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314 香梅小产(2 / 2)
套房里有大浴缸,可惜之前她?来例假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眼?看着明天就要回去了?,此时不泡澡什么时候泡?
阮文进去就发现谢蓟生正在浴缸里泡着,十分舒坦的模样。
比自己会享受,要知道刚才她?还在那里和埃文斯斗智斗勇,拿下一个?价格还不错的订单。
只不过旗袍上的盘扣有些烦人,阮文怎么都解不开。
“你过来。”谢蓟生招了?招手。
阮文过去,坐在浴缸边沿。
谢蓟生帮着解开了?一粒纽扣,但下一秒直接揽着阮文的背,将人带到了?浴缸里。
丝绸沾了?水,紧紧的贴在身上,这下是真的曲线毕现。
阮文低呼了?一声,“我的衣服。”
“回头我赔你。”
“你怎么赔呀?”阮文瞪了?一眼?,“难不成是打算亲手做一套赔给我吗?”
这提议有些刁难人。
谢蓟生却是应了?下来,“好。”
男人床上说的话?,能当真吗?
阮文又不是傻白甜,浴缸里说的话?一样当不得真。
谢蓟生是行动派,答应赔衣服,所以直接把这套花团锦簇的旗袍给毁了?。
丝质的旗袍也不算多脆弱,奈何谢蓟生一股巧劲,撕拉一下那旗袍就从单侧开叉变成了?两侧开叉。
“败家爷们!”
窸窣的水声中,阮文低骂了?一句,很快便是没入那低低的吟唱声中不见了?踪影。
……
小轿车到了?工厂这边,保卫科那边当即就有人跑了?出来,跟阮文汇报情况。
“汪家大哥走了?,不过他媳妇和俩孩子还都在酒店住着,天天都过来。”
你要是拦着她?就哭,可不拦放进去又怕惹出事来。
阮文不在,韩建国也有些拿捏不好分寸。
归根结底,是他没有江雪梅那般厚脸皮。
“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了?。”阮文递了?一盒点心过去,“上海的蝴蝶酥,味道还可以,尝尝看。”
点心的香甜味道似乎透过纸盒传了?出来,韩建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让你破费了?。”
阮文每次回来都会给他们带着吃食,和其他人不一样。
这让韩建国很是感动,并不一定多贵重。
但这是把你放在心上,人活着一辈子,有的人图名有的人图利,而他图的不就是被人记挂着吗?
……
阮文刚回到家不久,李阿姨就得到消息抱着谢元元回了?来。
谢元元小朋友有些乐不思蜀,似乎并不是很想念她?爸爸妈妈。
直到阮文拿出点心逗她?,她?这才巴巴的跑了?过来,“妈妈呲呲。”
小孩子说话?不清楚,阮文拿她?没办法?,教了?好一会儿还是“妈妈呲呲”。
妈妈还龇牙咧嘴呢!
阮文坐在沙发上,抱着女儿看她?吃点心。
她?怕孩子噎着。
李阿姨瞧着谢蓟生下楼去看望汪老,忍不住嘟囔了?两句,“汪家那个?大嫂,这脸可真是比城墙都厚,好在你们陈厂长是个?强势的,不然这孩子都被她?抢了?去。”
阮文把点心推过去,“怎么了??”
“还能怎么着啊。她?可真是个?有能耐的,把男人赶回去了?,就带着俩孩子在这边住着,也不着急回去上班。见天的过来你要是拦着她?,她?就在那里抹眼?泪,还硬往里面闯,你说谁敢动手啊,谁拦着她?就被她?骂流氓。到了?楼下就又是乖顺的儿媳妇,又是给做吃的又是给做衣服。”
阮文笑了?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有她?忙活,您不就清静了?吗?元元没怎么闹您吧?”
“没有没有,这孩子听?话?着呢。”李阿姨无限感慨,“这话?本来不该我说,不过这人惦记着东西呢,你说要是只惦记着老爷子的,人家是亲儿媳妇,瞧我这嘴。”李阿姨轻轻拍了?下。
阮文又是一笑,“您接着说,没关?系的。”
作为?涂安国介绍过来的保姆,李阿姨其实是记挂着阮文早前给她?的承诺的——将来安排给她?养老。
不一定非要伺候着,自己腿脚还好的时候她?时不时去看一眼?,等自己死了?有人给自己收尸埋葬了?就行。
因为?有盼头,李阿姨自然是给阮文当耳报神?,一股脑地?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她?呀还惦记着你的产业呢。”
这阮文还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毕竟在江雪梅看来,她?是靠着汪老的扶持起来的,哪有什么真本事啊。
“我知道了?,您也别烦,过些天我就把她?赶走。”
李阿姨开心的拍了?下大腿,“那敢情好!”
正在吃蝴蝶酥的谢元元愣了?下,嘴里的酥都顾不得吃了?,细声细气的说,“疼疼。”
阮文:“……”闺女打小就会卖萌怎么办,怎么说句话?都是叠字?
是因为?这名字的缘故吗?
李阿姨连忙安抚小朋友,“元元吃,不疼的。”
她?又是跟阮文说了?起来,“对了?阮文,你走后啊那个?刘五斤带着他媳妇来过一次,我瞧着那意思可能是看看你能不能给找个?工作。”
阮文觉得李阿姨在跟自己卖关?子,“您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隔壁413所家属区大院,连带着这边工厂大院两边加起来有几百口子人呢,就没李阿姨打听?不出来的消息。
“就香梅她?那弟弟妹妹不争气呗,她?妹妹不去读书也就罢了?,被人占了?便宜怀孕了?!”李阿姨小声嘀咕了?句,“闹的还挺大的,香梅气得晕了?过去,结果自己的孩子折腾没了?。”
阮文脸上笑容消失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是说香梅小产。”
“就年前那几天嘛。她?也没好意思跟人说,这不是前些天她?那个?大妹要跟人男的结婚,结果人家男的压根不打算娶她?嘛,这就传了?出来。我瞧着呀,这小两口怕不是想要离开呢。”
这未婚先?孕可不是被戳脊梁骨吗?
香梅这二十多年行得正坐得直,便是再穷再累再苦也没有偷过抢过。
如今这般委屈,哪受得了?啊。
“人呀,最怕心被寒着,这一凉了?心啊,就……”李阿姨叹了?口气,“也怪不容易的。”
阮文低声附和,“是啊,不过他们还年轻,还有机会,也不着急。”
李阿姨瞧着阮文在那里逗弄女儿,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年轻人谁还没个?犯糊涂的时候?
用读书人的话?来说,那就是人非圣贤谁还不会犯点错?这知道错了?能改,那就好。
阮文听?到李阿姨那低声一叹,忍不住笑了?起来,“您别担心,香梅之前帮我带元元,我心里有数。只是有时候啊人迷了?进去怎么都唤不醒,得换个?法?子让他们疼一疼,才知道对错是非,才知道人生的路该怎么走。”
香梅这次被一向疼爱的亲妹妹坑的这么惨,也该明白回过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