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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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镯子是暗黑色的,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不过放在阳光底下,隐隐有暗光流过,仿若点缀着星辰。上头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狐狸。狐狸有九条尾巴,缠住镯子,有十分精美的纹样。

材质看不太出来,不过这雕工可不是一般的金银加工铺能雕出来的。

周奶奶说,这是周家的传家宝,要传给周小米的。

小的时候,周小米戴过一次,但是她人小,不懂爱护,周奶奶怕丢了就先收起来,打算到她十八岁时再给她。

如今距离十八岁还有一年多,也没多久了。

周小米红着眼,一只手爱惜的抚过镯子,满眼不舍。

她十分喜爱这个镯子,总觉得每次摸过去的时候,都让她有种异样强烈的感觉。

可是现在,因为奶奶的病,她不得不舍弃这个镯子了。

这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也只有它能救奶奶的命。

周小米犹豫许久,最终下定决心,把这镯子卖出去。

不过就是一个物件而已,却可以让她挺直腰杆,不再去周萍那儿低声下气的求人,她觉得值。

等第二日,周小米去队长那儿请假,没去上工。

周满满又去给周萍送饭,送完饭,又要去拔草了。

周萍不许,说:“你给我回家呆着去,哪儿也不许去。喂羊的草,让建军建华去拔。你瞎掺和什么?”

“……劳动最光荣!”周满满义正言辞。

周萍就怕她趁这个时候跑去找虞怀简呢,百般阻挠,就是不让她留在这里。

最终,周满满还是被赶回家中。

家里只有赵燕秋和小侄子两人,听到开门的动静,赵燕秋问:“是小姑吗?”

周满满应了一声,然后走进她的房间。

赵燕秋现在还不方便走动,一般都是躺在床上,怕伤口裂开。

小侄子就躺在她身边,半张着嘴含着手指头睡觉。

他身上奶奶的,虽然没有喝到母乳,但眉眼长开后,意外的漂亮。眉眼长得不像赵燕秋,应该是像她的便宜大哥。

周家的几个孩子长得都不错,基因还是好的。周满满越看越喜欢,轻轻戳了戳他脸,又问需不需要喝奶。

赵燕秋忙道:“不喝了。刚才已经喂过了,再喝会吐奶。”

在这一事上,赵燕秋比她有经验得多。她一个人把孩子收拾妥妥的,周满满没什么可帮得上忙的,只好出来,照顾她的羊。

说起来,这个家里,也只有这只羊需要她。

周满满无聊得给它梳了毛,又给它喝了水,又喂草,一通忙活下来,居然才到正午。

周满满叹气道:“其实我不懂得怎么照顾你,你为什么这个也吃,那个也吃呢?猪吃的,你要吃。人吃的,你也要抢。连我的头发你也要吃,你怎么那么能吃啊?”

一开始,家里腾不出地方,这只羊是养在猪圈里的。但是每天给猪喂食的时候,羊就跑过去抢,赶都赶不走。

它还特别能抢能吃,猪都抢不过它。

周萍怕它把猪的粮食抢完了,连夜让周仓搭了一个小小的棚子,把羊牵在里头。

好在这羊能吃,也能拉。拉出来的屎可以做肥料肥地,周萍才稍微对它有点好脸色,导致这只羊在家里的地位直逼周仓。

“这样你说不定还会吃坏肚子呢,我以前也没养过羊。”周满满嘀嘀咕咕,然后眼睛一亮,道:“不过你是他带回来的,说不定他知道怎么养呢,我去问问他。”

“咩咩咩——”

“咩什么咩?”周满满瞪它,“你是在笑吗?不许你笑!我才不是想去找他呢!要不是为了小侄子,我才不理他!”

“咩——”

“你代替我妈同意了是吧?我谢谢你啦羊大爷。”

周满满欢欢喜喜出门去了。

刚才没在田里见着虞怀简,说不定他今天没去上工,去老班头家说不定能见着。

到了老班头家,周满满才知道,虞怀简真没去上工,不过也不在家。

老班头说他进城去了。

周满满满脸失望,小声道:“怎么天天进城呀?是有什么事吗?”

“谁知道呢。”老班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打量周满满一眼,目光带着点刺儿。

虞怀简去干什么,老班头没问,不过他心知肚明,大约是去找杨三爷去了。

杨三爷是什么人呢?

他不是本地人,是突然乔迁过来的。要论起成分,他比老班头的成分还不好。但人家本事大,即使是坏分子,也是一个没被打倒的坏分子,一个漏网之鱼。

以前,他就一直风光着,现在也依然风光,不像他这么落魄。

之前戏班子还在的时候,杨三爷就喜欢来听戏。别人听着只听个热闹,杨三爷却能看出名堂来。

当时,老班头和杨三爷关系还是很好的。

杨三爷是个戏迷,喜欢听戏。老班头想捧虞怀简做角儿,经常趁机让杨三爷指点两句。

老班头自个儿文化不高,大字不识几个,戏本都认不全,全靠老师傅口口相传,死记硬背。野路子出家,没什么系统的知识。而杨三爷是个文化人,说起来头头是道,对虞怀简也是满意得很,觉得他是个好苗子,自然也是倾囊相授。

杨三爷已经不止一次打算挖他的墙角,把虞怀简带走。

杨三爷说,虞怀简跟他走,他可以给虞怀简更大的平台,更好的教育,让他成为真正的角儿,而不是让他留在这个草台班子,明珠蒙尘。

当时老班头有点私心,他把虞怀简当成自己的摇钱树,觉得杨三爷这事儿做得不地道,不肯松口。

后来,戏班子倒了,戏唱不下去了,杨三爷再也没开过这个口。

但老班头知道,杨三爷可不是个安分的人。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

虽然明面上,杨三爷没过去那么风光了,只能隐在暗处,经营他的八一巷,但是背后的手段可没弱多少。

老班头怕呀。

他只是唱个戏而已,都沦落到如此地步,更何况和杨三爷扯上关系呢?那是要命的!

杨三爷经历过大风大浪都没事,那是人家本事大。要是没出事还好,万一被举报了,真出事了,谁来保虞怀简?他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没个靠山,没人帮他,那是真要命!

老班头本来就觉得对不起虞怀简,更不能让他如此涉险。他也一把年纪,经不起折腾了。

杨三爷规矩很大,为人也很分明。授人以好,必定是有所图。虞怀简找他,肯定是要回抱的。现在指不定怎么为难那孩子呢。

说不定还要拉虞怀简上贼船。

本来老班头是很满意周满满的。

郎有情,妾有意,郎才女貌,这正是戏本子里演的啊。

可老班头没想到,虞怀简居然一再为周满满打破之前立下的誓言,一次一次违背他的教诲。

这是个要命的讯号。

有个度,一旦超越了,那叫红颜祸水!

他就是再满意周满满,那也是自家的孩子要紧,当然更心疼虞怀简些。

现在,老班头看周满满,就有那么点祸水的味道了。

他吧嗒吧嗒抽着烟,一句话也不说。

周满满等得心焦,又问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我不知道。”

“那我明天过来能见着他吗?”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不待见我?怎么也跟他一样,阴一阵晴一阵的?我惹你了吗?”周满满敏锐察觉到老班头态度的变化,立即发问。

“谁知道呢。”

“……”

这分明就是有事。

周满满气闷,想了一会儿,灵光一闪,怒道:“好!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让虞怀简不理我的!你们怎么好好的正事不做,就爱棒打鸳鸯?”

“我就打了怎么着?”老班头理直气壮,说道:“你要不想嫁给他,你就别来找他!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一边划清界限,又一边来找他,你这是害他!”

周满满气道:“跟他划清界限的是我妈又不是我!”

老班头可不管,他一摊手,冷哼道:“你妈你都解决不了,这点困难都克服不掉,你要怎么嫁给他?我看你以后还是别来了。”

横竖都是她的错了。

周满满委屈,据理力争,“好啊,你口口声声说我要嫁给他,但他见都不见我也不来娶我,我要怎么嫁给他?你告诉他,他要是不敢来,我来娶他。让他给我做上门女婿行不行啊?”

“你做梦!”

“你无理取闹!”

“你胡搅蛮缠!”

“你老糊涂!”

两人吵了一会儿,没吵出个高下来。

说书的嘴唱戏的腿,老班头的腿脚不好,嘴巴倒是挺利索,把周满满气跑了。

老班头大获全胜,周满满走后,一个人又有些无聊,此时又不由得担心起虞怀简来。

而虞怀简此时在干什么呢?

他在喝酒。

其实虞怀简是不想喝酒的,但杨三爷盛情难却,虞怀简只好意思意思的喝几杯。

上次从杨三爷这儿拿走一头母羊,但是杨三爷就明确提出来,是有条件的。

虞怀简答应了。

现在来还债。

杨三爷让他唱一段,虞怀简不肯。

现在头面没有,戏服没有,舞台也没有。

他只穿着一件短褂,一条黑色肥大的裤子,更因为赶路,身上灰扑扑的。

这样的他根本唱不得戏。

杨三爷道:“你好久没开过嗓,再好的宝刀,太久不出鞘,也是会坏的。”

“我答应过班主,不让他担心。”

“那个老顽固,怎么听他的话?”杨三爷哈哈大笑,“知道为什么我能走到今天吗?从古至今,从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们胆子太小,何不妨把眼光放得长远一点。更何况,我也没做什么呀。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都是正经买卖,又没杀人又没放火,你们太过草木皆兵。”

虞怀简没说话。

杨三爷说他们草木皆兵,老班头说他常在河边走,迟早要湿鞋。

总之谁都有理。

杨三爷想了想,又道:“他是老顽固,你是小顽固,我劝不得你。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他让我别理你。”

杨三爷一噎,最后摇头道:“死脑筋,榆木头。”

杨三爷很头疼。

他需要和虞怀简完成一笔交易。

作为八一巷暗中的主人,平时在巷子里的交易都有他的一份抽成,累积起来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但对杨三爷来说,这都是蝇头小利。

来这里交易的农民,很多都是铤而走险,迫不得已才来的。多的是救急,存的不是发家致富的心思,胆子也小得很。

杨三爷能从他们手里收购的物资远远不够供应。

他需要一个可以稳定的、大胆的、不要命的中间人,为他牵线搭桥,为他开发出大山里丰富的物资。

虞怀简就是杨三爷的人选。

他身上有股子狠劲儿,为人却很有原则。有原则,但不会毫无底线。

关键是他无父无母,好控制。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很合适。

杨三爷原本以为,像虞怀简这种初生牛犊是不怕死的。一些胆大的事情,就该找年轻人去做。

可惜,就是太听老班头的话。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简直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那样啰嗦。

劝说不成,杨三爷也不强求,人家不愿,他也没法子。买卖,自然是要你情我愿。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也难怪虞怀简不答应。

正想放人,却不知想起什么,杨三爷道:“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姑娘呢?”

虞怀简的眉眼一动,面上有别于冷淡的神色,不过稍纵即逝。

他淡淡道:“人家姑娘不来了。”

杨三爷含笑,“是呀,是个好姑娘,应该很多人喜欢,不知道说亲了没有。”

虞怀简桌底的手都攥起来了,“我不知道。”

“挺可惜。”杨三爷笑了,“我看人家姑娘挺好,还以为是跟你一对儿的。不过想想,应该不太可能。人家细皮嫩肉,一看就没怎么干活,也没吃过苦。人家怎么会让闺女嫁给你,跟着你受苦呢?”

虞怀简猛地看他一眼,没说话。

一双眼翻腾着巨浪,他却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

少年人的感情,总以为别人都瞧不出来。但实际上那双眼睛一瞧,就能看出热烈的感情。

藏不住的。

杨三爷是个人精,能看不出来?

他笑意更深了些,“你家徒四壁,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人家姑娘凭什么跟你?如果是我闺女,我也不愿让她嫁你。我倒是能帮你,可你不听话,真是可惜了。”

“我先走了。”虞怀简站起来,顾不上失礼,极快道:“要是再不走,回家就晚了。”

杨三爷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他走。

年轻人心思太好猜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杨三爷摇头笑笑,像只狐狸似的。

虞怀简出来之后,面色一直很难看。

他低声自语:“关我什么事?她有的是人宠。”往后不管再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再管了。

言罢,飞速离开那间屋子。

虞怀简打算离开八一巷了,可离开之前,眼角的余光一瞥,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下意识觉得不对,虞怀简犹豫片刻,还是跟上去了。

那个出现在八一巷的人,是周小米。

是周小米又不是周满满,跟周满满没关系,他没什么好心虚的。

周小米是来这儿卖手镯的。

一开始,她去的供销社。但是柜员见她这样儿,一看就穷酸得很,随手给了五块钱。

周小米自然不答应。

这个可是救命钱,五块钱能干啥?

周小米打算和柜员据理力争,但人柜员说:“你这玩意儿又不是金又不是银的,不顶吃又不顶喝,你还想要多少?爱卖不卖,不卖滚。”

柜员是如此的不客气,周小米急红了眼,最终灰溜溜的走了。

一路打听,才来到这个地方。

说实话,周小米自己也是怵得很。

黑市多交易的是粮食,像她这种东西,确实没有行情。在饿肚子的人眼中,还没一袋粮食宝贵。

周小米卖不出去。

她快哭出来了。

最终,还是一个女儿要出嫁,但是却打不了金镯子,买不了银器的老农花了十块钱买下来。

这还是周小米苦苦劝说的成果。

周小米说,这是她的传家之宝,因为奶奶生病,实在没办法了才拿出来。这手镯养人,只是戴在手上而已,就能延年益寿巴拉巴拉。

其实,她说的那些感觉就像个骗子。

那老农要不是实在买不起金的,也不会买这么个黑不拉几的玩意儿。

老农买完就后悔了。

回家肯定挨老婆子骂。

只是一转眼,老农又开心起来,因为他又以十五块钱的价格,卖给一个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不爱说话,长得却很俊。

可惜脑子不太好,居然买这么个玩意儿。

老农开心的数着钱,一抬头想把周小米忽悠他的说词再给小伙子忽悠一次,人就不见了。

把手镯买走的人,自然是虞怀简。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先一步行动,买下了这个镯子。

周家的传家宝么?

虞怀简一只手婆娑着镯子,最终在镯子内部摸到一个花纹般的印记。

拿起一看,发现是一个古体字的“周”。

周小米什么情况,虞怀简自然是知道的。

她是周奶奶捡来的,是个孤女。

这手镯如果真是周家的传家宝,那应该是周满满的东西。

他该还给她吗?

虞怀简沉默着把镯子揣进兜里,回了甜枣村。

一回家,听老班头说周满满居然来过,虞怀简立即道:“她怎么了?”

一脸紧张。

老班头气笑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了?!”

虞怀简道:“你怎么了?”

“我快被她气死了!”

虞怀简看他一眼,没说什么,默默做晚饭去。

家里的伙食都是他在负责。老班头是不会煮饭的。

其实也是会煮的,就是把人当成猪喂,毫无味道可言。

虞怀简实在不想让自己和猪同等待遇,只好自己动手。

吃饭时,老班头说:“我帮你把人骂走了。”

她一定哭了。

虞怀简机械嚼着菜,一声不吭。

“以后她不会再来找你,你也别去找她。”

听了这话,虞怀简默默放下碗,犹豫很久才道:“不行。”“你——你还想干什么?”老班头大怒:“你还想把自己整个赔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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