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反应(1 / 2)
就在气氛紧张时,小皇孙被乳母抱了出来,迷迷糊糊的刚睡醒的样子,伸手就要找李靖梣。李靖梣把他接过来放在腿上。志得意满的定国侯突然朝李州煊招了招手,“煊儿,到爷爷这里来!”
“爷爷”一出,李靖梣皱了皱眉,李州煊倒也懂事,揉着眼睛说:“不是爷爷,是外公!”
涂远山脸上的僵硬一闪而逝,仍是一副慈祥面容,“爷爷失言了,过来,到外公这里来。”
李州煊抬头看了看李靖梣,得到允许,才摇摇摆摆地朝涂远山走去。被涂远山像小鸡仔似的抓在手里,抱在腿上,“总算抓到你了,宴散了你才来。是不是偷懒了?噫,这小胳膊小腿挺结实,是块习武的料,将来当大将军好不好?”
李州煊本来想说,不想当大将军的,但胳膊被铁一样的巴掌攥在手里,掐掐捏捏的,全身只有一个感受,“疼!”
涂远山突然满脸嫌弃,“疼?弱得跟鹌鹑似的,敲打他的师傅是谁?”
乳母忙回应,“皇孙年纪还小,殿下心疼,还没给请师傅。”
“五岁了,不小了。当年本候这么大的时候,早抗着大刀上山擒贼了。”
李靖梣见李州煊被掐得实在难受,出言道:“定国侯天生神勇,岂非常人可比?煊儿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这段时间还是养好身子最要紧。习武等身体康健了不迟,不然只会事倍功半。乳娘,皇孙好像困了,把皇孙抱回去吧!”
“果然是当娘的会疼孩子!”定国侯醉眼朦胧,意味深长道:“也罢,反正将来也用不着他领兵打仗。外公将来就把江山打理好,等着你来享清福哈!”被像汤圆似的搓了两腮,李州煊嘴巴撅着浑身难受,迫不及待地朝奶娘张开双手,被抱了出去。
李靖梣心里已经布满隐忧。
这时,越中突然走上前来,半开玩笑道:“不行啊,定国公,守卫东宫是何等重大的责任,费大人如果不证明自己有能力胜任此职,我等东宫老部下可能会不服啊!”
越中是东宫仅次于云种的侍卫,按照常理,云种擢升,空下来的位子应该由他来补缺。他不服气上来闹场也算合情合理。
可是李靖梣知道他不是这样的性格,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下意识地往幕僚席看去。顾冕正朝她微微颔首,看来他也洞悉了涂远山的深谋。
听完了越中的话,涂远山竟然点了点头,“有道理。”
费从易扯了扯嘴角,“敢问如何证明?”
越中抱臂道:“必须胜过我,以及我身后的这帮兄弟!”
东宫部众集体威喝了一声,惊得众人桌上的酒杯都跟着微微晃动。
“今天是给定国侯接风洗尘的日子,我看就不必动刀动枪了吧?”下座有人道。
“欸!”定国侯明显兴致已经高起来了,“就让他们打,谁赢了谁当这东宫侍卫长。殿下看怎么样?”
虽然摸不清这费从易的底,但李靖梣对越中的武艺还是信得过的,若不是入东宫稍晚,以他的身手足以居云种之上。现在也没有更多拒绝的办法,于是也点头同意了。
“可是,越将军手下这么多人,要是车轮战对付费大人,不是太吃亏了吗?”
“不如这样,越将军从部下中挑选一位武艺最精湛者,跟费大人单打独斗。无论谁赢了费大人,都由越将军当侍卫长怎么样!”
“这哪行!”越中慷慨拒绝,“谁赢了侍卫长就是谁的。我们就挑一个最厉害的跟费大人决斗,赢者当侍卫长!如何!”
“好!”
众人都以为他是虚与委蛇,故作自谦。毕竟东宫武艺最好的就是他,挑人对战自然还是挑他自己。不料,越中忽然退后一步,一把将部下兰溪推入了场中,并高喊:“我方派兰溪出战!”
众人大跌眼眶,连兰溪自己都没想到,立在场中一脸懵。顾冕吃惊不小,派越中上场搅局是他的意思,目的是要把侍卫长从费从易手中抢下来。越中上场是最有力的保证,换弱者上场,几乎等于把机会拱手让人。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岂会不知?莫非这个越中也被定国侯暗中收买了不成?
只李靖梣知道越中并非故意派弱者上场,而是为了大局考虑派上了“强者”。“兰溪”在皇陵与向暝比剑定是震惊了他,使得他认为“兰溪”武艺在自己之上只是平时深藏不露。偏他自己还是个大公无私之人,为了保全东宫利益宁愿把侍卫长让给别人。
坏就坏在此兰溪非彼“兰溪”,他并不知道那个武艺绝伦的“兰溪”其实是吴天机假扮的。这下算是好心办了坏事!李靖梣皱眉不语。
“不换人了吗?”
“不换了!兰溪加油,使出你的本事,揍扁他!”
“可我……”没什么本事啊!
结果可想而知。看似孱弱的费从易,用了不到二十招就把尚在蒙圈的兰溪踢飞了出去。越中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完全目瞪口呆了。“兄弟,醒醒,起来再战啊!兄弟!卧槽,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