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生机(1 / 2)
“不然!”玉录玳眸光一狠:“我不介意以自己这条命为筹码,坐实了你隆科多宠妾灭妻,强夺岳父侍妾等等罪名。我卑微如尘,生死无人在意,甚至连娘家都不带有谁真心哭我不要紧。重要的是,那位爷肯定不会放过你这个筏子。”
说到这儿,玉录玳就微笑脸,特胸有成竹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在隆科多面前晃了晃:“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畔不容他人酣睡不是?毕竟有机会打掉对手若干爪牙,震慑天下,谁会错过呢!”
玉录玳在赌,赌这狗渣男再怎么色迷心窍,骨子里也还是个政客。依然功名利禄放在第一位,不容任何闪失。
隆科多目光如刀,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玉录玳。良久才大笑出声:“哈哈哈,稀罕真稀罕啊!向来只会哭啼啼求我的玉录玳,竟然学会威胁了。啧啧,是一头撞过去起了醍醐灌顶的作用,还是得了高人指点啊?又或者,干脆一头撞死,被孤魂野鬼夺了舍?”
MMP,能当得了政客的果然都不简单。
这就开始怀疑,试探了。不过玉录玳接收了原主所有记忆,会怕这个?
她当时眉毛一挑,眼一眯:“孤魂野鬼呀?这倒是个好想法,直接来个高僧批命、萨满驱邪的,没准儿彻底永除后患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击必中不留半点痕迹。不然,我怕摘了你自己的顶戴、弄死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也不够。”
隆科多被气了个倒仰,真恨不得生撕了她。偏又怕真激得她不管不顾,叫事情一发而不可收。只得恨恨咬牙,冷冷威胁:“玉录玳,你个熊娘们儿最好不要乱来,不然的话……你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岳兴阿、赫舍里家满门还有你那满院子的奴才呢?”
“爷就算再怎么见弃于万岁,那也依然是孝康章皇后的嫡亲侄子,孝懿皇后的嫡亲弟弟,万岁爷的表弟兼小舅子。捏死一群蝼蚁,那也依然不在话下。”
玉录玳冷笑:“这么认亲啊?那你怎么不记得我爹娘也是你舅舅舅母,你也曾叫过那克出、额克出。岳兴阿更是你嫡嫡亲的儿子,那孩子更阿玛长、阿玛短的,说要做个阿玛一样的巴图鲁呢?连自己的亲人都拿来利用,果然畜生不如。”
“不过你放心,蝼蚁尚且偷生,我也是个惜命的。只要你检点些,别再干些个让我宁可鱼死网破也不叫你好过的蠢事,咱们大可以相安无事。你找你的狐媚子,我当我的嫡福晋。现在,就请爷高抬贵手,把吴嬷嬷还我吧!我这也好识趣告退,别影响了二位的好兴致~”
吧嗒,富贵惊呆,感觉自己听到了下巴被惊掉的声音。
他从记事儿起就随侍在爷身边,什么天潢贵胄没见过?
但满京城遍数,福晋绝对是最敢放话的。看着爷那漆黑如墨的脸,富贵都怀疑这敢说话的福晋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早起的日头。
砰啪!
富贵身上一疼,抬眼就看到爷最真爱的哥窑八方杯碎裂在他不远处。爷正连面色如霜地瞪着他:“狗奴才发什么呆?还不赶紧的,把那老刁奴还给福晋!”
富贵:……膝盖一软跪在当地,严重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他们爷哎!大人抽了多少回,宁死也不该初衷被称为犟种的爷哎!居然……居然还真就被福晋几句疯话给挟住了?
事态转变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富贵都办完了差还在恍恍惚惚很有几分不真实。
玉录玳才不在乎狗渣男的走狗怎么震惊、错愕,笑盈盈拱了拱手:“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不打扰二位的春~宵了。富贵,前头带路,一道去接我那嬷嬷。”
隆科多深恨吴嬷嬷多嘴多舌,害他被自家阿玛一顿好抽,受伤又丢脸。现在吴嬷嬷落到他手里,想也知道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不等着玉录玳到了柴房外,还听着俩小厮狞笑着对她动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刁奴,吃了雄心豹子胆啊?居然敢告咱们爷的刁状!嘿嘿,今儿哥几个就撕了你这张破嘴,看你还拿什么下蛆?”
玉录玳越过富贵一脚踹开了门,就见三个趾高气昂的小厮。两个死死押着吴嬷嬷的手臂,不让她动。另一个则拿着巴掌宽、尺余长的竹板一下下的打在她脸上。打得吴嬷嬷脸上红肿一片,嘴角都见了血。
被抢在前头的富贵一愣,赶紧高喊:“住手,住手,你们这几个混账!谁给你们的狗胆,竟然敢对福晋的奶嬷嬷动手?一个个的,是寿星老上吊——都活得不耐烦了么!快,快来人,把这三个借机报复的混账玩意儿拉下去重重的打。务必替福晋跟吴嬷嬷把这个委屈讨回来!”
一声高喊上来六个,二话不说就把仨小厮按在外面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