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断指求解（2 / 2）

“婆婆您言重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的，婆婆您尽管说。”“哼，话说的可真好听，”蛊婆冷笑一声，“你可知我要怎样取你体内的化骨散？这种毒药一旦进入体内，就会长年累月的积在人骨上，慢慢腐蚀人的骨头，血液倒还是干干净净的不受一点毒害。你身上的毒也有些时日了，毒素扩散在你全身的骨头里面，我要想提炼出一些化骨散，就要取你身上一根骨头，磨成粉提炼出来，我要你的手指头，你肯不肯给？”

杜韵文听了，眼里没半点波澜，而是平静地从怀中拿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来，说道：“那婆婆便来取吧，取完了，要信守承诺，随我回去。”

“你，你知道我方才说什么吗？”蛊婆没想到杜韵文竟答应的这般快，有些不敢相信，“我要的可是你一根指头，断指之痛，非常人所能忍受，何况少了一指，便是身有残疾，对你的名节有损。”

“生死攸关的大事，韵文不敢马虎，若断我一指可以救我两个朋友的性命，是韵文赚到了，婆婆开始吧。”杜韵文将左手放在桌上，露出小指说道，“只是我日后行医救人，为了方便些，婆婆可以只断我左手的小指吗？要是小指您不满意，那便………”

“足够了，杜小姐是个性情中人，婆婆欣赏。”

“言重了，不过一个江湖郎中罢了。”

门外的乐悦走来走去，就是不肯消停，嘴里念叨着：“怎么还不出来啊？都这么久了。”

田凉和其他人坐在院子凉亭里面的石板凳上，看着乐悦走来走去，头都要晕了，说道：“悦儿，你别走来走去的，看的我眼睛疼。”

“啊？你眼睛疼？我还……”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房内一声大叫吸去注意，大伙站起身来看向房间。

房门打开，蛊婆从里面出来，对着他们说道：“带我回你们居住的客栈吧，我会治好你们那位朋友和这小子的。”

“怎么回事啊，刚刚那声大叫是谁发出来的啊？我明明听见从里面发出来的。”乐悦往里面张望道，“杜老板呢？”

杜韵文从里面走出来，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脸色白的吓人，身子摇摇欲坠，左边的袖子那里有着骇人的血迹。

“我没事，快带婆婆回客栈。”她勉强自己露出一抹笑意，说话有气无力。

“杜老板你怎么了？”乐悦跑过去，挽起她的袖子，赫然看见她断掉小指的左手，断指之处还在冒着鲜血，顿时火气上来，对着她蛊婆就是一顿骂，“好你个狠心的怪老婆子，你竟然砍了她一根指头，我打你啊！”

杜韵文艰难地抓住她，虚弱地说道：“求人问药，哪有空手套白狼的………我，我断指，可以，可以救你姐姐，我答应过你的……我会救她……会救她，无论什么代价………”说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断指处传来的剧痛，嘴里哆哆嗦嗦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气血本就亏损，如今又断指求解，身体消耗不住，生生倒了下去。

蛊婆随即对面前的田凉说道：“还想不想我救人了？”

田凉看着倒在乐悦怀里的杜韵文，心里一阵唏嘘，杜老板如此待他们，确实情深义重，她对着杜韵文抬剑一拜，说道：“杜老板于云离宗，有莫大的恩情，日后定不相忘，田凉感激不尽。”然后伸出手，对着蛊婆说，“前辈这边请，随我们回去。”

转眼人都走了，乐悦扶着杜韵文，把她扛在自己身上，才发现她竟然那么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习过武的缘故，她比杜韵文要矮很多，把她背着竟毫不吃力。

“喂，杜老板，你怎么那么轻啊，你平时有好好吃饭吗？”乐悦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我错了，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惹得你不高兴。我就是太着急了，乐清瑶那样虚弱，我从没见她那么虚弱过，我害怕………你现在为了求药断了指，乐清瑶知道了也会很愧疚，搞不好还会揍我，说我不懂事，不过我也是欠，她也不止揍我一回了，只是对你，对不起啊，以后你若有什么事要我乐悦帮忙，我一定对你，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