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魔法少年苍纯（2 / 2）

双手撑起一面镜子，把电击反射向少女倒影的胸膛。苍纯真诚地说：“我更想溺死在ACG里。如果我成为魔女的话。使魔一定是各种动漫人物。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臭死宅！别把她混为一谈。激动的魔女疯狂地攻击着前方渺小的少年。激光、闪电、使魔、小电视机……她只是憧憬着那个人，才会许愿，想要改变。

明明向丘比许愿，让自己得到他的爱。但是他却说我爱你，但是不能和她结婚。

开什么玩笑？！她憧憬的男人居然是那么卑劣的人类？？让她当他的情人？虽然她懦弱又胆小，但还没有卑贱到尘埃里去。

痛失所爱，绝望没顶。过大的失落感吞没了弱小的她。从无能的魔法少女变成了魔女。

爱我……？爱爱爱爱爱爱爱爱——！

说谎说谎说谎说谎说谎——！

电视屏幕上逐渐明晰的少女哭泣着。组合成一体的电视机疯狂地移动着，发射出无数的激光、电流。“你们都在说谎！”

“我说的是事实。”掐准柚子到达的时间，高杉苍纯把紫色电锯投掷给狼狈不堪的少女。“救救她吧。”

被种种场景搅和得糊涂了，柚子乖顺地接过了电锯打开。看着迸发出的紫色火光，听着凶器浑厚的嘶吼，柚子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熟稔。她下意识地躲过使魔掷下来的电视机，在逃窜中，来到了魔女的附近。

脑子刚发出“这是魔女吗？”的念头，她整个身体已经跳跃到半空。瞬间巨大化的电锯狠狠地切上了最上方的电视机。随着少女的尖叫，向下切去的电锯紫光愈发猛烈。在断裂处，一连串小电视从里面冒出来，按照诡异的鼓点，它们旋转舞蹈着。

“走马灯剧场。”静立在悬浮镜上的高杉苍纯看着在高处跳动着播放少女记忆的电视们，喃喃道。手指却毫不放松地控制着镜子群，为柚子反射掉所有的攻击。

坐在他旁边的丘比歪着脑袋，看向感慨的少年。“你所反射的‘她’明明只是个倒影，为什么服装和武器都不一样呢？”

享用着从电锯那里传递来的力量，高杉苍纯解释道：“因为她的灵魂和我不同。”即使再怎么相似的双胞胎，除了性别差异外，思想和行为上也会有巨大分歧，纵然起点和成长环境相同。

“好疼，好痛苦！”每一台电视上都映射着Elly少女的身影。长长的黑色双马尾向两边飘荡开头，清秀的脸因疼痛而扭曲得厉害。

“好痛苦！好疼！”

听着那神经质反复地两个词，柚子怜悯地看着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抖的少女。她和我同龄呢……或许是缺乏战斗觉悟，柚子竟在关键时刻晃神地看起了电视机放映的“Elly的一生”。

阴暗少女的恋爱故事，又狗血又八点档。虽然利用愿望而使暗恋成功，但少女的爱还是被无情的现实摧毁了。

「你们……都在……说谎……」

“小心！”

沉浸在爱情悲剧中的柚子突然被扑倒，大片的鲜血飞溅到她的脸上。她看见少年的背上穿透过无数的美工刀，雪白的长衫满是淋漓的鲜血。

啪嗒……啪嗒……

嫣红的鲜血如滚圆的水珠子滴落在她的手背，残留下温热的感觉。

“你？”柚子惊愕地看着挡在她身前的陌生少年。“为什么？”见他不语，柚子用沾满黏糊糊鲜血的手抚上那张与自己相同的脸。她露出干涩的笑容，说：“该不会你是我失散很久的兄弟吧。唔，难道是双生子？”

“如果是呢。”被镜子围绕住而产生的私密空间内，少年环绕住少女，清澈若竹叶上剔透露珠的声音如此说着，“这次别忘记了，我是高杉苍纯。”

高杉苍纯。这个名字含在嘴里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仿佛她曾经无数次喊过。“小纯！”那脱口而出的昵称令柚子自己吓了一跳。

浑身浸血的少年回过头，对着跌坐在地上的少女轻笑。“要一起来吗？”

伸向她的手病态的苍白，却令她无法拒绝。柚子搭上他的手。少女心里想着既然小纯是她的兄弟，那么就不得不努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