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文之贤(1 / 2)
我坦白,我交代,不是人,我就是一官痞。
我是革命队伍里的叛徒,干部队伍里的败类,关我十年都不嫌多。
我白白受党的教育这么多年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革命先烈,对不起中央领导,对不起提拔我的老主任。
因为我觉得掌握权柄的人是永远正确的,领导的行为是永远合理的。
所以赵瑞岚抱我是合理的。
众侍卫那了然眼光是合理的。
文师爷那促狭暗笑是合理的。
他们两个脱我衣服也是合理的……
脱……什么脱?
“为什么脱我衣服?!”
“从街上随便拉个乞丐回来都比你干净,还不快换身衣裳。”
我自己不会换啊?!
“谁让你傻楞着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这说话的奸人。
文之贤,大概二十七八岁,眉目俊秀,温文尔雅,可惜都是表象,这人好比和我一起混官场的同事,彼此心知肚明。
赵瑞岚正欺身欲上,门外侍卫突然轻唤:“将军!将军!”
他顿了顿,对我歉然一笑,匆匆离去前对文之贤说:“小晏就交给你了,他的伤务必处理的好些。”
我和文之贤对视半晌,齐齐轻笑。
他扶住我的头,用桌上温热的茶水一点一点冲洗伤口。
我吃痛,皱眉:“哎哟!”
他笑言:“现在知道痛了,方才摔的时候,怎么下得了狠心?”
“你知道我刚才遇见谁了?”
“别动,”他加大力气:“寻常人若非故意,哪能随随便便就摔到额头。我们此行不过十一人,那一心招惹你而你又惹不得他的人,也只有一个。”
文之贤,你我不愧同为奸党,相处数天,竟心有灵犀。
“唉——”我做作长叹:“个个都厉害的很,都惹不得哟!”
他嘻嘻奸笑,唤侍卫去烧几桶热水,用布巾擦擦手坐下:“等洗干净了在替你包扎。”
我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杯茶便大刺刺半仰在凳上。
“小晏,”他突然轻轻言道:“你若是不喜欢,十日内便可除去。”忽又低眉垂目而笑:“也不是全为你,他也不利于我们。”
“他是谁?”
“史景生,魏王百里缘留在军中的眼线。”
“魏王百里缘?”
“齐王的兄长,与太后同辅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