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身临（1 / 2）

没人会傻到把小情人的照片裱起来，然后堂而皇之地放在办公桌上。这只能从侧面说明，是被人“要求”的。

婉恬知道杨海不属于他，她想通过这种幼稚的方式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她也爱杨海，只不过是曾经。

婉恬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肘间，她不敢看李烬，更不敢听到杨海的名字。

语气颤抖而疯狂，“我被逼的，是他逼我的，他对我的占有欲太强了。我……我……他有老婆……”

幻境的构成依托厉魂的精神和怨念，此时婉恬注意力完全溃散，难以维持自己的幻影。画面又开始出现“兹拉”“兹拉”的闪烁交替。

被囚禁在那代表束缚和困苦的牢笼里的三个人，也有了逃出来的可能。

李烬见这招有效，继续道：“谁逼你的？你自己吗？你当了小三，你破坏了别人原本幸福美满的婚姻。”

“你做错了事，还要为自己辩解。”

“辩解”两个字传入了婉恬的耳蜗，她脑海里迅速闪回了杨海死亡当晚看到她最初的欣喜，那是温暖的。可最后，她却破坏了那份美好。

杨海死后难以置信，甚至惊恐的表情瞬间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回忆也变得不再酣甜。

李烬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她没否定自己是小三，几乎已经把“内疚”写在了脸上。

他肯定道：“你失控了，你本以为自己可以去平平淡淡看他一眼，可他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让你丧失理智。”

“你砸了他的性.器官。”李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想和你发生亲密行为，可你告诉自己他有老婆。”

婉恬刚才不止一次向自己强调杨海的家庭。

“你作为厉魂的怨念心认为他在背叛，你失控了，你羞.辱并杀了他。”

多矛盾啊。

李烬的声音越来越漠然，而婉恬在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掐住了他的脖子。

李烬没有反抗，一个虚影而已。

浓稠的绿色液体又从婉恬的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滴在了虚空中。她握紧李烬的衣领，颤抖着想反驳。可她没有理由，因为她真的是失控杀掉的杨海。

李烬全猜对了。

婉恬的身形开始如碎片一样消散，这个幻境结束后，李烬就会遇到她厉魂的本体。此时她明明占了下风，可却释然一笑。

幻境破碎的一刹那，李烬又被一阵眩晕感骤然包裹。

姜回暗叹：“坏了。”

……

李烬又在朦胧中醒来。

他感觉自己跪趴在什么上，伸手把自己架了起来，揉了揉模糊的双眼。

看清身下是什么之后，下意识反手就是一阵掌风。可结果有点可惜，姜回早有防备，他仍然被制止了。

李烬看向周围，柔软的大床和陈列整齐粉色家具让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哪里。

他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长裙。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在衣料下□□地靠着姜回，更能感受到姜回身上奇怪的反应。

他被惊了一下。

可任凭他在姜回胯上怎么挣扎，就是难以挪动半分，情况甚至更加糟糕起来。

过度亲密的接触让李烬红了耳根，他意识到姜回还捏着自己手腕，立马慌张地抽出。

他多次说服自己这只是幻境，然后看着饶有兴趣的姜回含糊问：“为什么在婉恬家？”

姜回另一只搭在他腰上的手也挪不开，但他表现得却很自然。冷静道：“看看你身上的裙子，还不知道吗。现在你是婉恬，我是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