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开始撒野(2 / 2)
当年毓王登基之后,将入京奔丧的许康轶直接扣在了天牢大狱,宇文庭也曾配合花折用夏吾骑兵伴攻黄门关,围魏救赵使二阴毒乾元皇帝迫不得已的放出了许康轶,当时就对二人的关系猜了个差不离。
其实最近许康轶和花折也没隐瞒他,他日前夜间入营回禀军务的时候,正好赶上花折在为许康轶扎针治疗眼睛,看他进来许康轶躺在花折的大腿上都没起来,是一边摸着花折润泽的小臂一边听他奏报的军情,他当时看了又起鸡皮疙瘩又眼馋,惊世骇俗的感情都能到一块儿,他宇文庭打完了也得娶一房媳妇才行。
——这要是一刀杀了,王爷回来如何交代?
谁不知道许康轶为人平时沉稳严肃,好像不解风情?和花折要不是动了真感情,根本就不会向亲近的人展示他们的关系。
再者许康轶可不是性格好的,回来一个暴躁还不得直接摘了田长峰的脑袋?
加上宇文庭去年在安西铁骑被水淹了之后,曾经一路保护着花折回到夏吾借兵,亲眼目睹花折是怎么步步惊心、委曲求全把四万骑兵雇佣而来的,一下子便解了凌安之和翼王的燃眉之急和心腹大患,汗马功劳,岂是用布衣之交和贴身大夫几个字可以衡量的?
这田长峰不明就里,也不知道是突然被哪股子歪风吹昏了脑袋,仗着手中的兵权都不怕得罪王爷了?估计是也平衡过利弊的,要不也不会铤而走险。
宇文庭当即飞身下马,施个见面礼制止田长峰:“田将军,这是缘何?”
田长峰看似平和,言语间却不容置疑:“小小的整顿一下军纪而已,怎么还敢劳烦宇文将军回来?”
宇文庭环顾了一下,见花折被捆得结结实实跪在废墟旁大太阳底下,好歹脑袋还没掉:“田将军,花折妙手神医,军中大将对花折医术多有依仗,纵使有错也要留下来戴罪立功。”
田长峰:“安西军上下一条军令人人遵守,难道还有例外的人不成?”
宇文庭据理力争拖时间:“到底是不是花大夫私下用的军火库还未可知,不查明是否触犯了军法,如何才能适用军法?”
两个人唇枪舌剑数个来回,一个要杀一个要护,最后终于图穷匕见。
田长峰浓眉挑起,用手指着宇文庭怒道:“宇文庭,我敬重你是宇文家的后人、大帅的心腹,所以和你解释良多,花折身犯军法,论罪当斩,这是我的职权范围,岂容得你置喙?”
宇文庭常年跟在凌安之身边,做事风格和他们家大帅差不多了,凡事留有余地,做事情俱要考虑后果和影响,不轻易得罪人——
而今他单手掐腰,像个要打架斗殴的市井小民,看这意思是要把田长峰得罪到底了,古铜色的皮肤在赤日阳光下也泛出半真半假的怒火:“田将军,你我二人效忠王爷,官职相同,而且共同镇守山西抵御河北,怎么你还自认为比我官大了?”
田长峰心道我本来是北疆军的一把手,你宇文庭顶多是安西军的二把,难道还要受制于你不成:“宇文庭,我掌管军务,不受你的制约,今天你同意我也要杀,不同意我也要杀!”
宇文庭将外衣直接往地上一闪,指挥亲兵将全身重甲卸个八/九不离十,他也早就看不惯田长峰自持贵重的样子,打算不在这像个市井小民似的骂架,男子汉大丈夫,用拳头说话——
比较起来,虽然楚玉丰有些任性,曾经和他也有过面和心不和,但是毕竟楚玉丰性情中人,这么看论人品还比一肚子小九九的田长峰好些,田长峰此刻激出了他浑身的血性:“你要杀花折,先问我拳头同意不同意?!”
左右目瞪口呆,看着田长峰和宇文庭两个人竟然连脸面也不顾了,像两个兵痞子似的插招换式的打在了一起揪成了一团。
等到许康轶浑身衣服汗透,带着余情、元捷等人冲回了东大营,正好看到这一锅粥唱戏似的现状。
花折被捆的结结实实,不过代雪渊等人全围在他的身边,看到许康轶回来了,花折好像是在买票看戏碰上了熟人似的笑笑打了个招呼:“殿下,您回来了。”
许康轶见他人头还稳稳的安在脖子上,放心了似的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让代雪渊马上把花折身子绳子解开,这盛夏绑着绳子也怪热的。
紧接着许康轶也被这一片被炸得乱七八糟坑坑洼洼的土地上的一场武戏吸引了。
宇文庭和田长峰脱的全各穿中衣,宇文庭年轻力壮却赤手空拳,田长峰手拿哨棒还身上带伤,互相横眉怒对地打了一个不亦乐乎,看到王爷都回来了还不住手。
元捷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看热闹的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军务也没人管,此时如果敌军袭营,两个主帅还像是争夺地盘的耗子似的在这斗殴,剩下的陈恒月等人距离还远,如何救得?
当即用手中长/枪的棍柄敲地面大声喝道:“王爷回来了,还在撒野?全部住手!”
许康轶拉了把椅子坐在现场,面无表情的看着翻身跪倒的宇文庭和田长峰,花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直到太阳偏西,才算是听完了怎么回事。
许康轶一向言简意赅,他先是声明立场:“田将军,花折把药材放入军备库,确实是私下里经过了我的首肯,如果有罪,那就怪本王没有及时手写一道谕令,治我的错吧。”
见到许康轶突然提前回来了,好似还风尘仆仆,一想便是消息灵通,田长峰也知道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强撑着面子道:“末将只不过觉得一时失察不守规矩,导致军火库几个兄弟丧命,军备所无黑硫药可用,以及伤兵无药可医,影响太坏,所以为了严明军纪,一时怒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