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追妻(2 / 2)
傅斯城话音刚落,嘴就被人堵了起来。
“我不需要你教我,你给我老实一点!”
温辛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话怎么这么多,更可恨的是,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那么……
温辛对着他的脸便扇了一巴掌,“不许看着我!”
清脆的一巴掌,傅斯城懵了,脸上是清晰的痛觉,长这么大,母亲打他都是身上的伤,从来没有扇过他巴掌,她在自己的梦里,对他还真是胡作非为。
傅斯城阴郁了一下,被枕头挡住眼睛的时候才回了神,一把扯掉了碍人的东西。
本想算算账,始作俑者却直接躺在他身边呼呼大睡了起来。
温辛腿夹着被子,双手放外面,眼睛紧紧闭着,鼻息间发出均匀的呼吸,粉嫩的小脸像玫瑰花一样,嘴唇透着水光潋滟,傅斯城心软的一塌糊涂,怎么还舍得和她计较。
傅斯城伸出了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就差一点的时候,他顿住了,手指蜷曲了一下,默默收了回来。
她难有睡的好的时候,他不该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利,再弄醒她,
于是,傅斯城起身,替她压好被子后,悄悄地走了。
上京伊丽莎美容院内,傅见微和傅匪浅趴在小床上,享受着按摩,嘴却一刻没歇过。
“那个贱人根本就是故意找我们茬,她连四叔都赶下了台,下次就轮到我们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傅见微说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姐姐你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不然连我都保不了你,我们不能小看她。”
“怕什么啊,她刚回来根基未定,傅氏现在说实话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她要是真把我们逼上绝路了,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占到好。”
傅匪浅侧头看向傅见微:“怎么同归于尽?”
傅见微作势伸出了手,“董事会的那几个老家伙儿,只要我勾勾手,他们就听我的话听的不得了。”
傅匪浅脸上露出笑容,握住了她的手,晃了晃,“还是姐姐有本事,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见微闻言捂着嘴娇笑,下巴扬的更高了。
笑过之后,傅匪浅低下了头,轻描淡写地问道:“你知道她和四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傅见微:“我怎么知道,四叔那么完美一个男人,她竟然能够舍得远走高飞。哼,抛家弃夫也只有她干的出来了,偏偏四叔还对她情根深种,怎么都忘不掉她。”
“那你呢,对四叔还喜欢吗?”傅匪浅调笑道。
傅见微那张漂亮皮子上鲜少地露出害羞的神色,“像他那样的人,很难不喜欢了。”
傅匪浅脑海里浮现出了傅斯城的模样,如果不是小时候,偶然知道他的真面目,连她都会忍不住为他心动吧。
可惜了这样举世无双的男人,偏偏眼光太差。
两人在美容院做完全身按摩出来的时候,雨还是没停。
“你怎么走啊,要不要我送你?”傅匪浅问道。
傅见微拿包遮着头顶,回道:“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这时候,傅匪浅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傅匪浅拿出来一看,神色变了变,立马拒接放回了包里。
“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推销电话没什么好接的。”
傅见微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立马眼睛一亮,“亲爱的,我在这里。”
一个长相粉面的男人撑着伞小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傅见微,在她脸上啾了两口,“宝贝,对不起,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傅匪浅看着男人与傅见微眼里划过一丝鄙夷,很快就又换上了笑容,“姐姐,既然他来了,我就先走啦。”
傅见微:“好。”
傅匪浅优雅地撑着伞走到了自己的车旁,上车之后,傅匪浅看着还在雨中与小白脸腻腻歪歪的傅见微,掏出了包里一直震动的手机。
“喂,有什么事?”
“傅小姐,我们刚刚在您父亲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二十颗安眠药,我们怀疑他是想要自杀,您最好过来一趟。”
“我知道了。”
傅匪浅挂了电话,仰头靠在座椅上,不远处,傅见微和小白脸靠在车门前吻的火热,一时忘记了自我。
傅匪浅捏了捏眉心,打开发动机,扬长而去。
东城疗养院——
傅匪浅的车停下,她撑着伞下车,拢了一下外套,走了进去。
她到达了父亲房间的时候,护工正在跟傅三叔聊天,听意思正在宽慰他。
傅匪浅冷着脸进来,护工和傅三叔齐齐看向了她。
“你先出去。”傅匪浅对护工说。
护工阿姨拍了拍傅三叔的手,“你想开点,女儿不是来见你了吗?”
说完,护工阿姨对傅匪浅笑了笑,走了出去。
傅匪浅将手里的包包扔在了床头,走到了傅三叔的面前。
“为什么囤安眠药?”
刚落下脚,傅匪浅冷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傅三叔躺在床上,撇开了头,“我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傅匪浅的目光扫了一遍病房,突然回头走到了窗前,一把推开了朝外开的窗户,雨水窸窣扬了进来,冷风肆虐。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从这里跳下去,岂不是死的更快一些?”
傅三叔背对她,没有答话,风雨把他的背影吹的有些单薄。
傅匪浅:“傅友闻,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同意,你别想死了一了百了,我要你活着,为你犯下的错赎罪,一辈子赎罪!”
傅三叔看着雪白的墙,刺眼地闭上了眼睛,回道:“浅浅,我早晚会死在你前头,你阻止不了的。”
傅匪浅被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气的怒火直烧,“你知道谁回来了吗?温辛回来了!就是那个被你弄死了父母的温辛,她终于回来了!”
傅三叔背脊一震,倏地睁开眼睛,回头看向了傅匪浅,“她回来干什么?”
见他终于有了反应,傅匪浅仰头大笑,雨水胡乱地拍在了她的脸上,她拖着诡谲的声调说道:“能干什么?当然是来报复我们咯。”
“浅浅,你放手吧,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争也没用!”
“如果我非要争呢,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一争高下,她算什么东西!”
傅三叔担心地看着她,他养的女儿,他岂不知道她的脾气。
“浅浅,你听话。”傅三叔沉声道。
傅匪浅最讨厌他这样的语气,多说无益,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走到床头,拿起了自己的包,“你就躺在这里等着瞧吧,你做不到的事情,你的女儿肯定能做到。”
“浅浅!”
傅匪浅毫不留情地走出了病房,哪怕后面的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她不喜欢来这里,多呆一刻都难受。
她走到了服务台,员工认识她,立马对她打招呼,“傅小姐。”
“以后傅友闻的三餐,不要再给他供应肉类,牛奶也不要给了,也不许再让他出那个房间。”傅匪浅说道。
“这不太好吧。”
傅匪浅微笑:“如果你这里做不到,我可以换别家。”
“别别别,我们能做到。”
傅匪浅勾勾唇,婀娜多姿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疗养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头疼的不行,我以为自己凉了,实在没心情写文了,就鸽了。今天起来,体温正常,原来是虚惊一场,我赶紧多更了一点,补偿一下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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