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调戏（2 / 2）

“你不能喝酒。”霍睢一本正经道。

唐棠：“大喜的日子，我就喝一口……”

她不服气，还要伸手去抢，一只手已经抓到霍睢耳朵了，又听霍睢说，

“你自己喝醉了什么样都忘了吗？”

唐棠忽然怔住，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脸微微红了一点。

霍睢将酒藏在身后，低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道：

“一口也不行，太危险了。”

唐棠酒量小，酒品差，唐府里人尽皆知。

但那时候霍睢初来乍到，对这个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一无所知，于是有日他被几个同在相府的门生叫去喝酒，脑中忽然就想起了唐棠。

也不知道唐棠喜不喜欢青梅子酒。

当日他果然带了一坛来，与唐棠坐在竹林里的石凳上，偷偷给她倒满了一杯酒。

唐棠起初有些迟疑，但霍睢也只是想叫她尝尝，说就一杯而已，不醉人的。

然后……

唐棠的双颊渐渐出现了红晕。

唐棠的双眼开始迷离。

唐棠不受控制地冲他笑，然后在霍睢眼睁睁下爬到了他的腿上。

霍睢哪里想过这个，他不知道好好的人怎么就醉了，也不知道人醉了竟能成这样。他咽了口口水，手上原本还握着酒杯，这下却僵了一般，怎么都动不了。

“要抱！”

唐棠在酒精的麻醉下感觉不到对方的反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夏日里她穿的衣裳很薄，轻丝的衣袖随着唐棠的动作一下下蹭在霍睢手上，就如被猫爪子轻挠一般。霍睢半边身子都麻了。

“唐棠……”

他试图推开她。

“你醉了，先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唐棠却仿佛听不见一般，反而更来劲了。起初她只是仰面躺在霍睢腿上，现在倒是直起身来了，却两只手抓着霍睢的衣襟就往上边蹭边爬。

“你抱抱我嘛……”

她趁机环住了霍睢的脖子，酒气便扑在他脸上。

“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嘛……”

霍睢手上的酒杯“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慌张中刚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摘”下来，便猛然听到她醉醺醺又软绵绵地喊了声

“阿娘……”

他原本脸红如火烧，在听到这声“阿娘”后反倒愣了一瞬，心里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只是理智回神，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唐棠连拖带拽地带回了黄金屋。

本以为这事便结束了，第二日在书房的霍睢仍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只是没想到唐棠虽醉，昨日的记忆却一分不少。

不知是有意无意，唐棠那日见了他便脆生生喊了句阿娘，还笑眯眯地问，“昨日做我阿娘的滋味好不好？”

霍睢忽然便不知所措，只能冷着脸问她，“就不知道男女大防吗？”

唐棠倒是坦白，十分利落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于是霍睢那日讲了整整一上午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却被不以为意的唐棠笑作“古板迂腐的老学究”。

霍睢无法，摇摇头就要走，又被唐棠笑嘻嘻地扯住了衣袖。

“门生，你喜不喜欢我？”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你今天喜欢我了吗？”

“霍睢，我觉得你就是喜欢我……”

这些话她那几日总是反反复复地问，霍睢心虚，每次不胜其烦，最后终于忍不住道：“你是相府的小姐，我是个穷书生，我们不合适。”

唐棠一脸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

唐棠看着一脸坏像的霍睢，又看了一眼那坛酒，忽然有些避之不及。

“拿走拿走……”

“不喝了，一口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