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怜香惜玉(1 / 2)
许康轶几天未置可否,将帖子留中不发,李勉思更确定许康轶是心中有想法有安排,他瞅准了时机,直接将八个美人送进了翼王府,反正许康轶只要不是睡在御书房旁的几间卧室中,就是回到翼王府过夜。
花折起早有事,出去后才带着代雪渊从外边回来,刚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送来厚重大礼的李勉思正等在门口向他抱拳了:“花尚书好早。”
花折脚步一滞,一看到柳绿花红、弱柳扶风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旋即笑了拱手道:“李大人忧国忧民,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操心,是我考虑不周了,看来我奉上的心思还不够通透,以后要多和李大人交流。”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李勉思又说:“新人嘛,就是要放在新宅子里,还有有劳花尚书将此事和陛下说一声。”
花折倾身伸手相让:“李大人费心费力万事谨慎,有劳了,里边请用茶。”
李勉思站得笔直,得圣心嘛,凡事讲个先机,花折还是清高了一些,嘴角得意的一勾:“哪里哪里,花大人术业有专攻,年轻有为,是大楚也是出了名的神医圣手,陛下对您更为倚重。”
小春风飕飕的一刮,李勉思一抬头和代雪渊感情复杂的目光对上了,怎么代雪渊眼中的内容这么莫名其妙的复杂丰富呢?
花折一切如常,绕过亭台楼阁,随手指了一下第二进院子里门上的牌匾,李勉思抬头一看,就知道是陛下既有风流又有风骨的传世字迹:看山山已峻,望水水乃清。
再向院中看,牡丹盛开,梧桐疏影,说不尽山水变幻,雅致自然,立着的石敢当上、门廊上、小桥流水上,许康轶的字迹随处可见。
花折陪李勉思喝了茶,把李勉思送走后,看太阳冉冉升起,收拾收拾进宫去了。
处理起事务来时间飞快,花折以御医的身份陪着许康轶忙完了一天的政务,晚上许康轶眼睛看不清楚,懒洋洋的靠在了御书房的软榻上:“铭卓,每日里四方奏折雪片一样,我深深觉得不眠不休也看不完,怎么办?”
花折大病初愈之后清瘦了一些,不过露出的手臂上依旧肌肉匀停线条优美,正提着笔在御书房里画水草和隐藏其间小红虾,他倒是舒服清闲的很,连需要他照顾的病人都变少了:“让九位内阁大学士多分担一些,你随机抽查就行了。”
许康轶对这个答复不满意,就算是内阁大学士全累死在工作岗位上,还是很多事送到案头来:“铭卓,我之前当北督道将军和考功部侍郎的时候,你可是帮我处理过不少杂事的?”
——这样还能把花折拴在宫里,多陪他一些,免得有时候一两日抓不到影子。
花折摇摇脑袋,清澈的双眼含着笑:“当时可以,现在我若还这么做,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许康轶登基之后,也深感身不自由,虽然他已经把写起居注的任务交给了元捷,这个职位算是名存实亡了,不过宫中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确实花折干政的话,逃不过朝堂下那些言官御史们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从软榻上爬起来,脑子里开始想着科考的事,之后也不批阅这些山一样的奏折了,堂而皇之的带着花折出宫了,听花折神秘兮兮的说翼王府还有一份大礼,不知道是何物?
他刚回到翼王府的内苑,角门一推开先闻到了香味,奇怪道:“怎么这么香?余情带着女眷来过吗?”
没用新奇上一刻钟,刚进了内院更觉得香风四起,八个纤腰一扎、风情万种的美人徐徐行礼,各个千娇百媚含羞带怯:“陛下吉祥,花尚书吉祥。”
他转头疑惑地看向花折:“送给你的还是你弄来的?”
——翼王府现在名义上可是人家花折的。
花折把手往身后一背,不回礼也不搭话,似笑非笑像个神仙似的直接迈进了书房。
许康轶挥手让这些女子退出去,抬腿也跟了进来:“这就是翼王府的大礼?”
花折回头撇了他一眼:“那当然,李勉思大人费心,可能需要陛下您挨个去亲自拆一下包装。”
许康轶一伸手搭上了花折的肩膀,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的脸看:“听起来好像挺大度的?我怎么还闻着一股醋味啊?”
花折往书桌旁一坐,随心所欲的靠在椅背上端着下巴阳奉阴违:“怎么会,因为八个美人吃一顿醋,陛下的后宫里还有四万呢,掉醋坛子里,早晚得淹死。”
许康轶嘶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丝愠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叫康轶。”
花折知道许康轶的品行,身边美女如云也没见他多看过谁一眼,刘心隐事后也当了四五年老和尚,倒也不至于真的争风吃醋,压下心中这点不快:“你想怎么做,全依你,有什么事提前告诉我就行了。”
许康轶伸手搂住了花折的脖子,感受到他肩膀有点僵:“怎么,全依我了?这么大方的把我往四万佳丽床上推了?”
花折稍微低了低头不看许康轶,眼睛盯着地面,好像地毯上能捡着钱似的,不大方又如何,他是永远也见不得光的“太医”,也不会生儿育女。
许康轶看他好像有点气恼,伸手摸着他的脸坏笑:“勒多,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放弃夏吾王位助我起兵的时候,不就应该想到今天吗?”
花折终究忍不住任性回嘴道:“是,四万佳丽,每日一换也够临幸好多年了,陛下保重龙体,我会把太医当好,让四万佳丽全能雨露均沾。”
许康轶:“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