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许儒父女俩(改作话)(1 / 2)
苏厌厌被一尘的事扰得心乱之极,听许儒说孟鹤棠无碍便不作多想,转而问压在心里的疑惑:“许叔,这两日北翰是不是发生了大事儿?”
许儒闻言眼一亮,忙点头,凑过来压低声道:“皇帝宾天了!”
“可还有其他的?”
许儒说,北翰西南持续了大半年的战事连连告捷大胜了,但皇帝在这种时候宾天,一些乱贼流寇就趁此大干坏事,搅得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仍旧不得安生,世道难好。
“许叔,您可听说过带领军队的七皇子?”许儒点头,她接着问:“可是那位小时就受大师剃度的废太子?”
许儒:“没错,他可有名咧。”
苏厌厌嗓音干哑起来:“那,当年大师赐予他的法号,您知吗?”
这问题就难倒他了,苦想良久摇了头:“我听说过,但是太久了,忘了。”
“一尘。”苏厌厌道:“法号是释一尘,对吗?”
许儒默念了下,啪地一击手:“对!就是这名号,释一尘!”
虽做了准备,可亲耳听明白后,苏厌厌仍禁不住整个人由内到外的发凉,浑身被抽了力气般,靠着墙壁滑落蹲到了地上,吓得许儒以为她害了病,蹲下来问不停。
待苏厌厌恢复平静,称要回孟府拿自己的包袱,有贵重物品得随身携带,许儒听了忙阻止,说孟先生已闭了书肆书堂,府邸也派了许多侍卫把守,现在过去怕会惹不必要的事端,不如待见了孟先生,再托他叫人将包袱送到山中。苏厌厌不放心,亲自去麒麟书肆与孟府看了圈,的确高门紧闭,一点声息都无,这才无奈地随许儒小心出了城门。
——
苏厌厌从未走过如此漫长的路。
从前独自一人翻山越岭,在偌大的九鹤谷乱窜溜达,也从未觉得辛苦乏味,现在才走了半天,路又是平的,为何有种走不到头的感觉?
很快就见到孟先生了,这次他因自己而遭了难,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着保她安全,可谓是她的大恩人了,这份恩情看来一辈子都难还。
这时,一辆马车骨碌碌地从身旁驶过,一尘那张俊美不可迎视的脸即浮现眼前,心徒然比刚才又坠得更深了。
与孟先生素昧平生,相处时间很短,他是个现实直接得有些伤人的人,但他仗义,行事勇决而有原则,令苏厌厌尤为敬佩。
一尘师父也是相处不长,但他的一切完美如天神,即便与他分离了这么久,却常常记挂想念。会不会连这一点,也是由他设计的结果?