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小白二十:袁天赐与茯苓的交锋(2 / 2)
“恩……所以我就判定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两人身上必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我蓦地灵光一闪,问他:“以前秋惜之和纤歌分别是什么性格的人?”
“秋惜之娇且俏,不,应该这么说,江湖第一美人娇且俏,而我的左护法应该是个清冷淡定之人。”
“所以……”
“所以、”茯苓淡淡道,“现在的左护法是内贼,而真正的左护法与内贼却是换了一张脸,也就是,秋惜之和纤歌互换了。”
所以不难解释,本该娇俏的秋惜之却蓦地变得清冷肃杀,本该冷淡的纤歌却蓦地成了大家闺秀,温柔娴淑。
我大呼复杂。
茯苓失笑:“不算。”
过了一会儿,茯苓见我终于将这些事都消化光了,才问我:“听袁天赐说,你之前便有了猜测?”
我一噎,神情讪讪,主要是将事情猜了个南辕北辙,十分不好意思:“我原本以为第一美人是个男人呢……”
茯苓很长一段时间里怔默无语,过了半响才吐出一句:“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
……
……
我咳了一下,转移话题:“第一美人怎么会来到月令的呢,更让我奇怪的是,左护法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秋惜之得了手?”
秋惜之来到月令一事我是有所耳闻的。
当年第一美人狂追月令教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江湖中人无不震惊,听闻有某八卦分子拟了一本《美人追郎记》,内容极尽详尽之能事,具体描述了第一美人追茯苓过程中的疯狂与热诚,仿佛亲眼所见似的,描述的惟妙惟肖,极赚人眼泪。
说到那本《美人追郎记》,我倒回想起了曾经那段颇为疯狂的岁月。
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手捧《追郎记》,如读圣贤书,为美人追人的艰辛而感叹,为月令教主的冷心而唏嘘,叹英雄美人,可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想必秋惜之必定是那时候进的月令。
可是如果秋惜之真有那么迷恋茯苓,又怎么会沦为内奸,做出有害茯苓的事情来呢?
电视剧告诉我们:第一美人是因爱生恨了。因为得不到,所以要毁了他,只有毁了他,他才能永远记着她。
我对以上的猜测很有信心。
我一点一点把我的想法讲给茯苓听:
“秋惜之喜欢你是不是?”
原本我以为茯苓会大大方方承认,毕竟能得第一美人青睐是很能满足一个男人的虚荣心的,哪知茯苓却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说了句:“我不知道。”
我大为吃惊,但仔细想过之后到也觉得可以理解,茯苓外表看似彪悍无敌,完美无缺,实则于情字一道实在木讷,怕是连小和尚也不及。
“所以你对她很冷淡?”
“我并不认得她。”他不以为然的道。
我不淡定了,两手猛的往前一撑,支在他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望着他,口气严肃,一派正经:“茯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秋惜之要这么不择手段,不惜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了。”
他不明所以:“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实在是太笨了!”我口气不善,想当年秋惜之那么心心念念追茯苓,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他看,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哪知茯苓居然平静的说出“不认识她”这种绝情话来,先撇开她是我情敌一事,单是出于为女性重振雌风这个目的,我也应该好好开导一下茯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恩?”他的睫毛轻轻覆盖在眼睑上,很迷惑很不解的样子,“什么?”
我心下一动,低下头,碰上他的嘴巴,眼睛直视着他,看着他的眼神由迷惑转为更加迷惑,突然,下巴被他捏住,他微微凑了上来,学着我的动作,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拿嘴巴在触碰我的嘴巴,仿佛婴儿学走路似的,有种莫名的欣喜与好奇。
“这是我第三次亲你。”他说,“每一次感觉都不一样。”他的表情很迷惑:“为什么呢。”
“因为……”我的声音消失在与他的唇齿相依里。
因为,你喜欢我啊。
“咚咚咚。”
我一震,终于清醒,脸颊绯红。原本主动的地位不知什么时候也转为被动,改为被他压在身下。
我颇为苦恼,自责自己怎会如此不清醒。
敲门声仍在继续,缓缓地,有力的,不急不缓的。
茯苓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这都多晚了……”
我在心里将他未说完的后半句补全,这都多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找你呢。
我暗哼一声,那是我人品好,受欢迎。茯苓不置可否。
茯苓从椅子上站起来,改坐另一把椅子,坐姿懒懒的,眼睛半眯,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让我去开门。
我斜了他一眼,要不是这是我的屋子,我是主,他是客,说什么也容不得他这么大牌!
门一开,袁天赐出现在门后,手上端着一口碗,碗里汤汁浓黑,正向上冒着白烟,显然是刚从锅里拿出来的。
袁天赐微微一笑:“醒了?我看你今天精神很差,专门给你熬了药,现在喝了,明天醒了就不会再昏沉,也能有点精神气。”
“刚熬的?”我一面问他,一面将他迎进屋里。
“不是,早些时候就熬好了,见你睡下了,就没来打扰你,现在料想你也醒来了,就再热了热,端过来给你……呃,茯苓你怎么在这?”
袁天赐一愣,看见茯苓似乎很惊讶,碗里盛着的汤汁也溅出来少许。
茯苓倒是很从容,懒懒地睁开眼睛,“哦”了声,道:“天赐……是你碍…”嘴角提起一抹笑意,“你怎么也在这儿呢……”
茯苓看似懒散,实则目光凝注,紧紧盯着袁天赐,语气颇为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