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初一(1 / 2)
正当魏苒心绪起伏,盘算起日后脚底抹油的大计,额头忽被温热之物轻轻一碰,随即身上的压力顿减,魏苒扭头看,元弈已不在帐中,她抹一把脸,冷汗涔涔。
殊不知咫尺之隔,另一方同样也不好受,元弈坐在床沿,心中波澜的犹未平静。
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有什么魔力?害他刚才心生绮念,险些十数年的定力一朝化为泡影。
他倾尽理智终于悬崖勒马,只烙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若无其事地起身。
魏苒拨开绯色的流苏帐子,觑一眼元弈的背影,看见他正利索地穿戴,思量她要不要上去帮把手。
犹豫再三,她还未付诸行动,只听元弈轻声道:“小苒儿,男女有别,不该碰的地方不能碰。”
不就是唯恐他人觊觎他的财物,魏苒不屑地努努嘴,“殿下与我是夫妻一体,有什么宝贝是我动不得的吗?”
讨好自己的衣食父母南安王于今后有利,然而经过了一番惊吓,此时的她委实扮演不了千依百顺的贤惠妻子。
元弈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危险地眯了眯眼,慢声说:“小苒儿当真想与我一体?”
魏苒心尖一颤,对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
“咚咚……”外间有人扣门。
往日媛媛都会赶早过来替她梳洗,今日魏苒吩咐过不必伺候,一大清早会是谁呢?
“殿下、王妃,奴婢们可以进来吗?”
声音有些耳生,必不是媛媛,魏苒猜疑中还未张口,元弈先自淡淡应了声:“进。”
一群婢女捧了铜盆、手巾、茶碗等物鱼贯而入,二话不说替魏苒更衣梳洗。
魏苒任由她们打理,坐在镜前幽幽地想,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就是她往后的日子吗?
刚从帐内出来,又经过之前的忧恼苦思,魏苒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尽,诸婢一边伺候,有人一边掩嘴窃笑。
魏苒发现她们看自己的神色有几分异样,秀眉微拢,忍不住问出口:“以后你们也会这样伺候我?”
其中一名年长些的婢女答道:“以后咱们就是王妃屋里的人了,伺候您是奴婢们的本分。”
魏苒挑了挑眉,这意思是说,日后她们与媛媛一样作为贴身伺候的人,要与她朝夕相见?
诚然与媛媛相处一月有余,魏苒也习惯了这个形影不离的小尾巴,但媛媛单纯无邪,老实可靠,不比有些老油条明里恭敬,暗里就知道编排主子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