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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做面首,都不愿做她的驸马?
宣涵月僵着脸,歇底的怒意蜷缩在眼底,视线触碰到晏清的脸,一如既往的冷漠,像是把硬生生?的刀子割破着她的心脏,血淋淋的。
气到极点,鼻腔都能闻到一股酸涩的血腥味。
宣涵月咬紧后槽牙,硬是把视线从晏清身上撕下,狼狈地撤到一旁的花瓶,软着口气说道:“我那是气话,我是真心待你的。”
“……”晏清笑?了,却还不如不笑?。
宣涵月第一次被人气到全身发抖,却不敢动她一根手指。
不能动,但不代表不能吓唬。
“你尽管气我,你也逃不掉!”宣涵月笑?得张狂报复,那明媚的桃花眼在晏清的眼里,宛如一条隐匿在桃林间的毒蛇,伺机给她咬上最毒最深的那一口。
宣涵月:“晏清,你就认了吧,不管是我让你做面首,还是让你做驸马,你都拒绝不了我的!”
撕下乖巧的伪装,宣涵月从来不是那种温顺的女人,她想要的,明目张胆地索要。
“亲我。”宣涵月的眼里撩起滚烫的火花,火热的视线像是在烧掉晏清身上所有遮挡的衣服,一寸一寸地在扎根在她肌肤上,放肆嚣张的很。
晏清眸色一凝,俯视着宣涵月那娇媚欲滴的唇,轻薄的罗裙隐隐露出肩膀处雪白的皮肤,胸脯隐没处透着灼人的粉白,活色生香……令她生厌。
像是被一只花枝招展的野猫儿缠住了视线,眨眼间清醒,晏清对自己没有定力的表现感到万分羞愧。
晏清在心里?唾骂自己。
那不过?是一只发春的野猫儿,再撩人,也是骚的,坏的!
晏清微微侧开身,别让那发情的呼吸烫到她脖子,凌厉的眼眸扫过一旁低头恨不得挖洞埋头的下人。
冷目俯瞰着宣涵月,轻蔑道:“公主,要是你不怕被人看到,我也是不介意在这里?演全戏的。”
宣涵月忽醒,懊恼地瞥了一眼碍事的下人们。
威慑压迫的视线令下人不禁瑟瑟发抖,头埋进?两臂之?间,恨不得没长张脸。
“你们给我退下。”宣涵月秀眉一蹙,突然觉得这样说有歧义,接着说:“等下,留一个人收拾桌子,姑爷和本公主要去探望杜氏。”
说完,宣涵月想要什么,回头瞧了晏清一眼,看她没有拒绝之?意,安了心,暗暗呼了一口气。
仅是一晚未见,晏清便加快了步伐,推开门,见到娘亲脸色红润地坐在木桌上,急切的心情立刻安定下来。
浓郁的人参红枣粥的味道蔓开,娘亲拿着镶金的勺子,脸露为难,和旁边的婢女说了些什么,才小心翼翼地拿着昂贵到不像话的勺子,脸带惆怅地喝着更加昂贵的百年人参粥。
晏清呼唤道:“娘亲——”
杜氏立刻惊讶地放下勺子,看着衣着华贵,气度非凡的晏清,又惊又喜,虽然不知道为何儿子跑上公主府,还换上一套这么光鲜亮丽的衣裳,连她这个娘亲都差点认不出来,激动地回应道:“清儿!”
宣涵月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哪怕她知道晏清和她娘亲相依为命,感情肯定比一般母子亲厚,可一想到晏清对着她冷眼竖鼻,对这她娘亲就一副乖乖儿子的样子,着实让她嗓子里?忍不住冒出一股酸气,酸得齁鼻。
婢女小桂侧耳道:“公主,要现在叫御医过来吗?他?已经等候多时了。”
宣涵月颔首,走过去,笑?得亲切道:“杜大娘,您且安心住在公主府,晏清我会照拂的,待会会来一个御医,帮你看看身体。”
杜氏受宠若惊,下意识看了晏清一眼,在她的点头之?下,杜氏才安了心,感谢公主道:“这大恩大德民妇实在不敢当,公主能照顾一下我家儿郎,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民妇这残破身子不劳烦公主照顾了。”
“怎么会,杜大娘身体好,晏清才会安心,而本公主非常乐意照顾您,赡养您。”宣涵月说话间,眼眸带着暧昧的情意飘向晏清一侧。
杜氏也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懂,公主是喜欢上了她这个没什么情趣的儿子,心里?难免有几秒激动,能得到一个公主这样身份尊贵花容月貌的儿媳妇怎么会不高兴,可这身份地位的悬殊,着实又让她这个当娘的有些担忧。
还没等杜氏苦恼多久,御医就来了。
御医恭敬地行礼道,还没等开口询问病人是谁,宣涵月便侧身让出位置,坐在桌子中央的杜氏格外显眼,宣涵月说道:“御医,今天本公主迎来贵客,还请你看一下杜大娘怎么样?”
御医也看到了那面色憔悴的妇人,而旁边还站着一位俊逸非凡的男子,按他?记忆中公主尚未成亲,何来一个男子进?入公主府这等私密住所。
宫中御医最厉害的不是医术,而是懂得什么时候该闭嘴。
御医不再多想,立刻躬身给这妇人把脉,眉头微皱,又蓦然舒展。
弄得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紧张起来。杜氏觉得自己没病没痛,突然来个御医给她把脉,反而吓得她唇色一白,就怕诊出个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