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作诗(修)(2 / 2)
倒是谢玉书与安英芮走了过来,邀请他们去亭中抚琴。陆之垚看了眼身边红着脸有些东歪西倒的小姑娘,婉言谢绝了。
谢玉书迟疑的回头看了眼远处正往这边张望的谢元容,再次邀请出声,并提议将苏京琼送回马车让她在马车里休息。
正巧此时缠着蓝线的羽觞由上游浮水徐徐而下,经过弯弯曲曲的溪流,在陆之垚面前停下。
周围的文人墨客皆哄闹着陆之垚饮酒作诗。
陆之垚将缠着蓝线的羽觞端了起来,对谢玉书再一次婉拒,谢玉书见此只能作罢。
手里的羽觞还未送到嘴边便被一只白净的小手抢夺了过去,羽觞里的酒水被苏京琼一饮而尽,她还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陆之垚,目露委屈之色,指控陆之垚道:“表哥说的不喝酒怎么又要喝了?”
陆之垚张了张嘴,周围的名流皆面露错愕之色。
这酒是陆之垚的酒,喝却是这位小娘子喝的,那这诗该论谁来做呢?
小姑娘眼泪汪汪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陆之垚叹了口气揽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后背哄她:“是表哥的错,表哥给你作诗赔礼如何?”
苏京琼从他怀里抬头:“是夸讲我的么?必须是夸赞我的诗词才行。”
一圈的文人墨客皆噗笑出声,陆之垚身侧的怀宰更是开怀大笑:“这小娘子倒是有趣的紧。”
这倒是简单了,陆之垚沉吟了一声张口便来:“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前两句出口他便勾起了嘴角,目露温柔之色,“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他低头问苏京琼:“如何?”
苏京琼歪着脑袋想了想,脑子里却一片浆糊,但她知晓表哥作的诗定是好的,于是她点了点头附和道:“好诗。”
萧幼旋拉着谢元容往回走,原是谢玉书连邀两次都被陆之垚拒绝了,回来便与谢元容说陆之垚正要作诗,因此二人便凑近过来听他做的什么诗句。
谁知道竟是听到这种少年慕艾的诗句。
谢元容嘴里神神叨叨,“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卷上珠帘总不如…”
萧幼旋被她念得烦,见已经走远了些便扔开了她的手臂不耐烦道:“表姐!陆之垚已经与琼娘订了婚,两人感情好些也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儿,便是感情不好起了龌龊,那也没你什么事儿!”
她见谢元容苍白着脸落了泪,心里一软便放柔了语气:“你又是何苦来哉。”
谢元容紧紧拽着帕子,帕子被她拽的变了形:“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什么上个月交换的庚帖,明明上个月…”
她口中的话未出口便被萧幼旋遮住了嘴,萧幼旋目带警告:“表姐也是被这儿的美景熏陶醉了么?此时竟也说起了胡话。”
谢元容口中犯苦心中也起了悲意,她抬手便打掉了萧幼旋捂在她嘴上的手:“便当我是在说胡话罢!”
“上个月与退之商议婚事的人分明是我!信南侯府的世子妃亲自来的国公府,哪有苏京琼什么事儿!”
她说着便跺着脚不甘心的低声哭泣了起来。
“与退之商议婚事的人,分明是我,是我啊…”
萧幼旋冷眼看着她哭闹,好一会儿见她止了哭才道:“表姐哭完了也该累了,我这便让人送表姐回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