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这只丧尸有点二(2 / 2)
唯独吉尔不愿相信,强作辩解,“你们别那么悲观啊,这是最坏结果不是吗?说不定那些携带病毒的动物已经全部在核爆中灭亡了,没有传播感染到别人身上呢?先打起精神来,想办法向社会大众揭露事实吧!”
定了定心,爱丽丝点头安抚劝慰大家,“吉尔说的没错。我们应该把现在该做的事做了才行。就按照刚才大家计划的做吧行吗。卡普兰侵入□□公司内部网络,从里面窃取资料向外传播;卡洛斯和吉尔出去准备武器和车子,预防□□公司对我们的追捕;我……”她一一安排着众人做事,但眉目间的忧心忡忡却掩饰不住。
等到众人都各自散去,徒留我和安琪拉坐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彼此对望,默默无语。
临出门的时候,卡普兰叫了我过去,正儿八经地说就把照顾安琪拉的任务交给我了。我正得瑟自己不是无所事事还是有作用的,就听到他扯过安琪拉在一边,悄声嘱咐道,“简脑袋不太灵光,你要看好她别让她到处乱跑,行吗?”
我:一口血糊你一脸啊卡普兰!
忽然觉得衣服下摆被扯了扯,低头,正对上安琪拉仰起的脸,她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我,“简,你说的是真的吗?还会有人……变成那个样子?”
轻颤的稚嫩语声透着惊惧和惶恐。我摸了摸她的头,算是默认了。
……如果是其他电影,比如惊变28天之类还算有解的丧尸片,我一定不会这么悲观;然而这可是生化危机啊,就算一些小的细节因为有我的加入而改变,但大的环境是改变不了的。所以我能做的,只能是提醒他们现实一点做好最坏打算,提前做好在丧尸遍地的末世求生的准备。
一群人很快提着几大包东西回来,卡洛斯和吉尔在一旁给枪械装填弹药做保养;卡普兰打开新买的笔记本,我只看到他快速地拆掉电脑,按装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软件硬件进去,电脑打开后,全部是乱码字符。
我好奇地蹲在他旁边,只见他修长的双手在键盘上敏捷快速地敲得键盘噼啪作响,双眼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那上面飞快地闪过一排排乱码。只是片刻,我就觉得看得眼花缭乱,恶心欲呕--
“简,”在等待侵入□□公司系统的间隙,他转头看了眼我,严肃的神色放松了些许,揉了揉我的脑袋,好笑地道,“你这家伙,不要一直垂涎欲滴地盯着我一边流口水一边干呕啊!”
头发,不对假发乱啦!
双手抱住头,我拼死护住我美丽的发型,愤愤瞪他,又瞟向电脑屏幕,示意想吐是这玩意儿看的我眼花好吧。
“那就别看了,”仿佛读懂我的眼神的意味,他指了下因为大家都在忙着做事而被冷落到,一个人待在墙角抱着腿发呆的安琪拉,“去陪陪她好吗?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手指向房间里保存算完好的单人沙发,那里放着几个装着食品的口袋,“回来的的时候,我随手买了些零食,你拿给她吧。”
正在这时,电脑发出“叮”的一声响,卡普兰立刻转头看向屏幕,上面显示出一根进度条,他微微扬起嘴角,笑容带着几分孩子气的骄傲自豪,“ok,成功侵入了!”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一些操作的画面,他收敛了喜悦的脸色,十指飞快在键盘上游移飞舞着,目光冷静而从容。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话,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了(ˉ﹃ˉ)
吸了吸到嘴边的口水,看他全神贯注在工作,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到他,只得心中略微带着点不甘遗憾(这种心情是要闹哪样?!),跑去从食品袋子里翻了支棒棒糖拿给安琪拉。
“谢谢你,简。”接过糖,安琪拉仰起脸感谢地冲我笑笑。我蹲下,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发,她默默地含着棒棒糖,大大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房间内忙碌工作的大人们。
这一路上,她从不主动要求什么,也不会在大人商量正事时出声打扰。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安琪拉都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所以就算一向不喜欢小孩子的我,对着安琪拉也是忍不住地照顾和喜爱。
抚摸着她的头发,我注意到,手感并不柔顺,发质不好,有些干燥枯黄。
是营养不良的原因吧……等等!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她随身携带的书包里,那里面我记得是装着最后一支解毒剂。
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安琪拉可以行走是依靠着长期注射T病毒和解毒剂,但如果解毒剂用完了呢?
安琪拉……会怎么样?
心里一惊,抚摸着她的头发的手顿住,我眼神复杂地看向安琪拉,她还并未注意到我的异常举动。
心里忽然觉得有点沮丧和失落。仔细想来,其实我并不是怕改变剧情,害怕的是救人以后会使另外的惨剧发生什么的吧。比如卡普兰,电影里他在第一部里发挥余热后就被残酷地炮灰掉了。
现在他活下来了,但谁能知道,他又能活到什么时候?
还有安琪拉……
苦恼地挠了挠头发,啊啊啊,算了,这些复杂的问题不是我现在的脑容量能够解答的。
……只能走一步看了一步了。
收拾心情,瞄见安琪拉津津有味地舔着棒棒糖。我下意识地吸了吸口水,唔,棒棒糖啊,我也好想吃。
虽然想来失去正常人味觉的我尝不出味道,棒棒糖对我来说味同嚼蜡,但这种“吃”的感觉应该会让我怀念“活着”的滋味。
我站起来,拿过一支棒棒糖,跑到正抄着手等待复制视频的卡普兰身边,递过去,轻唤了两声,“嗷嗷。”
“谢谢,不过我现在不想吃。”卡普兰摆了摆手谢绝棒棒糖。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固执地保持递糖的姿势,一动不动。别自作多情,谁说要给你吃了啊!
他蓦然明白过来,嘴角抽了抽,接过糖利落地帮我撕去裹的紧紧的包装纸,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吃棒棒糖的丧尸?总觉得,简你一定是被病毒破坏了脑子,才会有各种各样诡异奇特的举动。”
伸出舌头啪嗒啪嗒地舔着棒棒糖的我剜了他一眼,你才被病毒破坏了脑子,你一户口本都被病毒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