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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娘老嫌弃自己拿不出手,饭做不好,针线活做不好,下地干活也不行,干什么都不上不下不出挑。“可以啊。”
荣小宁闻言端起碗就要飞奔出去,却被荣礼桓叫住,“等等。”
荣小宁激动的心瞬间收缩了些,“是我拿的太多了吗?”
“不是。”荣礼桓慢悠悠的从袖中掏出一把铜板,“你的工钱,呶,忘拿了。”
荣小宁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他家本就穷,又因为他的不靠谱,他爹娘从不会让他拿太多的钱,他记得二钱嫁衣的银子好像已经是最多的了。如今这工钱结结实实是属于他自己的,虽然不多,只有十几文。
“小礼,你真好。”
“哈?”荣礼桓莫名其妙,这工钱不是早就说好的吗?
“回来了?”荣三婶见他回来,笑着问。
“哼!”这是荣三,“你就和那个荣小礼学坏吧。将来刘家不肯要你,看你怎么办。”
荣小宁难得有成就感,心中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心气被他爹三两句话给打的一点不剩。本想先拿去给爹尝的,他转头冲他娘去了,“娘,这是小礼教我做的零嘴,我带回来给你们尝尝。”
荣三婶很给面子,“来,娘看看是什么东西。”
荣小宁把鸡排切成了块,拿给荣三婶尝。
入口瞬间,荣三婶眼睛刷的亮了。
“怎样?好吃吗?”充耳不闻儿子期待她夸赞的声音,她又捏起一块,塞进嘴里,“再给娘来一块。”
实际却是一块一块又一块。
荣三平日最心疼荣小宁,自家宝贝儿子做的东西他也想尝尝,可这是他那破侄子教的,他有些拉不下脸。就在他内心纠结的时候,他媳妇儿已经三卷残云,将一碗鸡排卷了个干净。
荣小宁朝他爹道:“爹,娘都吃了。”
荣三看着他媳妇儿吃的打了个饱嗝,他这个媳妇儿,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家里一年到头吃不到肉,也不问问孩子吃了没,净顾自己了。
但他还是很嘴硬的,“吃了就吃了,荣小礼教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你娘爱吃就给她吃吧。”
荣小宁心实,点头答应下来,“好,娘,明日小礼教我做新的零嘴,听说和这个一样好吃。”
荣三婶这辈子被丈夫一家气的干什么都没心气,竟难得对什么事情感兴趣起来,“是什么东西?娘也跟你一起去看看?”
“好啊!”荣小宁一口答应下来,“小礼弟弟他人很好的。”
“你不准去!”荣三怒道。
荣三婶嗤的一笑,“你管好你那好侄子荣良就行了,你管我?”
荣三有些头疼,“这又关荣良什么事?你怎么什么事都提他?”
“提他不行吗?他在你心里这么重要,说都说不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不把荣良那摊子破事扒拉清楚,咱就别想好好过日子。”荣三婶毫不给他这个面子,说完,啪的摔门回了房。
目送妻儿离开,荣三发愁的掏出旱烟。
他就不懂了,任何一家只生下小哥儿的人家都是这样做的,为啥他媳妇儿就非不愿意。将来荣良可是要给他们养老的。
荣礼桓不知道荣三家又因为自己吵了一架,他连夜将做好的吃食装了起来,只等第二天一早直接带去卖。
鸡排是新品,又是大块的鸡肉,顶饱,卖的很快,一早就买完了。有外地来的商队吃完意犹未尽,反被勾起馋虫,便又将摊上的东西扫掉大半。
早早卖完,今日太阳刚下山,晚霞正好将水映的红成一片,荣礼桓就收船准备回家了。
谁知刚上岸,便见一个人急忙往河里扎,荣礼桓眼疾手快,连忙将人拉住,“小兄弟,你有什么想不开,非要结束生命?”
刚一上手,荣礼桓便被烫了一下。
这人怎么了?浑身怎么这么烫?
待那人回过头来,荣礼桓更震惊了。
“周和?”
周和脸颊通红,想要挣开荣礼桓,“你放开我。”
他仍不放弃往河里扎去。
荣礼桓怎么可能放任他去死。
虽说他已经在和赵玉谈亲事了,可他毕竟是自己曾暗生情愫的人。
荣礼桓焦急道:“你怎么这么烫?你生病了?”
周和用尽力气,压制住身体的一样,“我吃错东西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吃错东西就应该去看大夫,走我带你去。这里的水可不浅,你又不会水,跳下去就没命了。”
周和绝望的被荣礼桓拖上船,他想,自己的丑态都要被荣礼桓看到了吗?
不知为何,他最不愿让荣小礼看到自己这般丑态。
“你躺着,我划快点,咱们去看大夫。”行至水中,荣礼桓不住安慰他。
却被一具滚烫的身体从身后抱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