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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佳音手插进口袋,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旁,坐了下去。
“放桌子上就行了。”祝父头也不抬,以为是来送文件的。半晌不见人开口,抬头望去,只见祝佳音背靠沙发,低头玩手机。
“你来干嘛?”祝父取下金丝框镜,冷哼一声,刻意压下方才看到祝佳音时浮现的一丝欣喜。
“其实我是来找梁姐的,顺便过来看你一眼。”祝佳音耸耸肩。
“现在看完了,走吧,我办公室不欢迎你。”祝父脸沉了下去。
话音刚落,祝佳音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祝父气得吹胡子瞪眼,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夹朝她扔去。祝佳音向后退了一步,堪堪躲过,蹲下身去捡东西,嘴里念叨着,“爸,你下次准头儿能不能准一点?”
祝父:“...”
散落一地的纸张被一一捡起,摞在一起,祝佳音瞥了一眼纸上打印的东西,没放在心上,收拾好塞进文件夹,放到祝父面前。
祝父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想到上次她来公司都没看自己就走了,没好气地说,“你又找小梁干什么,那个秦什么的又有什么丑闻要你来摆平了?”
“你怎么知道的?”祝佳音刚问出口就发现自己犯蠢了,她干了什么事情梁姐肯定给她爸汇报了。
祝父听她那紧张的语气,当即变了脸色,厉声道,“你俩赶紧断了。”
祝佳音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好声好气和她说话她也听得进去,但是如果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对她指手画脚,那么她的态度也会强硬起来。刚好,祝父也是这样的人,他们两个的脾气一样,所以日常相处中经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而且祝父当惯了上位者,说话总是带着些命令的语气,尽管想表达对女儿的关心,但往往适得其反。
“你凭什么管我!我跟谁在一起我开心!”祝佳音脸色沉了下来。
“我是你爸!我凭什么管你?我给你生下来,给你拉扯这么大,我不该管你吗!天天净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是不是对你要求太低,给你太多自由了,现在都学坏了?”
祝佳音冷笑了一声,冷冷道,“生我的人早死了,你怎么好意思提她。”
祝父气得喘着粗气,一挥手,旁侧的玻璃杯从桌子上掉了下去,碎成一片片,杯子里的茶水顺着碎片向四周蔓延开来。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祝佳音眼眶微红,瞪大眼睛,看了祝父一眼,转身离开。
门被重重地摔上。
祝父握着拳头,用力捶打办公桌。
对于祝佳音的事情,梁洁一直都有关注,并且整理汇报给祝总。祝父听了梁洁的汇报下意识觉得秦煊不是什么好人。就不说是不是利用祝佳音上位了,单从他和女艺人传绯闻,就足以让祝父对他没有半点好感。这样的男人,他怎么可能放心地将女儿交到他手上。
祝佳音眼眶红红的,盯着镜子又生气又难受,抬手抿了抿眼眶。
每次都是这样!从来都不顾及她的喜好,不考虑她的感受,只想到自己的脸面!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祝佳音慌忙打开水龙头,把手伸到下面冲洗。
等声音逐渐远去,她抬头和镜中的自己对视,盯了片刻,她看不惯自己此刻的表情,猛地捧起一捧水泼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祝佳音甚至都能感觉到一股明显的吸力,她有些站不稳,脚下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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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国外的原因,也可能使因为时间的原因,此刻的机场并没有多少人。
在盆景旁边的一个位置上,男人长手长脚,斜斜地靠着椅背,手肘支在扶手上,左腿向外笔直地歪到走道上,右腿翘在左腿上面,一点形象都没有。
秦煊玩了一会儿手机,觉得无趣,将手机塞进口袋,肩膀向后撑了撑,打了一个哈欠,这才从座位上起身。
“美式咖啡双份加榛子糖浆,谢谢。”
秦煊在宾馆刚办理完入住手续,就接到傅青阳的来电。他的航班晚上到达,还非要秦煊来接机。
咖啡店吧台上机器转动工作,没一会儿他的咖啡就做好了。
“先生,您的咖啡。”金发碧眼的服务员将咖啡打包好。
秦煊刚握上杯子,就感到腰侧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手腕抖了一下。服务员连忙将杯子扶稳,这才没有从吧台上掉下去。
秦煊再次握上杯壁,顶着对方关心的眼神,匆匆离开。
离开咖啡馆,脚步匆匆,回到方才的位置,借着盆景的遮掩,他伸手摸向腰后,果然摸到了一个绵软的的东西,秦煊脸都黑了。
“别碰我,脸疼。”祝佳音瓮声瓮气地开口。
刚才在洗手池的时候,她只觉得有一股吸力,转瞬间自己就黏附在一个什么东西上面。祝佳音不禁紧张起来,如果黏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或者阿猫阿狗身上,指不定自己往后的命运该如何。
蓦地,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木质香水的味道,熨平了她心头的恐慌。
秦煊把她揪出来,非常不客气,“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