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十一章（1 / 2）

俏如来等人消失后，泷玉终于松了口气，这时缺舟也放开了她。

她退开几步，看着无垢之间彻底关闭，知晓自己今天是难逃一劫了：“为什么要抓我？”

“道，不证不明。留下你，是为了让你为大智慧证道。”

“让我为大智慧证道？我不懂佛，不懂法，也不会辩论。你留下我，也许，并无意义。”

缺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回答道：“即便是无法探究的秘密，大智慧依然能解；即便是无法许诺的感情，大智慧也能成全。留下你，是为了弥补你的遗憾和痛苦，也是为了成全俏如来。”

“成全俏如来……？”将这句话呢喃一遍，泷玉眉头紧蹙，“前半句话我还能听懂，这句我就听不懂了——我失陷在地门，这怎会成全了俏如来？”

“很快，你就会明白了。”

此时，向地门外撤退的众人也被一一留下。

千雪在撤退途中看到了银娥和七巧，最终因为犹豫再次被洗脑；而藏镜人也因为想救他反被他打晕。

苗王追来，即便俏如来劝告他先离开，但心系狼主安慰的他还是义无反顾冲进了地门深处。

独眼龙则是在逃跑途中再次被控制，攻向了俏如来！

为了保护俏如来，锦烟霞留下阻挡独眼龙：“俏如来，你先走。你有责任消灭大智慧，救回小玉儿！脱身之后，我们在尚同会会合。”

俏如来浑身一颤，向锦烟霞行礼：“锦烟霞姑娘，保重。”说罢，他便不得不疾奔而去了！

如此，第一次的钟声已经结束。

无垢之间内，念荼罗踉踉跄跄走了进来，而缺舟闭目伫立，泷玉意识到他应该是在和念荼罗进行精神交流——机不可失，她提起羲和凰羽便朝缺舟刺去！

下一秒，缺舟的手握住了羲和凰羽；力道之大，竟然生生把她的手摁了下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念荼罗则往前走了一步，破碎的身躯便轰然倒下了。

“缺舟谨代表大智慧，恭送佛友，”说罢，他看向了手不断发颤的泷玉，“看来，对你的处理必须加快一点了。”

说罢，他手腕一转，泷玉顿时脱力，羲和凰羽便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想做——”

话还没说完，她便被缺舟扔向了大智慧本体处；泷玉落在地上，狼狈撑起身体，却突然发现四周燃其佛光，随即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生生摁在地上，无法再动弹了！

羲和凰羽脱手，她连技能都用不出来！

“你的功体，变了。”

“……”现在处于云裳心经的泷玉咬住下唇，干脆一言不发。

缺舟见状也不恼，只是道：“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与此同时，俏如来已经接受了第二次钟声的洗礼！

他脑中一阵疼痛，遗忘的事物也越来越多；不得已，他撕下一块布，咬破了手指写上“往东南行”提示自己。

记忆在不断流失，心中的愧疚却是越来越深——他不敢想细想其他的人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平安，而自己是否还有能力扭转乾坤。

想的越多，失去的越多，越是自责。俏如来浑身冷汗，表情悲怆，他脑海中全是被一个个留在地门的同伴，以及——

“泷……前辈……”

而与独眼龙交手的锦烟霞无法脱身，眼看第二波钟声到来，自己的记忆也不断流失。最终，不愿屈服的锦烟霞选择了梵海惊鸿的方式，自封石中！

能退的都已经撤退，不能退的全部失陷地门；俏如来丝毫不敢放松，在退出地门钟声五十里之后继续狂奔，足足退出了八十里才渐缓脚步。

疯狂的奔跑和自责的情绪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俏如来满脸汗水，走路踉跄。而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