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回(2 / 2)
一瞬间清醒的齐桓只觉得后背湿漉漉的,冷汗直冒,刚刚所作所为太过于冒进。随着时间的推移,齐桓越发觉得在哥哥的事情上越发的不理智,有时甚至会丧失自我,完全被心底欲望支配。
无端的恐惧包裹住了他,如果哥哥被自己所吓跑怎么办?如果哥哥觉得恶心怎么办?
有些念头一但冒出,便会牵扯出内心更加害怕的事情。
内心深处扭曲变态的占有欲以及多年来爱而不得的痛苦,不断催化着齐桓。
沉浸住了齐桓连白澜石到了跟前都没注意,白澜石微微皱眉看着齐桓痛苦的神情,轻轻推了下肩膀。
“齐桓。”
齐桓猛的抬头,眼中有不属于少年气质的阴郁,眨眼间便消失无踪,“哥哥怎么了?”
白澜石半跪在齐桓面前,抿唇不语,探究的目光直直的望进齐桓的眼眸。
齐桓只觉得哥哥的眼神好似一把锋利的刀,轻而易举的割破了所有的伪装,□□裸的看向最真实的自己。
齐桓紧张的攥起拳头,思考者如何自圆其说时,白澜石移开视线,起身回到了位置坐下。
“眼下乌青,注意休息。”声音淡淡的,让齐桓摸不着头脑。
“哥哥。”齐桓叫了声。
“回去吧。”说完白澜石便起身,走进了里屋,屏风遮挡住了齐桓的视线。
愣在原地的少年深呼吸了好几回才压下心中的暴虐,压着嗓子朝屏风后面说了一句,“哥哥,桓儿先走了。”
待到木门响起关起的声音,一道清瘦的身影才从屏风后出来,迷茫的看着少年用过的杯子发呆。
瑞王府气压低沉,府内小厮大气不敢出,弯腰夹着尾巴低头做事,连平日里互相交谈几句都不敢。
福子站在卧房门外,急得满天是汗,踱着脚在门前来回走动。
屋内不断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的便是无止境的寂静。若果主子在里头出点声,福子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
哆嗦着脑袋飞快的旋转,白先生,主子从白先生那回来便成了这样,估摸着是发生了什么。
福子不敢冒然去请白澜石,只得趴在门缝朝里头看,视线收到了极大的限制,除了地上的碎片其他什么都见不着。
晚上屋子里已经没什么声音,这都一天了,福子端着饭食贴门小声说,“王爷,用膳吧。”
又是寂静,里头从下午便没有了砸东西的声音,估计该砸的都砸了,主子不说话,福子也不敢擅自推门进去,只得坐在门前的阶梯上焦急的等待。
次日卞玉京便打道回玄机山,白澜石只在宅门口送别。
因为昨天的事情,白澜石晚上睡觉并不安稳,导致头有些隐隐发痛,连带着胸口也有呕吐的感觉。
卞玉京看着萎靡不振的徒儿,语重心长的说,“澜石,莫要辜负良人。”
白澜石怔怔的看着卞玉京,有些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这么说,蹙眉等着下话,卞玉京却并不打算多言,起身上马车。
马夫甩着鞭子驱赶马儿,车厢里幽幽飘下一声叹气,随风吹散。
一连两天齐桓都未曾来过长青宅,除了白澜石生病,长青宅闭门谢客,这是不曾有过的。
这几日白澜石晚上睡觉极度不安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每当闭上眼睛便浮现出齐桓阴郁的眼神,白澜石并不觉得害怕,只想着这孩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心中微微泛痛。
加上这几日齐桓并未再来,白澜石越发觉得什么都不对,看什么都觉得少了些东西,眼睛扫视到了曾经插过糖葫芦的白瓷瓶。
呼之欲出的答案使得白澜石蹙眉,思考了片刻,起身去找邬倩倩。
邬倩倩趴在桌子上,捏着一个粉红色的荷包看来看去,见白澜石才收起来。
“师兄有事吗?”邬倩倩看着一脸凝重的师兄问。
白澜石并未弯弯绕绕,直截了当的问,“我是不是喜欢齐桓?”眼中闪烁这不缺定的光芒。
劝阻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这是师兄自己的事情,作为师妹,不应该太过于干预。
邬倩倩摇摇头,“师兄,这件事情你应该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