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金贵(1 / 2)
黎溪偷偷摸摸钻进门,蹑手蹑脚地走向自己的卧室,手刚刚碰到门把,客厅里传来付景慎幽幽的声音——
“哟,大忙人回来啦?”
黎溪吓得一僵:“你?怎么跟鬼一样?!”
付景慎:“你?那么小心,是刚做完贼回来吗?”
黎溪回身冲他冷笑:“不!我是谈完生意回来!”
谈生意?
付景慎一愣,随即从沙发上弹起来,“《国士》?”
不应该啊,《国士》那样高成本的剧,又是出自新人之手,谁敢买?冤大头啊?付景慎之所以会跟黎溪赌剧本卖不出去,就是笃定两点——一个是黎溪没有门路,第二个没有哪个甲方敢撒这个钱。
黎溪抬起下巴,“是!”
付景慎脸色凝重地伸出手:“合同!”
黎溪:“啊?”
付景慎:“我说合同给?我看一下,还是说你?没签合同?”
黎溪摇头。
付景慎松了口气,没签合同就还有转圜的余地。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拍一下身边的沙发:“来黎溪,我有话跟你?说。”
黎溪心里还别扭,冷着脸站在卧房门口不动弹。
付景慎顿时就笑了:“还跟我生气呢?我错了行不行?过来啊,跟哥说说,今天这生意跟谁谈的?”
黎溪慢慢移过去,不自在道:“我去找小陆总了……”
付景慎听他说完,沉默几分钟后,说:“我明天跟你?一起过去。”付景慎摸了摸黎溪的头:“我也是,跟你?一孩子计较什么。还好你找的陆遇舟,换个别人不定怎么坑你?。”
说起来,陆遇舟本质上还是个商人,虽然不至于欺负黎溪这个二傻子,但怎么会可能连点便宜都不占?
黎溪才不懂付景慎脑壳里都想些什么,躺在沙发上畅想剧本拍出之后的场景,道:“你?说,请乔哥来演男一号怎么样?他?真的太符合国师的形象了……”
付景慎敏感地注意到了人名:“乔哥?”
黎溪:“池重乔啊,你?上次不是还提到他,说他演技很厉害吗?”
难怪了,肯定是池重乔也在,陆遇舟又装乖。
付景慎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过幸好池重乔在,不然黎溪把自己卖了还给?陆遇舟那混蛋数钱。
……
《母仪天下》完结了,而在完结前一天,《无形之罪》的重要角色终于敲定,同时拍摄了定妆照。于次日,也就是《母仪天下》放出大结局当?天进行了官宣和定妆照公布。
池重乔拿着演员阵容,上面每一个名字都是一座沉重山。
女主燕清波,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玉壶奖影后,全组咖位最大,演技派。
男主葛方御,专业陪跑视帝的实力派男人,他?不是视帝不是因为演技不过关,而是他倒霉,对手出演的片子总是更好一点。
剖去咖位惊人的男女主,底下的重配们也都是老戏骨,实力派,整个剧组和东拼西凑出来的《母仪天下》剧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池重乔放下单子,长长出了口气。
十分关心小太子前程的庄复连忙抢过去看。
钟印已经偷瞄过了,被上面的阵容吓得不敢吭声,生怕那口气喘得大了惊扰了沉思?中的池重乔。
庄复连着?抽了好几口气,“这个……”进这种?剧组,恐怕真是压力大到压死人。
他?觑着?池重乔的神色,磕磕绊绊地安慰,“重配里你?的年纪是最小的,到时候进了组大家肯定能多包容……这也是绝佳的学习机会啊!能和这么多演技派搭戏,外面不知道多少人要羡慕死……”
池重乔淡定道:“我听说周师兄试镜试上了。”
庄复愣愣道:“对,对,试上了。”
池重乔想了想,道:“他?进组应该比我要早,可能比我紧张,庄哥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坏事!云末第一次进这种?剧组,现在大概焦虑得睡不着?!
庄复连忙跑出去了。
钟印小声道:“乔哥你不紧张?”
池重乔道:“不紧张。付导哪部剧不是这种?阵容?我接剧的时候就想到了。”
就是对女主角的咖位没估准,没料到燕清波这种?咖位的影后会折回来演电视剧。
反倒是周云末,他?的角色和女主角有不少对手戏,现在知道女主角由燕清波饰演,心态八成会崩掉。
池重乔喝了口水,淡定道:“我上课去了。”
钟印在他身后欲言又止:乔哥你倒是看看热搜啊!你?的热度要炸锅了你?还有心思?去上课!
从《无形之罪》公布男女主及重配名单开?始,池重乔的名字就反复出现在各个论坛以及交流软件中,别说吃瓜群众,就是池重乔自己的超话和粉丝群也已经炸了。
所有粉丝都互相询问“我儿子真的要演《无形之罪》?”
“真的假的?我靠,我儿子这格调……”
“我乔这回牛逼大发了。”
“不是,我还是有点不敢信,那是付景慎啊,拿过多少大奖了?女主是燕老师,男主葛方御,随便哪个重配拎出来都是眼熟的实力派……现在我乔演男二?”
“姐妹对乔乔有点信心呀,乔乔的演技很过关的。他?在节目上已经跟燕老师打?过交道了鸭。”
“卧槽!定妆照出来了!”
原本热火朝天的群里突然冷清,在线人数切出去十分之九,全到官方账号下刷定妆照去了。
燕清波的定妆照无疑排在最前面,英姿飒爽的女刑警身上带着伤,一手摸在腰间的枪套上,一手轻轻搭在墙壁拐角,目光冷锐。
底下一水的“受不了,要弯了。”的评论。
葛方御的定妆照在燕清波下面,他?的角色并不是警察,而是一名法医,和他?以往的硬汉形象不同,套上白大褂的葛方御浑身都散发着法医特有的冰冷气质。
再往下……黑色大衣的男人正在修建一盆灿烂的花束,阳光明亮,整个画面色调明快,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拿着剪子的手上凝固着半干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