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2 / 2)
白刀笑了笑,没有说话。美人?伸个懒腰,心情愉悦:“好了,白刀大人?,从?现?在起,我就是怀桃了,从?里到外,都必须是她,只有这样?,才能利用好这唯一的优势,桃桃与太子的锦绣良缘,这条没有人?开启的故事线,就由?我来做罢。”
白刀宠溺地点?点?头。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眼中的冰冷已被温柔替代,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听?她讲话,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也畅快起来。
白刀想,或许拐走师父的大魔头也有这样?的神情,所以师父才心甘情愿地跟着大魔头走。
迈入虚空之时,他?回头去看,看见她躺在床榻上,眨眼的功夫,她又睡着了。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都是甜的。
第二日。
日上三竿。
美人?睡了个好觉,满足地在榻上翻个身,尚未睁开眼,便?听?得榻边有谁在哭泣。
她一看,竟是阿琅在哭。
阿琅跟了她六年?,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像今天这样?哭,倒是第二回。
第一回是她为了私奔,随便?寻了个错处想要赶走她。当时阿琅哭着向她磕头,大有离了她就会死的势头。后来她不私奔了,亲自将她找回来,阿琅浑身是伤,几乎一只脚踏进阎王殿。
怀桃从?床上坐起来,拉了阿琅的手,凑近一瞧,才发现?,她低着的脑袋,额头上又磕出了伤口,已经结成血痂。
在这世上,没有人?比阿琅待她更好。阿琅为她当牛做马从?无怨言,有阿琅在,她从?不用担心受到欺负。
怀桃心疼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阿琅从?榻边滑下去,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小姐,时至如今,我不能再瞒着你了。”
怀桃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阿琅红着眼望她:“小姐,六年?前我来到你身边,并不是巧合,我不是什么?无家可归葬身卖父的孤女,我……我是太子殿下派来的细作。”
但其实也说不算细作。
这六年?里,偶尔太子来了兴致招她过去问话,倒也没让她做过其他?事。
太子的吩咐只有一句:“好好守着她,莫要让她被人?欺负了。”
这一守就是六年?。
怀桃惊讶,“太子殿下?”
不等怀桃发问,阿琅迫不及待地爬过去,她渴望地盯着怀桃,既心疼又怜惜,“小姐,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
怀桃默不作声。
阿琅慌张,生怕她误会,猛地就是地上一磕,刚好的伤口又裂开,鲜血溢出。
怀桃赶忙将她扶起来,拿了丝帕替她捂住伤口,“好了,我知道了。”她心宽得很,连责备都不曾有,戳了戳阿琅的脸:“傻阿琅,你既瞒了我多年?,为何现?在又要说出来?”
美人?柔情,令人?心生感?动。阿琅擦了眼泪,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转而问:“小姐,你是否记得之前有一次,我忽然问你,如果以后要婚嫁,你是愿意?嫁给太子殿下,还是愿意?嫁给信王殿下?”
怀桃唔一声,“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当时我还奇怪呢,好端端地你怎么?问起这个来。”
阿琅心中有愧,低下头:“因为这句话,是太子殿下让我问的。”
小姐当时的回答,自然是选信王殿下。
她本可以不那么?诚实,将小姐的答复篡改,又或是在小姐面前多提嫁给太子殿下的好处,可是她没有。
她选择一五一十地将小姐的答复告诉太子殿下。
她知道她自私,可是她没法不这么?做。她清楚地明白,太子殿下并非一般男子,如果小姐嫁了他?,他?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抢走小姐的喜欢与亲昵,说不定?他?还会筑起金丽辉煌的囚牢将她关进去。
殿下的心思本就捉摸不透,尤其是在小姐的事情上,固执得近乎怪异,深深透着阴冷。
她想陪在小姐身边,陪一辈子。只要不是太子殿下,无论小姐的夫君是谁,她都有办法应对。
太子殿下托她问完话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举动。随后,皇上的冲喜圣旨便?下来了。
阿琅揉揉眼。之前小姐将她支开,她很伤心绝望,后来小姐又将她找回,她才重新活过来,知晓原来小姐赶走她,是为了私奔的事。
私奔未果后,她曾劝小姐抗旨,主动将皇后之位让给大姑娘,待在怀府另择佳婿,可是小姐偏偏不听?劝,非要嫁入宫中。
进了宫,那便?是太子殿下的天下了,这座密不透风的皇宫,无一处不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怀桃好奇问:“他?可真是个怪人?,我从?来都没见过他?,就算他?托你来问,想都不用想,我肯定?不会选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啊。”
阿琅下意?识吐出一句:“是的,殿下确实是怪。”
她还隐了半句话没说完。
小姐和殿下,是见过的。而且,还不止见过一次。
阿琅本有千万句要说,话到嘴边,没来得及说,便?听?见怀桃自言自语地说:“难怪他?昨夜那样?待我,又说那样?奇怪的话。”
阿琅将头埋得更低。
下一秒。
怀桃直白地问:“阿琅,太子殿下是不是想要我?”
阿琅一愣,抬眸去看。
美人?说着话,小脸红扑扑,清澈的眼睛忽闪忽闪,两瓣朱唇轻轻咬出牙印。
阿琅不忍心打击她,“以前想,但现?在不想了。”
怀桃蹙眉:“为什么??”
阿琅:“因为太子殿下从?来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