”罗宁一听这话,下意识的就要反对,罗父罗母却觉得这主意不错,若老三只这么一娶连房也没圆便将语茹扔在家里了,不说她们对苏家不住,也失了他们想让罗宁早日成家生子的本意。再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在家里,罗宁不肯圆房,自然有他们教养的过失在内,小两口若是离得远远的了,分也罢,合也罢,就都是两个人的事了,将来有什么,苏家须怪不到他们头上。再说,小两口一起出门在外,说不定处着处着就对上了眼呢,等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孙子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