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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星期,秋安白已经渐渐适应了江珂的快节奏生活,但她适应不了江珂那些十分血腥的课程。
为什么要解刨兔子啊!!!
看见秋安白脸上表现出抗拒的神情,林嫣十分不解:“江珂,平时解剖课你不是最积极吗?手起刀落,眼都不眨一下的,今天怎么啦?”
“是嘛……”秋安白声线有些抖,“我今天也很积极。”
并不积极的小胖苦着脸上完了解刨课。
当天晚上,她梦见江珂穿着白大褂,手拿染血的手术刀追着她跑,嘴里还念念有词:“剖开就能知道我们身体互换的原因呢。”
第二天秋安白惊醒以后回忆着那个梦才意识到,江珂就算追着她跑也应该用的是那个矮肥圆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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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身体换了,声音也换了,最近爸妈打电话过来,秋安白都不敢接,江珂那边好像倒没什么,毕竟每个周末都要与蒋燕见一面,用不着打电话问候。
十一长假放七天,而十一月三号就是秋安白十八岁的生日,回家是肯定躲不掉了。
江珂坐着火车上,旁边有小孩嬉闹,很吵,耳机里秋安白的唠叨也没完:“你一定不要让我妈看出来哦,我爸妈挺好相处的,你不要冷着脸,对他们多笑笑,还有我生日那天肯定会有亲戚来吃饭,你……”
一个小孩坐在座位上也不老实,脚晃啊晃的踢了江珂一脚。
那一脚还不轻,江珂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秋安白听到动静,话停了下,问:“怎么了?”
“没事。”江珂皱着眉,下一秒抓住了旁边那个小孩的手,转头对他冷声道:“请你坐好。”
江珂使的力也不轻,小孩望着那个冷冽的眼神,鼻头一酸,挣扎着就去跟旁边的家长告状:“妈妈……胖姐姐打我。”
秋安白在那头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声音跟那个家长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秋安白:“你打人了?”
家长:“喂,你松手啊,要不然我报警的啊。”
江珂抿抿唇,松了手,也不知道在向谁解释:“我没打他。”
小孩抽着鼻子扑向妈妈的怀抱,女人边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边骂着:“长的胖还没教养。”
江珂深深看了那女人一眼,收了目光,对着耳机话筒的位置一字一顿的阐述道:“我没事,遇到了个熊孩子跟没素质的大人而已。”
秋安白:“……哦。”我好像没问你有没有事?
那女人脸色难看了一瞬,但似乎是不想在火车上起争执,也没再继续找茬。
江珂下了火车,就见到了十分热情前来迎接的秋父秋母。
她想起秋安白的叮嘱,对着两位露出个笑:“爸爸妈妈,好久不见。”
秋父一拍她的后脑勺,打的江珂往前踉跄了一下,“嘿,上大学没几个月回来还跟爸妈客气起来了。”
勉强站稳的江珂:“……”
江珂还没缓过来,秋母又扑了上来,揉着她的手臂,心疼的说:“才去多久啊,怎么瘦成这样啦?回去妈妈给你好好补补哦。”
江珂实在受不了这种过度的身体接触,但她也不敢对秋母使劲,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心里叹了口气就任秋母去了。
江珂去往秋安白家的一路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秋安白所说的“很好相处。”
她根本就插不上一句话,秋父秋母的问候关心就能将她淹没,并且否认掉她说的“我过得不错”言论,一致认为她受委屈了。
中午,江珂看着餐桌上泛着油光的菜,她觉得,秋安白长胖也是有理由的。
晚上,江珂站在房间门口,打量着秋安白极具少女心的房间。
桌子上玻璃球,彩虹瓶,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堆成一圈。
江珂走近,白皙的手指拿起那个玻璃球瞧了瞧。
里面有白色的东西漂浮,似乎是代表着雪花,有一个小房子悬浮在里面,雪人站在门前扬起笑脸。
江珂刚放下玻璃球口袋里的手机就振动起来,她随手拿出,看也没看的就接了电话。
那头秋安白声音响起:“江珂,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爸妈没发现。”江珂低垂着眼,手指划到那个彩虹瓶上,顺着颜色分界线往下滑。
秋安白听着怪异,纠正她:“……那是我爸妈。”
“现在也算是我的吧。”江珂笑了一下,“胖丫,你房间挺乱。”
秋安白听愣了。
胖丫是她爸妈给她取得小名,小时候对名字没什么认知也就随他们叫了,长大后觉得这个名字土,闹过好多次让他们换一个,最后秋父秋母都改不过来,就作罢了。
此时听着江珂嘴里玩笑似的喊,秋安白脸颊燥热起来,觉得十分羞耻。
“你别这样喊我。”
“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