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心,飘零久(1 / 2)
话题转换太快,许康轶当场就蒙了,“你说什么?!”开什么玩笑!他握住花折的手臂,力度是花折不能抗衡的,直接就想换个位置——
花折臂上加力,压在他胸膛上岿然不动,说话声音显得神气厉害的很:“才第一件事就说话不算数了吗?嗯?”
许康轶知道这是被花折给绕进来了,挑着丹凤眼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不过也不能总是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就这一次。”
花折乐疯了,胡乱的一下下亲着许康轶的鼻梁眉骨:“我的康轶,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许康轶觉得自己既羞赧难当,又有些郁闷:“真是有出息,一万次机会全用在这事儿上?”
花折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梦了那么多次,今晚第一次手下触觉有了温度:“康轶,如果现在是真的,那我以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事儿。”
许康轶觉得城池尽失了不算,连家底都被人套走了,一万次?!“你哪这么多废话,不上换我!”
虽然许康轶看不到,但是花折此时确实笑的非常撩人:“康轶,别怕,把你自己交给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折眼睛在黑暗中亮的熠熠生辉,许康轶虽然现在瘦了点,但肌骨精致,他心花怒放,喘息着稍稍休息了一下,就又双臂抱了上来。
许康轶就不知道人能没出息贪吃到这种程度,他开始有点后悔今晚把花折留下来过夜了,手肘用力半支起身子:“等…等一下,你这是要折腾死我吗?”
花折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他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喉结滚动干咽了一口,望着许康轶的凤目唇珠,馋的厉害:“最后一次。”
许康轶哭笑不得,一把卡住了他的肩膀:“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都快四更天了,明天还要启程去太原,你还让不让我睡觉?”
花折冒着坏水的坏笑,想到确实也不应该由着性子胡来,毕竟许康轶大病初愈,欺身上来给了许康轶一个长吻:“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饶了你。”
许康轶觉得自己算是上了贼船,他偏头不好意思看花折,露齿一笑,又想睡觉又觉得实在说不出口,他伸出右手臂掩住了眼睛,张了好几次嘴才总算是憋出了动静来:“好哥哥,饶我罢。”
花折看许康轶天鹅颈项、蝴蝶锁骨,平时矜傲高贵,而今任他所为,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康轶,你这样让我怎么饶了你啊。”
察觉到天光已经放亮,许康轶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感过于复杂,脸上红白交替,也不想睁眼,之后感觉到一直从身后搂着他的花折用手肘支着床,凑到他耳边笑着吹气:“康轶,醒了?”
“嗯。”他嗓子眼哼出一个字,算是回答了。
花折一只手依旧在他身上快乐的游走,声音中透漏着的那股兴奋不太正常:“康轶,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做梦吧?”
“我也觉得这不像是真的,真有你的。”许康轶声音闷闷的,他做梦也没想到,妥妥的直男被掰弯了也就算了,还…还…被压了。
花折自身后轻轻啃咬他的耳朵:“嗯,温暖的,应该是真的。”之后将脸埋在许康轶的肩窝里一会,发梢蹭的他后背痒痒,大口吸气,狠狠嗅他身上的气息。
接着身后一空,花折翻身起床,来到了窗边,将离床较远的窗帘拉开了一截,阳光唰的一下射了进来。
花折笑吟吟的绕床一圈,又蹭到了许康轶的眼前来,这么一会功夫已经将里衣中衣套在身上了,被子一掀钻了进来,搂住许康轶又开始亲他:“康轶,太阳出来了,我应该不是做梦,白日梦不会这么又真实又有温度的。”
许康轶身心感觉极其诡异,觉得好像被拆开之后又重新组装了一次似的,这个样子还去什么太原,去一趟餐桌都有难度。面对花折这张脸便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株含羞草,抽空子一翻身又后背对着他。
“别这样,康轶,”花折没脸没皮,双臂用力又把他翻了回来:“不要一大清早就用后背对着我嘛。”
花折鼻尖对着鼻尖吻了他唇珠几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亲到了。”
说罢眼睛不怀好意的顺着被子缝隙往下瞄了瞄。
许康轶实在不想搭理这一大早就开始肉麻的色鬼,伸手摸索到了衣服就开始往身上套。
“别自己穿,”花折一伸手就把睡袍拿到了手里:“康轶,你看不清,我帮你穿。”
没戴水晶镜的许康轶眼神再差,也没残废到连衣服也穿不上,可惜有人就是喜欢腻歪儿他,轻手轻脚的左亲一下,右吻一下,用了能有一炷香的功夫三件衣服都没套好。
许康轶本来像是被踩住了狗尾巴,心里暴躁着想要报仇雪恨,可现在看花折高兴的像是几岁的孩子捧着蝴蝶似的小心翼翼,又觉得心里一疼,花折一向稳重典雅,这也是多年求之不得,所以突然得到有些高兴的失了常。
心里想着,伸手摸上了花折的脸颊轻轻摩挲。
花折终于扣好了许康轶衣襟上最后两个扣子,笑起来像个开了屏的孔雀:“康轶,谢谢你。”
许康轶心有所感,刚想问花折谢他什么。
就听花折好似有点不好意思又幸福满满的说道:“谢谢你,那个,昨晚…包容我,以后一直…这么包容我,行吗?”“…”许康轶用手捂住额头眼睛,觉得脸皮下的血管被烧开了锅,臊得他烫的吓人,手指缝里表情少见的惨不忍睹,终于开口说了今早的第二句话:“铭卓,咱俩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