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圆满(2 / 2)
冯莲火热的心一点点冷却。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被打发到家庙做比丘尼,还不如一刀抹脖子痛快。
冯莲冷得直颤:“他竟然这样不留余地?”
冯钰冷冷一笑,眼里掠过一丝嘲弄:“那要看你做过什么了。”
一个女子,偏生了虎胆,追着男人到了北境,又辗转东南,真以为自己做得那些,能瞒天过海。
冯莲忽而大笑起来,形容癫狂,心神俱碎,一口血更是顷刻间从喉间喷了出来。
她捂着胸口,眼前渐渐模糊,双腿发软,靠着柱子缓缓倒了下去。
冯钰未动,叫来两个力气大的丫鬟,把冯莲抬回去。
人这辈子,不服输,也要认命。
不是自己的,机关算尽,也得不到。
唯有除去沉疴,冯家才能焕发新生。
冯钰拨弄着腰间的玉佩,他所做,为的是冯家,没人能怪他。
迎亲队吹吹打打,只绕了尚京内城一圈,就把新娘子送到了装葺一新的晏王府,喜轿停在了门口,一直跟轿同行的新郎官翻身下马,亲自掀了帘子,将新娘抱了出来。
即便不合规矩,喜婆也不敢多说什么,如今太子都要听晏随的,她一个婆子哪敢置喙。
跨火盆,也是新郎抱着新娘子,不让她脚碰地。
到了拜堂,他才将她轻轻放下,一人拉一边绣球,三下磕完,便送入洞房。
高堂上的魏良百感交集,从不落泪的大男儿今日特别想哭。
朱佑没有子嗣,但多少也能理解魏良的心情,没说什么,只陪着他继续在屋里坐了会儿。
晏随的幕僚都被他打发出去挡酒了,而他自己揭了新娘盖头后,就留在了喜房里,不再踏出。
丫鬟帮着魏娆洗漱,卸了妆就出去了,屋里真正只剩两人。
魏娆忍着困意,环顾屋子,器皿摆件,桌椅橱柜,到处都透着喜气,她是真的嫁人了。
而她从今以后的枕边人,正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这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魏娆也曾想过,但没想到这一天到来得这么快,快得她始终没有准备好。
魏娆眨眨眼,声音里是她自己都听不得的软糯。
“你不去外面应付客人?”
晏随成亲,收到喜帖的人家一定会来,请的不多,也有好几十桌,够他忙活的。
晏随随性惯了,就连成亲,也是。
今夜,他只想和他的新娘在一块。
真正的---
在一块。
钩子一挑,大红的帐子将拔步床密密掩下,也遮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故事具体什么样的,也唯有当事人清楚了。
一对小儿臂粗的龙凤烛,照得满目亮堂,却窥不到红账内的风光,只隐约可见两具紧密纠缠的身影。
中衣中裤,兜衣,小裤,一件件飞了出来,帐子打了个晃,就恢复了平静。
然而平静不了多久,又是另一种的山摇地晃。
男人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魏娆形容不上来。
因为她也不是平日的那个她了。
身体上的奇怪变化,不只是痛楚,还有更多的,形容不上来的感觉。
累,又好像不累了。
更多的是一种满足,身心合一的那种欢愉,才是真的快乐。
唯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