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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她面前的时候问:“有橡皮筋吗?我将钱扎起来。”折绯包里正好有一个,拿出来给她,说:“到时候买完票了你记得给我哦。”
班长笑眯眯的:“你放心,我铁定给你。”
她是个性格很好的女孩子,抱怨说:“都这年代了,贾老师还一定要我收现金,你说说,哎,微信转账群收款多方便啊。”
贾老师就是下午带队去博物馆的实践课教授,今年快六十岁了,收钱只收现金,不玩微信和企鹅,还喜欢亲力亲为,不愿意让学生去买票,但你说他负责吧,也不尽然,买完票发完票给学生,就抱着保温杯,坐在博物馆休息区打瞌睡去了。
每届的学生都吐槽他:这是一个只喜欢花钱买票而不喜欢授课的老师。
折绯知道贾老师的爱好,笑着说:“老一辈的爱好,就像我爷爷,我买完快递的纸盒子总舍不得丢,要在家囤起来。”
这个可找到共同话题了,两人说了一会家里老爷子老奶奶的爱好,等下午集合的时候,班长看见她一个人,连忙招呼她过去:“你们寝室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折绯说不知道,班长瞬间明白了,拍拍她的肩膀,“那你跟我一块吧,我今天也是一个人。”
她倒不是被排挤了,而是她来的晚,跟别的专业的人住一块,导致现在出团体活动,别人组队都一个寝室一个寝室组队完了,她单出来一个,平时跟班里的女生,总没有一个寝室的玩的好。
折绯很喜欢她的性格,便跟她一块,跟着她去把钱给贾老师。
谁知道拿钱的时候,钱不见了。
班长立刻白了脸,翻来翻去的,“怎么会呢,我明明放在里面了啊。”
折绯安慰她:“你别急,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啊?”
班长摇头:“我记得很清楚,我在上车的时候还检查了一次,坐在座位上也检查了一次,只有刚刚在车子上的时候大家下来集合,包放在车上了,然后刚刚上去拿,拿下来我也没离开过身。”
那就是在大家都下车的时候丢的。
这个就好查了,问问谁上过车就行了,毕竟车子没监控,也不能查。
结果上车的人还不少,这个说自己去拿水,那个说我跟某某一起去的,杨媛媛烦躁的说:“就六百块,谁要啊,班长,是不是你自己忘记拿了,别忘在教室了。”
这个也有可能。
大家纷纷附和,都是京都大学的人,不会偷这点钱,肯定是班长忘记拿了。
班长红着脸,一再强调自己检查过的,但是马上要去博物馆了,钱又是小钱,只好先作罢,跟贾老师说了声,亲自去买了票,微信扫的码,贾老师很不高兴,他觉得自己少了很多乐趣。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也不去休息了,捧着保温杯走到一个历史文物面前就抽人答问题,问的还很犀利,直言要将这次成绩计入期末考试评测,将一群人唬的脸都白了,一愣一愣的,每个人回答问题的时候都冷汗滴滴,贾老师这才作罢,背着手走了,空空的保温杯被他挂在了脖子上一摇一摇。
本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班长虽然性子好,但是很倔,亲自跑去教务处开了条子,在监控室找了录像带,一天一夜熬在里面,找到了自己在停车场数钱的监控录像,她把这段拍了,传到了班群里。
班长展红霞:我真的在上车前还数了,车子上虽然没监控,但是停车场有啊,你们看,钱我肯定带上车了。
这话一说,自然议论纷纷。
别的不说,要是班里真有小偷,那就有些恐怖了,那大学四年怎么办?还能整天防着小偷啊。
既然确定有小偷,那上过车的人就很有嫌疑,但谁肯认啊。
比如说也上去拿过水喝的杨媛媛就觉得受到了侮辱,被说的烦了,直接指着班长说:“本来你没管好,就是你的责任了,现在钱没了,你就说被偷了,谁知道是不是你监守自盗啊?”
这话说的班长脸涨了通红,指天发誓说自己要是这种人,就出门一头被撞死,但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却附和,有些人还觉得班长不会做人。
本来就只有六百块钱,你现在谁也不确定是小偷,就说上过车的人都有嫌疑,那谁能高兴啊。
班长被逼急了,大声道:“那我就报警!”
一个男生嘁了声,“报警有什么用,再说了,六百块钱都立不了案,我听说要两千块才能立案调查吧?”
另外几个人也说是,“我好像也记得,我怎么听说是三千?”
班长站在讲台上,眼泪都出来了。
折绯看着她,叹了声气,站起来走到讲台上,冷着脸,“都静一静。”
她说:“要是报警,是能立案的。”
杨媛媛讥讽:“六百块怎么立案调查?”
折绯:“这个倒是不用担心,票钱虽然才六百块,但是我中午借给班长扎钱的橡皮筋,是MK家的经典款,售价8000。”
杨媛媛:“........”
折绯这是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