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舔狗的余太师(2 / 2)
再醒过来的时候,明亮的光线已从车帘缝隙照进车内,虞善揉了揉眼睛,车里只有她一人。掀开车帘,当即被外头的一番景象愣在当场。
马车停在一间院子门口,边上两名侍女垂首而立,周遭站了十几名侍卫,离马车一丈外跪着一个穿着深绿官服的人,神色局促异常。
“奴婢莫兰给小姐请安。”
“奴婢白薇给小姐请安。”
虞善:“你们,是太师的人吗?”
“回小姐话,奴婢二人是太师亲派来伺候小姐的。”
虞善打量着二人,莫兰年岁大一些,莫约二十七八,相貌清秀,姿态端庄是个拿事儿的;白薇二十岁出头,相貌俏丽,眉眼带着笑,倒是讨喜。
虞善点点头,又扫了一眼周遭尤其是那个穿着官服的人:“那这是哪儿?太师呢?”
“此处是利州的驿站,太师见小姐睡的熟,吩咐奴婢们在此等候小姐醒来。太师已经在驿站里了,奴婢先伺候小姐回屋洗漱吧。”莫兰答完见虞善目光所落之处:“那是利州长史钟大人,来向小姐请罪的。”
“钟县令的那个表兄?”虞善扶着莫兰下车,当即明白。
“小姐聪慧,正是。”
钟县令之所以能称霸县城数年之久,也是因为大家忌惮他这个六品的长史表兄。
虞善从马车下来,就见钟长史抬起头胸腔微昂憋足了气,准备十足。
“诶,等一下!”虞善喝了一声。
钟长史一口长气没出去,愣是被虞善的话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硬是憋得满脸通红。
“请罪?还是求情?”
“下,下官来请罪的。我那混账弟弟是猪油蒙心了做出这等背祖忘德的事,这本是万死难辞其咎的事……”
虞善摆摆手:“说了半天还是求情的嘛。那你是给你那混账弟弟求情还是给你自己求情?”
余耶拿一牵十的作风世人皆知,别说钟县令了,便是这钟长史日后的日子也肯定不会好过……
钟长史打消了心里觉得小丫头好对付的想法,擦了擦冷汗:“是给下官自己求情。这混账犯下如此大错,死一百次都不为过,下官哪里还敢给他求情。”
“恩,钟大人倒是懂道理的。”虞善认可的点头。
钟长史闻言,心下松了一口气:“下官一听说这这混账做的事,就连夜亲自去将他收押了,回程的时候正好碰见那张氏妇人也一并给带回来了。不管小姐要怎么处置,下官都绝无二话!只求太师小姐能消气就好。”
虞善微惊,张氏都那样了还能跑那么远去找钟县令?这是等何等的毅力?
虞善不知道的是她昨晚离开后,张氏心中含恨不顾断臂之痛到了县令府,刚到门口说明来意就被钟长史守在门口的侍卫给押了,钟长史知道张氏来路后对活下去又有了新的希望,将张氏一并带回了利州。
虞善听完来去,笑道:“来来来,钟大人还是先起来吧。”说完伸手。
原本虞善也只是做了一个手势,没想真碰他。钟长史却如受惊的野兔整个人瞬间弹站起来……
虞善:“……”我?钟大人?
钟长史看到虞善微变的神情只觉得苦不堪言,不怪他,入职第一天前任就给了他三句真言。
太师府不要碰。
太师府的人不要碰。
太师府的女人千万不要碰。
他的前任在贪污受贿被人检举之后本应该落得头顶乌纱不复返,从此乞丐是亲人的悲惨下场,可就因为他是太师府的舔狗,时刻牢记着这三句话,所以掉马之后不但不凄惨反而被余太师亲自收用。
为此官场还流传了这样一句话:坚持不碰三要素,丢官罢爵仍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