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 天狼府军(2 / 2)
残阳如血,残破不堪的营地已经只剩下一片废墟,搜寻的东庭骑兵从营地小心翼翼的驰过,马蹄下踏动溅起的都是地面上鲜红的人血,浓稠的让人发憷,溅射到地面上显得那么触目惊,
每一个东庭骑兵的脸色都很愤怒,四周都是散乱的残物,破碎的弯刀,横卧成团的战马尸体,营地内的牛羊都被人为的赶走了,就连战死士兵身上的锁甲都被拔走,百花花的肉体混在泥土中,这对于那些曾经拼死而战的东庭勇士而言,是赤裸裸的侮辱”公主殿下,没有发现活着的人!这是我们寻找到的敌人的武器,是我们草原人弯刀!“东庭大将兀木脸色铁青的拿着半截断裂的弯刀,向停在营地中心废墟旁的芮庭庭娜报告,”这不是我们的弯刀!”
芮唐庭娜目光在断刀上顿了顿,肯定说道,刀口锋锐如月光般与下方刀柄连接的位置,可以清晰看见一个钢印,看起来似乎是一种方正文字,那不是属于东西两庭的标示,弯刀是草原人的生命,所有的弯刀底部都有锻造工匠的标记
唐庭娜命令人将随队的斯拉夫向导找来,随队的斯拉夫向导看过后,肯定的说道“虽然不认识,但这是中比亚文体无疑!”
“公主殿下,看来应该就是陛xià提到的天狼府军!”兀木脸色阴沉中透着一股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天狼府军的大本营就在天狼河地,让我们杀过去吧,杀他一个片甲不留,为瓦拉和营地死去的族人报仇!”
凌晨,天色阴暗,风从草地吹过,把碎草卷向天际,
五个庞大的万人骑兵队列缓缓从远处地平线上出现,装备精良的东庭骑兵集群整齐的向前推进,整齐的队列,安静的能够听见草原风的呼啸声,
所有东庭骑兵的目光都看只着一个方向,在前方开始出现了一个巨大营地,那是一个用木排栅栏构筑的简陋营地,围绕着整个巨大的河地,对面明显也发现了靠近的东庭骑兵集群。代表警报的钟声正在猛烈的敲响
“全军突进!”
兀木高举起手中的弯刀,他骑在一匹高大厚实的黑色战马上,眼睛中顷刻间布满了血色红丝,满是青筋的手紧紧握住战马的缰绳,指尖深深的陷入肉里,“呜呜“一阵激扬的库吉特长号在他身后吹响,数十个稍有间隔的较小的千入队骑兵开始加速,其中正中央是最为精锐的主力,是三万名精锐近战骑兵,两翼的两万名弓骑兵如同两道护翼保护着中心。开始高速前进。如同一片乌云笼罩了大地
对面河地开始升起战旗,一面青红色的狼头旗在风中飘扬
“准备射击!“随着两翼弓骑兵与中心本阵拉开距离,犹如向前突然展开的巨大羽翼,无数的复合弓开始向空中呈30度角抬起,对面的骑兵反应稍慢了一些,或者是没想到对面的弓骑兵如此大胆,
轻质皮铠,头上戴着毛茸茸的毡帽,手中向上扬举着东庭人特有的强力复合弓。“碰碰“在距离100米左右的时候,东庭骑兵高举的手中复合弓纷纷弹开,无数寒光点点的箭簇,已经带着风声从弓弦上射向空中。
闪亮的箭簇如同从地平线山上暴起的蝗虫群,遮天盖地,从左右两侧飞舞而来,狠狠的扎进对面营地的防御设施上。”啪啪“箭簇钉入木排,就像一阵狂雨打在蕉叶上,千疮百孔。
“混蛋,竟然是精锐骑兵!”
一名戴着狼头盔的中年人站在一座哨塔上看到目瞪口呆,他正是天狼府军的首领乌甘台,因为是仓促应战,他都还没搞清楚敌人是什么身份,不过敌人的精锐程dù让他顿时感到棘手,数量更是多的无法计数,飘扬在空中的三星月辉战旗,让他的瞳孔不自然的紧缩了一下
“麻烦了!”他身体打了一个机灵,眼睛里充斥着血丝和懊悔,竟然是瓦拉和营地的族人,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瓦拉和营地后面是如此庞大的骑兵集群,他是绝对不敢擅自动手的,
袭击瓦拉和营地的确实是他,他从一些消息得知长墙方面的兵力其实不过就是四五万人,这不由让他起了一丝觊觎之心,他知道东庭人早就看长墙方面不顺眼了,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一直隐忍不战,扶持自己就是为了应对长墙方面的不断侵袭,作为控zhì斯拉夫荒野中段的霸主,他麾下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三万人,不敢说是能与东庭战士抗衡的精锐,也是这个地区最强的军事集群,
但是物资和武器的极度缺乏是最大的瓶颈,而从派往长墙方面的眼线回报,就在前几天,一直被自己视为眼中钉的瓦拉和营地得到了大批的物资,而兵力只有不到五千人,如果能够一口吞下瓦拉和营地的物资,应该足以熬过这个冬季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亲自带领2万人,以四倍的兵力,配合先前的眼线突袭了瓦拉和营地,瓦拉和营地方面果然准备不足,被他偷袭得手,正在为获取如此多的物资高兴呢,没想到对方的报复已经如狂风暴雨一样袭来,
数万铁骑犹如神兵天降,数十个道迅疾的黑线裹挟着扬起的泥土,气势汹汹向这边扑来,吓得他焦急的大喊“传令下去,拼死又要顶住,立即派人向札木合壁大人求援!”
他不认为仅仅凭借简陋的河地防御线,能够挡住眼前武装到牙齿的精锐集群,对方摆出的阵列,根本就是是想要一口吞下天狼河地,然后将所有人全部杀光,对面两侧突进的轻装骑兵已经从自己的战马胯部抽出带着精铁枪头的标枪,在距离木排栅栏80米的地方,奋力投掷出去,在空中化为一道道死亡的金属光瀑落下,无数的标枪洞穿了河地的防御线,木栅栏后面的弓箭手身体瞬间被洞穿,标枪带着血花又将后面第二个人射得飞起来;有人甚至被射中翻滚到地上后又被落下的标枪钉在了地上,中标枪的人从哨塔上掉落下来,血花在半空绽放,栅栏后面一片尖叫、躲避,却与惊慌的同伴一起撞翻在地上,”杀!“
中间推进的近战骑兵终于开始加速。高举着手中弯刀高声呐喊着,在手持标枪的两侧骑兵掩护下,如浪潮一样撞上外围的木栅栏,“啪啪“短距离的激烈碰撞,木栅栏被撞翻一片,就像推动翻滚的浪潮,遽然散开,然后又碰撞在一起,相互间用所有能够使用的武器砍在木栅栏上,双方近到如此程dù,在栅栏后面的人的眼睛中看来,对方的骑兵仿佛是扑在他们的战马背脊上从木栅栏上跳下来!
随之而来的轰隆声,却足以将所有的声音掩盖,大地在脚下剧烈的颤动,营地大门方向,就在乌甘台错愕的刹那,他看见整齐的黑甲重骑兵队列沉重得象座巍峨的大山般却急速地从正面压来!
“重骑兵!”乌甘台的脸色立即一片惨白,就像活见鬼一样,
营地大门方向充满恐慌的喊声刚刚喊起,就戛然而止,只见整齐直挺的东庭重骑兵长枪毫不留情的从正面捅入狼府军士兵的身体,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让狼府军骑兵从战马上被挑起来,
“前进,碾碎他们,为营地的族人报仇!”
钢铁刺墙般袭来的黑色阵列,猛然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啪啪”断折的武器飞上天空,重骑兵的厚重铠甲完全让狼府军骑兵的弯刀无从下手,大地在脚下剧烈的颤动,只是轻装的狼府军骑兵连第一声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喊出,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再落在后排的铁蹄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