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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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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的事,应意听蒋妙简单提起过。

蒋妙父母之间的婚姻是一场标准的大家族之间的联姻,就连蒋妙的出生都是蒋妙父母迫于家族压力不得不做出的艰难决定。但是凭心而论,蒋父蒋母从没有因此而忽视蒋妙的成长,大概十岁之前,蒋妙认为自己是幸福的。

十一岁那年,蒋母在出席一场珠宝拍卖会的途中出了车祸而不幸身亡,蒋父第二天就和外面的小老婆领了结婚证,而且后妈还带着一个女儿。

好巧不巧,这个女儿和蒋妙同岁,甚至比蒋妙还大两个月。

这些年,蒋父的公事越来越繁忙,后妈和姐姐对蒋妙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她越来越孤独,越来越爱跳舞,性格越来越冷。

直到有一天,姐姐的钢笔丢了,家里好像炸了锅一样。后妈怒冲冲地狠狠打了她一顿,一口咬定是她偷的,还同蒋父告状。蒋父错就错在只听了一面之词,没好声气地打了电话给蒋妙说教了一顿。

钢笔在这种家庭里算不上什么贵重物品,但是蒋父极其注重孩子德行的培养,做出偷这种事情,在蒋父这儿才是大事。从那一刻起,蒋妙终于知道,唯一一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也不要她,也不爱她了。

到最后那支钢笔被打扫阿姨从床底找到,她终于抑制不住狠狠地和姐姐扭打在一起,长期练舞的原因,她的体力要比姐姐好上许多,但是她甘愿自己落下风。

因为蒋妙知道,蒋父今天晚上会回家的。

她哭的眼圈红红的,伸手问蒋父要抱抱,她本就长得可爱秀气,怯怯糯糯委委屈屈的小模样更是惹人疼。蒋父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本就失去母亲的可怜的小女儿,只好借着让姐姐到国外长见识的由头,让这对母女俩出了国。

蒋父这些年一直都在赎罪,在补偿,企图得到蒋妙的原谅,和后妈和姐姐几乎断了联系,对她们只是每个月付出生活费即可。除了他出差到别的地方,蒋妙不想跟去。但凡是在盛北市,每一场他要去的宴会都要把她带在身边。

父女关系自此才稍微见得缓和。

冷风吹过,应意拢紧了衣襟,她想起蒋妙同她说完这些之后,红着眼睛问她她会不会很坏。

当然不坏。

蒋妙作为一位舞蹈工作者,一直控制饮食。应意买了份粥和三个包子,估摸着她也能接受。

在她拎着饭盒往电梯方向去的时候,恰好遇见了容谨。他穿着深灰色羊绒大衣,围着同色系的围巾,手抄着兜,看起来还挺人模人样的。跟在容谨身后的有六七个人,皆是西装革履,她停顿了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走。

应意看到容谨时不时地和于逢交谈着,而于逢的手中正捧着厚厚的一摞文件。可能是她盯着看他的时间太久,容谨偏着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应意脸一热,正要往另一处电梯的方向走,就看到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往她的方向走来。“你怎么在这儿?哪儿不舒服?”他低着头看着她,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他看到她的脸颊和鼻尖都被冷风扫的发红,大衣上还有没有来得及融化的雪花。

“我朋友不小心摔倒了,我来陪陪她”,应意低声答道,把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嘴巴和下巴来。

“晚上吃饭了吗?”他捏了捏她雪白的脸颊,挑着眉哑声道:“怎么不多穿点,天气这么冷。”

应意提着外卖包装的手微微收紧,眼神躲闪,他手指上的温度还停留在她的脸蛋上,“我要上楼了,我朋友该等急了。”

容谨侧了侧身挡住了应意的去路,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当中,“等会儿你出来了,我请你吃夜宵。”

“我哥哥也在!”应意急道,“你快让我过去,一会儿粥该凉了!”

她可能真是急了,伸手推在他的胸膛上,可又没使多大的力气,声音又软又娇,不像是真的着急,倒像是在同他撒娇一样。应意一愣,看到他也正低着头看着她,或者更具体的来说,他正肆无忌惮地毫不收敛地盯着她粉嫩的唇。

“你快上去吧,我等你,你哥在就一起请”,容谨退后了一步。鼻息间,她身上熟悉的甜香气变淡。

应意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又咽了回去,匆匆上了电梯。

和哥哥一起和他吃饭,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早恋要被家长发现的那种感觉。于逢见到那位应意小姐走了之后,这才上前去,将手中的文件都递给容谨。

“容总,已经找了人和这家医院神经科的大夫交流过了,据他们说,容雅小姐的病,几乎没有继续好转的可能。”

容谨低头看着文件封面,抿着薄唇,低声道:“现在就联系她在德国的主治医生,不论要花费多少,都务必将他请回国内。”

从那年发生那件事之后,容雅的精神状况就出现了问题,虽然容常青和洛玉华都舍不得容雅,但不得不将她送到德国疗养院进行治疗。

这件事是容家公开的秘密,对于媒体外界容家只宣称她在外国深造学习,好像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洛玉华每一年都要去德国几次,借着发展自己的德语翻译事业的由头去照顾探望女儿。

可能是这几年岁数大了,一方面是思念女儿入骨,另一方面也疲于坐飞机往来折腾,前几天从国外给容谨打了电话,希望能够将容雅接回国。容常青和容谨两个人都没有拒绝,表示默许。

一家人,总该要整整齐齐的过一次年了。晚上的时候,医院只有朝北的门是开的,他让于逢先走,自己坐在车里等人,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火机。

医院内,应晓看到应意来了后,朝她扬了扬手中的烟盒又指了指卫生间,示意她他要到卫生间吸烟。应意点了点头,进了病房。

点滴已经挂上,病房内安静到能听到针掉到地上的声音,蒋妙正盯着药瓶看,失着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应意摘下围巾,帮蒋妙支起了小桌子,扶她起来吃饭。

蒋妙皱着眉只吃了粥,包子死活没碰一口,应意无奈,把那几个包子放到了一旁,停止劝说。

没过一会儿,蒋妙口中的传说中随叫随到的张阿姨就出现了。

蒋妙抬了抬尖尖的下巴,朝应意笑道:“我张阿姨来了,你快点回家吧,我也有点困了。”

张阿姨笑着把路上买来的新鲜水果和日用品包裹放到病房的柜子里,对应意说:“应小姐快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不要紧!”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应意觉得张阿姨现在很开心。

也是,比日工资高出五倍,应意想如果这换做是她的话,她可能也会很开心吧。

应意叹了口气出了病房,恰好看到应晓从走廊的尽头往她的方向来,应意把手里的围巾围好,上前去迎他,还没走到近前就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烟草味。

这是到洗手间抽了多少根烟,她有些不大满意,皱着眉把手缩到大衣袖子里,“你怎么抽这么多烟?熏死个人了。”

应晓耸了耸肩,笑道:“不小心没忍住,抽的多了点,肯定没有下次。”

两个人上了电梯之后,应意犹豫了会儿,但还是和应晓说:“哥,我刚才上楼的时候遇见容谨了,他说要请你吃夜宵,但是不知道现在他还在不在。”

应晓低头看了她一眼,玩味笑道:“哪是请我吃夜宵?是请你吃的吧。”

应意的小心思被戳中,连忙摆着手,“没没没,怎么可能呢?”她还以为应晓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应晓懒得戳穿她,懒懒地笑了笑,看起来有些疲惫。

“如果他现在还在的话,那我们就去,正好城南的事我还要找他商量。”

应意点了点头,抚了抚胸口,企图安抚一下飞速跳动着的小心脏。

下了楼之后,在街对面,应意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她心念一动,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车里的人应该是看到了她,打开了车门下了车,他人倚在车门上,指尖还有一点猩红。

应晓走到容谨的面前打了招呼,带着应意打开了吉普车的后门,哪里后座只剩下一个人的位置,其余的空间被旁边放的一只破旧的带着灰的纸壳箱子占据,里面不知道放的是什么。应晓下意识往容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其实不太希望应意和容谨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如果他全心全意爱你,你过得比神仙都要舒服,但是如果他不爱你,你得和他玩一辈子的心思。一个人的爱能持续多久?不管怎么想都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那样的话,过的太累。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让应意坐到副驾驶去,毕竟应意一个女孩子怎么也不能和这种箱子坐在一起。“抱歉,前几天去了趟城南,工地上有点东西需要我捎到公司,这个箱子忘记清理了”,容谨又戴上了金丝框眼镜,笑着同应晓说道。

“那意意,你去副驾驶坐吧,我坐后面”,应晓轻轻挑了下眉,低声同应意说。

也许容谨和别人都不一样呢?他作为当事人的哥哥,还是得仔细观察一下,不能就这样把人判了死刑。

他们去的餐馆是港式餐厅,各种港式小吃应有尽有,她坐在应晓的旁边,在菜单栏里勾勾画画,然后递给服务生。

这顿饭吃的还算是祥和,至少再没有服务生手抖把水洒到应晓裤子上这样的事情发生,吃饭过程中,两人确定了到城南工地观察的计划。

酒足饭饱后,应意收到了来自国外的微信。

嚯:延期了,最近回不去了,最快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去。应意皱起了眉,回了个问号过去。

嚯:这边还有点事没处理好,脱不开身,等我回去请你吃饭补偿[笑脸]

如意: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应意把手机扔到白色布包里,慢吞吞地穿上大衣围好围巾,应晓陪着她走在后面,容谨走在前面。

“怎么了?”应晓偷偷和她咬耳朵。

“霍廷近期又不能回来了”,应意轻轻叹了口气,“怎么就突然有事了呢?”

走在前面的容谨偷偷勾起唇角,必要的时候总要用点特殊手段的。

当然,这件事也只有容谨知道真正原因。

必要时候总要用点特殊手段的,这句话在容常兴看来是非常正确的。

然而现在容常兴的家里算得上是一片死寂,别墅内从一楼到二楼都没有点灯,钟点工阿姨已经离开,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容常兴和妻子杨宁珠两个人。

二楼时不时地传来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哭骂声,不知道的该以为这家是在办丧事。

最近自从容谨回国的这段时间,由于他的疏忽大意,他已经让容谨捉住了不少的把柄。

容谨半点情面都不留给他,三番两次在董事会上明里暗里敲打他,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懂?

其实这也就罢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已经失去了董事会上大部分董事的信任。

眼下,杨宁珠正在二楼胡闹着嚷嚷着要打包行李回娘家,一边哭一边摔摔打打,埋怨自己怎么嫁了这么个无用的男人。

一楼客厅中是一片黑暗的,杨宁珠满脸泪痕的下了楼,行李箱磕在楼梯和楼梯栏杆上发出一阵阵噪音,容常兴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皱着眉低声斥道:“你回什么娘家!那是你娘家?”

“怎么就不是了!”“你可别忘了,你们家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到底是谁给你们的!”

杨宁珠失了声,动了动嘴唇,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她是小门小户出身,家里还有两个弟弟,生活水平远远不如普通的家庭,拖拽了不知多少的债务,后来杨宁珠凭借着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搭上了那时年轻爱玩的容常兴。

容常兴答应可以帮助她,也可以帮助她的家庭,但是要她帮他隐瞒自己是个同性恋者的事实,并且尽快在一年之内生下孩子。

这些杨宁珠都答应了。

“容常兴!你好意思说!”杨宁珠近乎嘶吼着,嗓子都喊哑,“如果不是汪明治!容谨怎么可能握住你的把柄!”

容常兴狠狠地把烟灰缸摔在地上,地面上立刻出现了一条丑陋的疤痕,她被吓得退后了一步,腰磕在餐桌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你给我闭嘴!”

“容诚!容常兴,你不顾念多年的夫妻感情,你想想儿子!他凭什么就不能享受到容谨能享有的一切!”

“容诚从来不比容谨差!”

不管怎么说,容诚都是容常兴唯一一个亲生儿子,他坐回沙发上,看着一地狼藉,“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

当初在容雅身上做过的事,再在容谨身上重现,又有何不可?

第二天风去雪散,只剩下地面白茫茫的一片新雪,下面还藏着冰,应意艰难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准备去上班。

今天胡琪琪是第一个来的,应意到的时候她正扫着地,看到应意进了店,连忙热切地凑上前去,“店长早上好!”

应意笑着点了点头,“早上好,今天来的这么早!”

胡琪琪心底划过一丝异样,尽力掩饰着自己的真实心情,“店长,我家有个亲戚也想要开甜品店,但是你放心,不在汇安街上,在别的城市。”

“我看咱们店里生意好,想要向你取取经!”

说真的,应意也没有什么经能让她来取,她笑了笑挠了挠头,“我也不太懂得什么经营之道,但是凭我感觉,只要东西的味道好,店铺的位置好,一般来说生意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胡琪琪抿了抿唇同应意道谢。

胡琪琪一点儿也不信应意什么都不知道,她觉得应意就是在敷衍她。

因为天气转晴,所以今天店里的人还真是不少,和往常一样,容谨再次出现在店内,他看到应意正忙的像个陀螺,也不去打扰她,一个人到后面的休息室内的沙发上坐着,长腿交叠。

今天一早上,于逢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容雅的事情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眉目,相关人员在千海市找到了其中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踪迹,但是等到第二天他们到那家旅馆抓人的时候,却发现那名犯罪嫌疑人已经自杀。

据旅馆老板娘说,前一天晚上有一个穿着深蓝色羽绒服的男人出现,剃着寸头,个子不高,稍微有些胖,长什么样老板娘说她记不清楚了,但是她记住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好像是叫……杨宇翔。

杨宇翔?这名字好耳熟……

容谨熄了手机屏,叹了口气,盯着茶几上的可爱水果小贴纸发呆。

容家不是没调查过容雅的事,可是那些犯了罪行的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整个世界消失。

果然时隔多年,在他们都放松警惕的时候,总会露出他们的马脚。

容谨站起身想要走动走动,却听到了外面似乎有争吵的声音。

在店内,他看到应意正站在人群中央,手指捏着衣服的边缘,看起来有些无措,而那单薄纤细的背影,也叫人怜惜。

这两个客人应意见过很多次,是一对情侣,因为常常光顾,他们之间也算得上是熟人。刚才这位女客人吃了一款橘子口味的蛋糕之后,就一直嚷嚷着肚子疼,旁边这位男客人可能是太急了,一下就将所有责任都怪到了应意身上。

应意向天发誓,她绝对不会做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给客人吃,店里的员工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她表面镇定地准备带着客人到医院检查,而内心却十分无助的时候,有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扶住了她的纤细的而颤抖着的肩膀。

“心肝儿不怕”,他在她耳边轻声的呢喃,呼吸之间的气流扫得她颈后发痒。

等到应意缓过神来的时候,容谨已经站直了腰身,他声音平静,看着那个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男人,指了指他手中的糖炒栗子,“刚刚我听说,你女朋友吃的是橘子味蛋糕?”

“是啊,上面还有很多橘子瓣!谁知道那新不新鲜!”

“还吃了糖炒栗子?”

“是啊!”

“那你这个男朋友还真是不够称职的啊”,容谨勾着唇角,“这可怨不得我家小姑娘,栗子和橘子不能同食。别闹了,快送你女朋友去医院吧。”

不知道是不是应意的错觉,她竟然从容谨的声音中听出来了一丝丝的怜悯之意,吃瓜人群中有看热闹的上网搜索了栗子是否不能和橘子共食,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那男人一看容谨说的不是假话,当即连忙道歉,扶着自己的女朋友准备打车到医院检查。人类的本质好像就是爱看热闹,看见事情没有闹大,也都纷纷散开。

应意抚了抚胸口,腿脚都有些发软,她内心动容,笑着看着容谨,轻声说:“容谨,谢谢你啊。”

这个笑容直达眼底,替代了之前看向他时眼眸中的惧怕和慌张,现在从容而又放松。

人群一散,一束阳光倾泻在她的身上,晃得容谨愣了神,大概有两秒钟,他弯下腰,点了点自己脸颊的位置,“谢谢我?”

她雪白的脸颊上染上一点绯红,“你正经点啊!”都怪这种依赖的感觉太好,她暗暗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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